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依然那泫然欲泣的模樣,若是有旁人在場,定會大跌眼鏡,怎么都無法理解。
畢竟是第二豪門,白云濤的掌上明珠,走到哪里不是萬眾追捧的存在?
此時居然穿成這樣,還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事實上,白依然敬畏的并不是周海,而是周海背后子虛烏有的‘殺組’。
在‘殺組’面前,姜不二都得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白依然又憑什么保持過往的高傲?
周海感受到了白依然的誠意,讓她主動上門來當保姆,無疑是親手踩碎自己的尊嚴,遠比送錢或者負荊請罪之類的,更顯誠意。
“行,那你就在我家當保姆,順便照顧我老婆,等她做完月子,你就自由了,以前的事情也就一筆勾銷。”周海淡淡的道。
白依然內(nèi)心是崩潰的。
等葉芷做完月子,至少是大半年之后了。
這就意味著,這大半年之內(nèi),是沒有半點人權(quán)的,個中痛苦可想而知。
但白依然沒有選擇的余地,她知道自己反復(fù)無常的行為,徹底惹惱了周海,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如果當一段時間的保姆能夠平息這一切,也屬于不幸中的萬幸了。
“好的周先生,那……我這就去打掃屋子。”
白依然低著頭往里走,邁出步子的一剎那,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是挺可憐的,但周海不會同情她,這種反復(fù)無常的人,不給點教訓,以后指不定出什么大亂子。
這時,周海接到了包云生的電話。
“海哥,現(xiàn)在有空嗎。”
“什么事?”
“我這陣子一直在忙活著,籌備開涼茶廠,選廠房就費了一些力氣,現(xiàn)在跟一群人在搶奪這個廠房的購買權(quán)。”
包云生語速很快,連珠帶炮的道:“本來是一對一交易的,但業(yè)主突然變卦,招了一大群人過來拍賣,即使最后我拍到了,付出的成本也會遠高于預(yù)算。”
“你不是準備開酒店嗎。”周海疑惑道。
“等酒店開起來,至少一年半以后了,那時候可幫不上你什么忙了,正好最近得到了一份涼茶配方,我就打算試試水,先不說這么多了,你趕緊過來一趟吧,最好帶個有影響力的人,這個廠房必須拿下。”
包云生急促道,然后交代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此時周海還不清楚,包云生為什么一定要買這個廠房,難道租一個不行嗎?
但老包也不是沒頭腦的人,想必有其深意吧。
“先不用打掃了,馬上跟我出去一趟。”周海對白依然喊道。
“啊?我、我今天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穿這樣出去嗎?”白依然委屈道。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怎么,現(xiàn)在還嫌沒面子了?那你回去吧。”周海不悅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面子值幾個錢,這就跟你走!”白依然連聲道。
周海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挺滿意的,點點頭,很快走了出去,開著一輛卡宴直奔目的地。
這白依然在家是保姆,在外則像個仆人了。
周海開車的時候瞄了她一眼,莫名覺得有種變態(tài)的成就感。
試問,放眼偌大泉城,誰能讓白依然心甘情愿的跟在身邊當個下人?
周海嘴角微微上揚。
——
北郊,一座廠房之中。
包云生看著面前的一群人,氣得咬牙切齒。
尤其是站在中間那個,穿著西裝的禿頭中年,包云生恨不得沖上去弄死他。
禿頭中年名叫葛建東,幾天前和包云生商量好,打算以八百萬的價格,出售這座廠房。
今天到了正式交易的日子,葛建東卻是突然變卦,表示還有一些人想要購買廠房,大家公平競爭,價高者得。
包云生不是傻子,當然看穿了對方的套路,這壓根是談妥價格之后,葛建東臨時后悔了,然后找一群演員過來,哄抬成交價格。
但包云生偏偏不舍得放棄這個機會。
因為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包云生得知這一片,在不久后就是個開發(fā)區(qū)了,他親眼見到了那份紅頭文件!
北郊這一塊兒,如果成了開發(fā)區(qū),以后會陸續(xù)繁華起來,到時候這座廠房的價格,將會有著喜人的漲勢。
也就是說,即使涼茶生意沒做起來,買下這個廠房也完全是血賺的。
此外,葛建東本人還不知道這個秘密,畢竟這種機密輕易不會外泄,否則,葛建東早該獅子大開口了,而不是選擇找演員來哄抬價格。
“葛老板,你這樣真的太不厚道了,我跟你磨了兩個多月,總算談妥了一切,結(jié)果你還跟我搞這一出,人是你這么做的嗎?”
包云生怒斥道。
葛建東笑意盈盈的道:“老弟你別這么激動啊,這也是意外情況嘛,之前我可不知道這廠房有這么搶手,現(xiàn)在當然是價高者得,畢竟生意人嘛,咱們在商言商,交情可以私下再談的。”
呸!
忒不要臉。
“你以為這點把戲能騙得了誰?”包云生怒道。
“你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不想買就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有空請你喝酒,現(xiàn)在我要開始拍賣了。”葛建東收起了笑容。
他還不敢把話說的太絕,萬一惹急了包云生,不買了怎么辦?
要知道,葛建東還是想跟包云生交易的,現(xiàn)在不過是玩套路而已,一切都要有個度。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輛蘭博基尼疾馳而來,停下之后,司機恭敬的將副駕駛上的人迎了下來。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留著中分發(fā)型,戴著墨鏡,每個步伐都展露著一股自信。
包括包云生在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了過去。
沒人認得他。
青年也不在意這些怪異的目光,呵呵笑道:“自我介紹下,我是李京鴻。”
“……”
很遺憾。
他自報家門之后,還是沒人聽說過這個名字。
李京鴻多少有點尷尬,“誰是葛老板,我聽說你要出售這個廠房,所以過來看看。”
葛建東心頭一喜。
別看周圍人多,可那都是演員啊,這個青年,可不是自己找來的。
這就越發(fā)顯得廠房具備價值了,還怎么可能以區(qū)區(qū)八百萬的價格出售?
那是傻子才會干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