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無恨來到這里感覺已經變的稍微有些不同,沒有那么懦弱,沒有那么能忍,也喜歡表達自己了。但是對于非主流這種來自內心的恐懼依然不能減少,而且在剛才那個冰藍色的死魚跟他那么近說話的時候他十分難受。
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陌生的女子離他太近了。近到什么程度?近到他都能看清楚她卡在臉上的粉。
許無恨不太習慣陌生人那么近的靠近自己,這讓他全身感覺不屬于,很想握起自己的拳頭給那個叫冰藍色的死魚一拳。
那群葬愛家族的人在火車的一旁圍成一團。
嘻嘻哈哈有說有笑,還不時的望著許無恨和錢富貴指指點點。
拿屁股想都知道這些人在嘲諷自己剛才那絕世一鉆,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得賴誰?賴誰呢,當然這個鍋錢富貴要背。
要不是因為他想逃票,就不會有這一出。
“他們為什么會這樣?”許無恨發出好奇的疑問。
“他們就這樣。”
“還冰藍色的死魚,為什么會有一個人一頭的紅色頭發叫冰藍色的死魚,這個人是真的傻嗎?還是腦子有問題?為什么不叫紅色的死魚?而且為什么叫死魚?干脆叫死人算了。”
錢富貴對許無恨翻了一個白眼。
列車順利的啟動,可是領許無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月臺,進入隧道之中的時候,整個列車就變暗了,沒有任何光亮。
一下子許無恨整個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沒有燈。”許無恨眼睛慢慢的適應了黑暗。
“呃,我也很久沒有出來了,不知道現在地鐵公司那么省錢了。”錢富貴說。
“這還有地鐵公司嗎?這都沒有乘客,而且就一節車廂,怎么掙錢,還有像你這種逃票的,我覺得關燈肯定不是因為省錢。”許無恨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錢富貴沒有反駁,只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自己背的大箱子一樣的背包。
看樣子就是十分緊張,錢富貴確實是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雖然在這里呆了一百年左右,但是他經歷的事情十分少。
車輪與軌道的摩擦聲音越來越大,有時甚至發出那種尖銳高頻的刺耳聲。搞得許無恨十分難受,雖然瞳孔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環境,但是能見度范圍依舊不是很遠。就連在不遠處的葬愛家族的人他都只能依稀看見一些影子。
列車的噪音還在不斷的產生,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么,只能在黑暗中等待光明,這種經歷許無恨也沒有過,但是他努力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忽然,列車里的紅色警告燈閃爍著,并且還有比車輪和軌道摩擦聲音更加大的警報聲響起。
在巨大的噪音環境下,許無恨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是自己作為一個沒有什么經驗的新人,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在那里干緊張。
但是他似乎聽到了那群葬愛家族的人已經有些騷動了。
難道真的會遇見什么嗎?
扭頭看看旁邊的錢富貴,他正雙手緊緊的抓住背著的背包,嘴里嘟囔著什么,閃爍的紅色燈光在他額頭劃過,許無恨明顯能看出來豆大的汗珠在他額頭滾動。
要知道現在應該是冬天,至少按照明世界的算法來講,一月份就是冬天,即使是在這樣的地鐵之中,依舊很冷,他頭上那豆大的汗珠充分的說明,錢富貴真的慌了。
“你慌什么?”許無恨為了緩解一下錢富貴的情緒,問了一個很臭的問題。
“我……我沒有慌。”錢富貴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你流那么多汗。”許無恨很直白的問。
錢富貴可能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流了那么多汗水,感覺用衣袖把自己的汗水擦干。
故作鎮定的說:“我是太熱了。”
“哈哈!”許無恨雖然也有點緊張但是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把他改變了,他已經覺得在這個世界在遇見什么都不足為奇。
自信的以為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嚇到他了,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什么的存在都是可能的,巨大的蜥蜴,巨大的蝙蝠,像大恐龍一樣的卡布羅水怪,精怪,變態的有cosplay的會變身的人。
對,這人當然就是花旦。
想到這里,忽然想到,之前哈維說花旦沒有死,而且在一個叫做保護傘的組織恢復,那么現在這個地鐵滅燈事件會不會和花旦有關系。
因為在他們接觸花旦的這個過程之中,只有蘇婷、亖哥和許無恨傷害到了花旦。
而且許無恨覺得花旦是個十分玩不起的人,一旦是他自己稍微傷害到就會置人于死地。還喜歡濫殺無辜,自己剛剛建立起感情的劉大姐被他一刀就給砍了。
想到這里就想到劉大姐徒弟那可憐的眼神,如果說哈維說花旦沒有死的話,那么他們之前給劉大姐徒弟說的已經報仇了就是一個不對的信息。
但是許無恨覺得還是占時不能把這個信息告訴劉大姐的徒弟,因為如果真的現在告訴了劉大姐的徒弟,那么那個長的就像沒有什么腦子的徒弟一定會很莽撞的去送死。
還是說回現在。
只見葬愛家住的人忽然頭發開始發光,在黑暗中,他們每個人的頭發都發出不同的光亮,十分奪目。
雖然他們發出的顏色就像是鬼火少年們改裝的摩托車的LED燈。但是足夠亮是很關鍵的一點。
許無恨看著他們那十分有炫酷的頭發,又摸了摸自己這普普通通的頭發,心中還是多少有點羨慕,雖然自己年少時也整過這種奇奇怪怪的發型,但是如果明世界的非主流真的能知道這種頭發在暗世界之中還能有這樣的操作,一定會羨慕不已的來到這里,畢竟對于殺馬特來講,發型的重要程度可能有的時候真的高過生命。
“小心,小心,家族的兄弟姐妹們,前面有怪獸。”聽這個熟悉的聲音就知道,這一定是那條冰藍色的死魚說的。
不管從音色還是音調上來講,許無恨已經完全有了她的樣本在腦中。
許無恨有個十分顯著的特點就是十分善于記住聲音。
雖然這個天賦對于大部分世界來講沒有什么鬼用,但是在剛才的事情終于有了用的機會。
聽到了有怪獸這個字眼,許無恨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握緊了左手的拳頭。隨時準備給即將到來的怪獸一記重拳。
許無恨扭頭看向錢富貴,那家伙還是一臉的緊張,在那群鬼火殺馬特的發型燈光之下,顯得更加恐慌。
因為那個冰藍色的死魚,有一大片的頭發,發著冰藍色的光,許無恨也知道了為什么那個女孩叫冰藍色的死魚了。
“你知道是什么怪獸嗎?是那個虎妖嗎?”許無恨努力的壓低聲音問錢富貴,不太想要知道對面的葬愛家族的人知道自己這邊已經有點亂陣腳了。
因為許無恨大概也猜到,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遇到一支幫派,而且讓錢富貴緊張成這樣,一定是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