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深夜之中,一個女人,攙扶著一個喝醉了的帥哥,并打車去向酒店,很容易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有危險了。
“這社會這么亂,男孩子怎么就不懂得好好保護自己呢。”
出租車師傅往酒店看了眼剛下車的兩名乘客,搖頭晃腦的開車離去。
此時苗子卉內(nèi)心是崩潰的。
今晚直播又賺了十幾萬,心情大好,就去酒吧跟幾個女性朋友慶祝一番。
誰想到偶然發(fā)現(xiàn)周海醉倒在那兒了。
本想把他送到張教授那兒,可大半夜的電話打不通,只好將其送到酒店來。
開房的時候,前臺小姐目光微微有些訝異。
平時見慣了男人帶著醉酒的美女過來開房,今兒角色倒是反過來了。
苗子卉不自覺的臉紅,拿到房卡之后,咬牙將周海背起來,逃之夭夭。
進入房間。
苗子卉將周海放在床上,氣喘吁吁的吐槽道:“看起來身材這么好,怎么就那么重呢,可累死我了。”
周海自然聽不見聲兒了,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喝成這樣。”
苗子卉兀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明天醒了可得把房錢還我,可貴了這,三百多呢。”
一邊吐槽著,又一邊替周海脫掉鞋子。
見周海額頭上冒著汗,她撇撇嘴,去拿來毛巾為其擦拭。
“這家伙,雖然沒錢又不上進,但帥倒是挺帥的啊。”
“苗子卉啊苗子卉,胡說什么呢,這是個有婦之夫!”
“嘖,趕緊走。”
苗子卉神神叨叨的,準備離開。
然而下一瞬。
“啊!!”
苗子卉發(fā)出一道驚呼。
——
次日。
晨光熹微。
周海眉頭一皺,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便用手錘了錘腦袋。
昨晚喝的實在是太多了,他總以為自己喝不醉,事實證明,哪有真正喝不醉的人。
費力的睜開雙眼,周海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酒店房間,而旁邊的小沙發(fā)上,苗子卉身子縮成一團,睡在那兒。
怎么會是她?
“喂,醒醒。”周海起身,輕輕推了下苗子卉。
“干嘛啊,困死我了,別吵。”苗子卉嘟噥道。
“是你把我送到這里來的嗎,謝了啊,不過你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來的,昨晚沒對我干壞事吧。”周海一本正經(jīng)的道。
這絕不是調(diào)侃。
周海畢竟是個已婚男人,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是不好的。
而且萬一昨晚有什么故事的話,那一切就都亂套了,周海想想都頭皮發(fā)麻。
苗子卉本來還很困,聽到這話頓時打了個激靈,反應出奇的大。
“你說什么鬼話呢,你一大男人,我一女的,要吃虧也是我吃虧,你怎么好意思問這種問題?”
苗子卉氣呼呼的瞪著周海,“而且你把我想的也太隨便了,別說你是個已婚男人了,就算單身,我也看不上你啊,能不能別這么自戀!!”
周海暗暗松了口氣,終于放心了。
苗子卉見狀,頓時就快氣炸了。
“別生氣,我也是為你著想。”周海尷尬的笑了笑,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干嘛留在這兒啊,沙發(fā)那么小,能睡好嗎。”
“我我我……”
苗子卉舌頭打結(jié)了一般,良久才捋順了,“也不想想昨晚都幾點了,等了好久也叫不到車,大半夜你要我走回去啊?”
“那你不能再開一間房?”
“有錢也不能亂花啊,你什么毛病,問七問八的,敢情我把你帶過來,還做錯了是吧,早知道就不管你了,你個人渣!!”
“……”
苗子卉一副抓狂的樣子。
周海訕笑兩下,扭頭走進衛(wèi)生間,也沒再多想什么,刷牙的時候給葉芷發(fā)了個消息,說明昨晚沒有回家的原因。
葉芷相信周海,自然不會懷疑什么。
當然,周海也確實問心無愧。
七點鐘。
周海和苗子卉一起離開房間。
在走廊里,一名保潔阿姨對苗子卉點頭笑了笑,目光頗有些怪異。
進入電梯后,周海疑問道:“你經(jīng)常來這兒開房啊?連保潔阿姨都認識。”
苗子卉心中崩潰,明面上鎮(zhèn)定道:“怎么可能,我以前有那經(jīng)濟條件嗎。”
“那保潔阿姨是你親戚?”
“你親戚啊,這兒所有人都是你親戚!”
“……”
這女人突然奇怪得很。
可能是剛剛被自己質(zhì)疑了幾句,心里有氣吧。
周海頓時有點愧疚。
退房走出酒店后,周海訕笑道:“請你吃個早茶吧,昨晚謝謝你了,還有,為剛才的事兒跟你道個歉。”
苗子卉哼了聲,故作高冷。
不多時,二人來到一家茶餐廳。
看這店里的裝潢,就知道人均消費不會太低了,苗子卉又沒忍住教訓道:“你這人怎么老改不了呢,身上沒點錢,總喜歡去高端場所,能不能對人生有點規(guī)劃啊,我這么有錢了,都沒想過來這種地方吃早餐呢。”
周海早已習慣,找位置坐下,邊看菜單邊笑道:“聽你這口氣,現(xiàn)在是發(fā)大財了啊。”
“那還不至于,也就是幾百萬身家吧。”
苗子卉嘴角露出笑容,津津樂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有個叫‘深海之魚’的土豪,給我刷過兩次禮物,后來我的直播事業(yè)逐漸有了起色,人氣越來越高,昨晚還賺十幾萬呢。”
“厲害啊,一天就能賺十幾萬,那這頓飯得讓你請了,反正你上次就說要請我的。”
周海哈哈笑道:“我看看啊,挑貴的點。”
“拿來吧你。”
苗子卉一把搶走菜單,沒好氣道:“都說了,人要有規(guī)劃,怎么能亂花錢?我房子車子都還沒買呢,哪兒有資格奢侈,吃倆包子得了,美得你。”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苗子卉變有錢了,還是跟以前一樣摳門兒。
而且最神奇的是,她的衣品比以前好多了,穿得不再那么樸素,可氣質(zhì)愣是一點兒沒變,依舊是那個很會精打細算的小女人。
唉。
當早茶被送上來之后,周海長長的嘆了口氣,“你真的太摳了。”
“是嗎……那不然,再點一個好了,不許超過三十塊錢的啊。”苗子卉咬著嘴唇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