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場的諸多存在楚宇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清楚荒獸一族肯定不是在它們遭遇襲擊的時候瞬間抵達了,只能說在自己走之后白爺、諸葛師兄和白衣大哥肯定是想給白白師兄討個公道,所以拉來了這么個陣勢,他也明白如果白爺他們折騰白白的事必然會把儒地攪得天翻地覆,到時那自己身上的視線肯定會無限被縮小。
這時白爺傳話了:“臭小子,小不點其實也來了不過就不讓它和你相見了。現在你趕緊走吧,對了,把祖風祖雪留下吧,老把兩個孩子關著也不好,這一遭讓他們兄妹兩個也見見世面,到時我會把他們送到青竹山的。嗯,你也把雪刃帶上吧它現在已然能把荒獸氣息隱藏的極好了,而且手段也不像荒獸了,有她在你這趟行動也算是有所保證,至于別的你就別擔心了,大大方方的從南漫雪走出去。”
楚宇點了點頭后便將睡著的祖風祖雪從隨心萬變中帶出交給了老爺子,老爺子抱著兩個孩子滿臉溫柔,離別之際老爺子送出了對楚宇最衷心的祝福:“一路平安,等你回來。”
一旁的龍鎧有些焦急的叫了叫,楚宇摸了摸龍鎧的頭,囑咐它讓它先好好聽白爺的話,看著并不打算帶自己的楚宇,龍鎧只得點了點頭然后扭過頭就去吃葉子松針之類的新奇玩意去了,看著龍鎧這樣楚宇聳肩一笑。
龍鎧可真是事已至此先吃飯吧的鮮明寫照。
之后楚宇對著其余存在微微躬身以示告別后便帶著三只荒獸離去。而這邊白柒在恢復過來后看著場上這些存在一陣后怕,她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的但實際上那些松針除了那恐怖的控制能力外對她的傷害并不深。
這時雪猿白白剛想對著那些南漫雪的存在開口,卻是被白冽抬手制止了,他微笑著說道:“你們這次出手是想將白柒綁架威脅白白是吧,我想你們為的應該是自由吧,你們也想出去逛逛是不是?”
聽著這男子的話除了昏迷過去的幾位外其余存在都是滿臉震驚卻又期待的看向了雪猿都對其恭敬的男人。
而這時雪猿想起了什么對著白冽低吼了幾聲。
白冽咧嘴笑了笑:“沒事哪個族群都有可能傷害他,但唯獨樹族不會。”
眾人之中楚青愿遠眺著消失在雪地中的兩人兩獸,她也想跟著離開,但最終她只是輕嘆了一聲。
一邊的墨巧看著楚青愿的樣子走到了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聽著墨巧的話楚青愿的眼中浮現了些許光亮。
此時走出了一段距離的楚宇突然被那熟悉的松針擋住了去路,一道蒼勁有力滿懷期待的聲音從中傳出:“幾位朋友剛剛多有得罪,但我出手幫它們只是一份交易,我幫它們控制住落單的白柒或者雪護,它們若是能出去會幫我尋找樹族的存在,不過現在看來這是筆失敗的交易,交易失敗我和那些獸族也沒什么瓜葛了。我能否問問你們身上的氣息是否和生命有所關聯?還有這位小友,你身上為何會有那么多我所熟悉的氣息,而且為何那些氣息還相當濃郁?”
血殤的表情多少是有些不屑的,她直接回懟:“不能!我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你可對我們出過手?”
那聲音依舊平淡,“準確來說我只是對白柒出手了,并沒有對你們出手。”
血殤還想開口,但雪刃卻從楚宇的肩膀跳到了血殤肩膀處捂住了她的嘴,血殤看了眼雪刃然后又拿出了酒喝了起來,雪刃看著這一幕則是搶起了酒葫蘆,她倒時不是為了喝,主要是她不能讓血殤喝多,在楚宇懷里的黑月看著那邊的血殤和雪刃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這時楚宇接過了話,“前輩,我們是和一些樹族有所關聯,但是那些存在若是想找你無需我聯系的,他們應該在看著我呢。”
聽到這話對方沉默許久,過了許久血殤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那小友可否告訴我,你們的身上為何會有那么濃重的生命氣息么?尤其是你。”
楚宇聽著這個問題皺了皺眉,在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后他知道血紅衣無處不在,對于樹族的事他也不好多說,斟酌片刻后他說道:“我們是生命父神遭遇劫難之時周遭的生命,現如今生命父神已然撒手世間,不過他走的時候是清醒的,至于更多的我們也說不得,若是有人來找你你再問他們吧。”
聽著面前青年的話那松針緩緩撤去,楚宇等人也是再次上路。
此時一棵袖珍迷你的雪松身旁,一個滿頭白發站的筆直的老者后背微微彎起,只不過這時一道同樣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呦,雪秉,你這本體是什么情況,怎么變得這么袖珍了?”
聽著這聲音那老者有些驚喜的回了頭,然后他就看到一個肌肉虬結的老者站在他身后,看著這熟悉的身影那雪松身旁的白發老者聲音顫抖道:“龍爪?你是龍爪!”
“瞅瞅你現在這幅樣子,曾經那不可一世傲然屹立的雪秉,現在就這幅孬樣了?”
雪秉并沒反駁什么,只是淚眼婆娑的走到龍爪身前一把抱住了對方。
楚宇此時終于是走到了南漫雪的邊境,只不過看著南漫雪邊際那恐怖的陣法楚宇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而這時穆月傳聲道:“放心,這陣法不會對咱們造成任何傷害,而且這陣法雖然看起來唬人但實際上根本限制不了入道者。限制南漫雪那些入道者的是神器,竹誓。據說那是本竹書,在書上簽訂協議者違者會被雷劫懲罰,知錯不改者會被雷劫直接降罰至死。”
聽著這般不講道理的楚宇瞪大了眼,但馬上他也就不再猶豫,懷里抱著黑月,肩上扛著背著酒葫蘆的雪刃,身后跟著滿臉怨念的血殤踏出了這終年被白雪覆蓋之地。
只是一步踏出之后楚宇他們倘若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明明在神器那雪山之北明明只有一道陣法相隔,但這里卻沒有那般風雪,有的是如海綠茵,有的是鳥語花香,有的是生機勃勃的盛綠森林。
楚宇看著這翻天覆地的景色一時愣住了,這時穆月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本來儒地身處極南是處寒苦之地,但這里最初的幾位大能沒選擇用小世界照顧自己的后輩,而是動用了他們的畢生修為溝通天道將這片地方變成了這極北之地的世外桃源,是他們那批人讓儒地有著正常的四季輪轉,有著別處想都想象不到絕世美景,有著在這整片天下都夢寐以求的修行環境,在那幾位大能犧牲后儒地不少人都踏上了那幾位大能所走的道路,他們讀圣賢書修身養性,欲與天公論公道。
聽著這條修行路楚宇若有所思,不過片刻后他也不再想那么多了,因為剛剛太過沉醉周遭的美景,楚宇等人都沒注意他們不遠處正有一群人正往過靠,再加上楚宇他們滿臉震驚的表情任誰都猜得到這兩人兩獸是初到儒地。
那領頭的是個穿著一襲粉衫的老學究,他身后還有一群穿著同樣制式襕衫的人,當楚宇等人注意到他們的時候這一群人已然將自己圍住七嘴八舌的問著什么,還教訓著他們什么,一通話說的的幾人頭都大了,而在這些人中楚宇還看到了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林凡塵。
當然了,他認出那人除了知曉這批人大概和因教學院有關外也沒什么別的用處就是了,畢竟林凡塵可不曾見過楚寰。
不過正當血殤打算發威的時候,又一群人被這聲音吸引靠了過來,不過這一批人比起之前那批穿著便隨意的多,隊伍也散漫自在的多。
而在這批人中楚宇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他看到了陳雨落,蘇夢寐和華清蕓。
雖不知為何陳雨落會出現在這里,但他趕忙開口道:“雨落姐,夢寐姐!”
聽著這聲音面無表情的陳雨落和滿心歡喜的蘇夢寐看向了楚寰那邊,這一看兩人也是一愣。她們唯一共同發愣的原因是楚寰正在南漫雪和儒地的交界。然后不同的是蘇夢寐看著楚寰懷里和肩膀上又換了色兒的小貓滿心羨慕;陳雨落看著跟在楚宇身邊那三位則是瞪大了眼,別人不知道那三位是誰她能不知道么?看著楚宇身后那女子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她趕忙走了上去!這萬一那位真不耐煩了,一掌拍下去就這些細胳膊細腿的主兒還不都得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