“你,怎可認(rèn)為我自那古代穿越而來?”卓秋歌有些心慌地說。
“我說說而已嘛,你當(dāng)真啦?”左斌怪怪地說。“穿越這種事別說不可能,就算是真的你們也不像。但是你們?nèi)齻€人身上的疑點又實在太多,上戶口時,梅姐開玩笑說你們倆至少有幾百歲,你們都沒有回答,就跟默認(rèn)了似的。你們認(rèn)的簡化字,但你卻又連抗戰(zhàn)、鬼子這些事都不知道。
“還有那天,你說點了柯洋的笑穴,是不是真點我不知道,但柯洋確實笑到停不下來,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你在練劍時飛來飛去的,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
“你和梅逸也奇怪,如果你們之前是生活在同一個地方的,那你們接受的教育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才對,但為什么很多很平常的東西,他知道你卻不知道?而且,他說話跟我們沒什么區(qū)別,而你卻又文縐縐的?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說過你們是梅姐從與世隔絕的地方帶回來的,但我查過梅姐的行蹤,近兩年她沒有過任何離開圳市的記錄,我也十分肯定圳市沒有任何與世隔絕的地方。說你們從別的地方被帶來圳市,我倒更愿意相信你們是憑空出現(xiàn)在圳市的,雖然這種說法相當(dāng)?shù)臒o稽。
“-梅姐身上也是疑點重重,她在你們出現(xiàn)的前一天,還是個沒有任何感情寄托的單身人士,但隨著你們的出現(xiàn),她突然間就有了梅逸這么一個感情很深的愛人,感情深到絕不可能是剛剛才認(rèn)識的,而且你們也說你們認(rèn)識有一年,如果她不存在離開圳市,那又怎么跟你們相處一年,又怎么從其他地方把你們帶回來?
“我也曾讓人去仔細(xì)調(diào)查過,你們最早出現(xiàn)的地方是醫(yī)院,醫(yī)院我們重點調(diào)查,連監(jiān)控都看過,你們真的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無論是你還是梅逸,你們在從病房出來之前,全都沒有進(jìn)去過,我們連著看了很多天的監(jiān)控都沒有看到過你們,而你們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就出現(xiàn)了,甚至出現(xiàn)時你們都還穿著古裝。
“這也是我覺得最為奇怪的地方,雖然很無稽,但我卻還是忍不住往穿越那方面想。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還有很多未知的領(lǐng)域不在我的認(rèn)知中,我覺得我能接受一切可能,但我絞盡腦汁卻還是想不明白你們究竟怎么就憑空出現(xiàn)的。”
對于左斌的又一段長篇大論,卓秋歌依舊沒有打斷他,依舊很認(rèn)真地聽他說完,左斌分析的確實都沒有問題,卓秋歌頭一次認(rèn)真的考慮是否應(yīng)該跟他說實話,但說出來他會相信嗎?又或者,他會替他保守秘密嗎?考慮再三,卓秋歌終還是決定說出來,他不是說他能接受一切可能嗎?!
“左兄弟,先前我曾說你我二人既已兄弟相稱,那相互間便不可有所隱瞞,如此這般,我便說與你知道,只是,怕這真會顛覆左兄弟的認(rèn)知。”卓秋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重又開口娓娓道來,“正如左兄弟所說,我與那梅逸確是從幾百年前穿越而來……”
當(dāng)下,卓秋歌便把梅瑰如何魂穿至軒轅王朝,與當(dāng)時還叫軒轅逸的梅逸兩人共用一具軀體,爾后又如何與他相識,接下來一年的時間梅瑰在軒轅王朝如何度過,他又是如何跟著他們一起穿越到這個世界。所有這些事情,卓秋歌都沒有隱瞞,粗略的跟左斌講了一遍。
左斌漸漸地張大了嘴,滿臉的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當(dāng)卓秋歌講完所有這些東西時,左斌因為一時的緊張,加之對這些東西的難以消化,而拼命吞咽著唾沫,反倒讓卓秋歌有些好笑。
“卓大哥,你是說梅姐在你們那里呆了一年,而在我們這里才不過一天?不對,連一天都不到?”
“不錯,她確實如此說,她說不足十二個小時。”
“那,那你們到底是哪朝哪代?”
“軒轅王朝。”
“但是,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過軒轅王朝。”
“她說是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左斌擰著眉反復(fù)咀嚼著這四個字,繼而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既然穿越是真實存在的,那平行宇宙也就合情合理了。”
“不錯,雖我不并不知曉平行宇宙是何意思,但她既是如此說,便定有她的道理,否則亦無法解釋此事。”
“確實是這樣,古人兄,哦不,卓大哥,你真是顛覆我的認(rèn)知。”
左斌雖然已經(jīng)在接受這件事,但內(nèi)心所受到的沖擊還是很大,還是久久無法平息,因而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卓秋歌在說完這些事以后,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因而也沒有說話,只抬眼眺望著遠(yuǎn)方。至此,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各自想著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卓秋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著依舊擰著眉發(fā)呆的左斌,不覺有些好笑。也難怪,穿越這樣的事,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哪怕是親身經(jīng)歷。
“左兄弟,我二人還要繼續(xù)在此么?”卓秋歌問。
“嗯,對!”左斌點點頭,但立即發(fā)現(xiàn)不對,趕緊改口,“啊,不是,我們回去吧!呃,卓大哥,你以后是想繼續(xù)住酒店還是住外邊?或者還是住我家吧!我家房子大,又啥都不缺,比住酒店舒服的多。”
“住你家?”卓秋歌有些躊躇,“怕是不甚方便。”
“方便方便,住我家超級方便。”左斌忙不迭地說。“那我的小哈里以后就交給你了,不對,那本來就是你的了,我已經(jīng)送給你了。”
“萬萬不可,只一說罷了,日后我與你好好飼養(yǎng)便罷。”
“沒事沒事,反正小哈里喜歡你,你也喜歡小哈里。卓大哥我們回去吧!那里,那個地方看見了嗎?那就是我家。”
左斌指著不遠(yuǎn)處一排別墅興奮的給卓秋歌講解,哪套是他的,哪套是沒人居住的,如果卓大哥不喜歡住我那里,我們隨時可以重新去買等等等等。跟著就打電話讓人來開走直升機,而他則和卓秋歌步行回去。只是左斌越來越興奮,不停的各種問,簡直都快趕上話癆萬華健了。
“卓大哥,你那天真點了柯洋的笑穴嗎?點了以后是不是真的停不下來?為什么我就不相信呢?我覺得這是意志力的問題,如果是我我肯定能停下來。”
“你可要一試?”
卓秋歌話音一落就對著左斌閃電般出手,立馬就傳來左斌的狂笑聲,左斌一邊狂笑一邊求饒,卓秋歌才替他解了穴。左斌又立即問他輕功是不是真的,但還沒說完就被卓秋歌夾在腋下,立時左斌狂叫的聲音瞬間飄遠(yuǎn)。
這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吧?!卓秋歌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