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看出來了,荊川今天是要把態度挑明。
她倒是不抵觸,其實在內心深處,她確實更想深入溝通。“到了這個歲數,其實這種狀態很正常吧。”終于,艾雪承認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她不再偽裝。
“不是的,我身邊的很多人。并不像你過得那樣。”荊川反駁道。“是嗎?你呢?”艾雪的腦子仿佛短路了一般,在這個時候反問道。
“我?你是說我一直不結婚嗎?”荊川猜測著。“對,你的婚姻狀況又是怎樣的?能分享一下嗎?”艾雪坦言道。
——蘇曉華這天來到郭曉婷的辦公室。“怎么,生我氣了?昨天晚上,呵呵,我是有點多事。”蘇曉華不好意思地說。
“我忙著呢。”郭曉婷甩下一句,沒有看他。
“知道你生氣了。以后注意,放心吧。”蘇曉華俏皮地說。
“我可不敢生氣,蘇總。”郭曉婷說著起身來到一旁的茶道旁,倒出一杯茶。“喝吧,我還忙。”她又回到自己的辦公桌。
“你這黑茶,我不喜歡喝。”蘇曉華一撇嘴。
“綠茶在立柜里,自己拿去吧。”郭曉婷說著,拿起電話。“九點半在第二會議室開個會,叫上年級主任。”說完,她放下電話。
“用我去嗎?”蘇曉華“犯賤”地問道。
“不敢勞您大駕,還是做您的高中美夢吧。”郭曉婷不屑地說。“我暈,你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啊。你真是覺得我那個建議是荒唐的是嗎?”蘇曉華有些不滿意。
“我的平臺容不下您的思維。”說著,郭曉婷拿起筆記本起身便要出門。
“喂。”蘇曉華拽了一下她的胳膊。“松手。”郭曉婷看了他一眼,怒目相對。
“你說你怎么這么大氣性啊?”蘇曉華便說便松了手。“你老公受得了?”
“那是我的事,你又管不著。”郭曉婷轉身便離開了。
“小樣。”蘇曉華有些尷尬,搖著頭離開了。
——鄧佳玉在辦公室忙著工作,荊川給她把電話打了過來。
“呦,大局長,怎么想起來給我這個平民百姓打電話了?”鄧佳玉詼諧地說道。
“別逗了,我是平民百姓。”荊川回敬道。“呵呵,怎么了,有什么事?”鄧佳玉言歸正傳。
“沒什么事,就是,就是昨天我給艾雪打了一個電話。”荊川敘述道。
“打電話?你找她什么事啊?”鄧佳玉驚訝地問道。
“問她和蘇曉華的事情。”荊川解釋說。“不會吧,你為什么要問她?”鄧佳玉很是不解。
“我覺得我應該和她說,我很對不住她。”“你是愧疚,還是舊情復燃?”鄧佳玉追問道。電話那頭頓時靜了下來。“你說話,我問你呢。”鄧佳玉繼續逼問。
“就是隨便問問。”荊川說道。
“隨便問?你跟我就不要在這藏著掖著了,我又不是你女友,不會吃你的醋。”鄧佳玉緊接著說:“你一定是有感覺了,我還不知道你。”
“我不想看到他們離婚,如果是那樣的話,當初我就堅持不讓他們在一起。這種婚姻——讓人作嘔。”鄧佳玉也沒有想到,荊川會用這么嚴重的一個詞來形容蘇曉華和艾雪的婚姻。
“你到底被什么事刺激了?”“跟你說了,就是良心發現吧。”“切。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個便飯。”鄧佳玉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想叫他出來。
“可以。”荊川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蘇曉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無所事事地撕著紙條。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隔壁辦公室有了動靜,便起身打開門,走到郭曉婷辦公室的門前。
“進來吧,在外面偷看,我會當成小偷報警的。”過了沒多久,里面傳來了聲音。
“這就報警啊?我真是服了你了。”蘇曉華推門進來,一屁股坐在軟沙發上。
“哥,我剛才開了會,大家的意見不一。”郭曉婷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么事?高中的那個?”蘇曉華問道。
“是的,其實還是很多人支持你的。”郭曉婷點了點頭。“這事放在一旁,你不生我氣了吧?”蘇曉華問道。
“算了。”郭曉婷說著,走過來給蘇曉華泡了一杯綠茶。“你的綠茶。”
“呵呵。”蘇曉華握著杯子,笑了笑。
“人家川哥,估計是真生氣了。”郭曉婷嘆著氣。“沒事的。”蘇曉華笑了笑。“他就是嫌我要離婚,對我有成見。”
“我也覺得你不該有這個想法,這么多年的感情了。”郭曉婷皺著眉頭。
“別再說這個了,之前不是和你說得也很清楚嗎。”蘇曉華不想再贅述。“你啊,真是沒有辦法。”郭曉婷說著說著,嚴肅的面容忽然變得有一絲狡黠。
“不是說老夫老妻,都湊合過嗎?你怎么這么特別?”郭曉婷問道。
蘇曉華沒再說話,拿起那杯綠茶緩緩地喝了起來。
——“豬腳面,吃嗎?”鄧佳玉和荊川來到黃興路的一家面館坐下,鄧佳玉問道。
“可以,我都行。”荊川無所謂地答道,他其實一點也不餓。
“兩份豬腳面。”鄧佳玉把小哥叫過來:“多放點辣椒。”
“好嘞。”小哥拿著菜單走了。“說說看,怎么受刺激了?為什么想起問候艾雪了?”鄧佳玉劈頭便問。
“不知道。”荊川往外面的人流看了看。
“如果甄佳伊知道你還這么掛念艾雪,估計心里會很不舒服的——”她停下來看了一下荊川的表情,接著說:“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不愿意和她結婚?”
“想多了。”荊川苦笑地搖了搖頭。
“算了,不觸痛你的神經了。你打算幫她嗎?怎么幫她?”就在這個時候,豬腳面端了上來。“很香的,嘗嘗看。”鄧佳玉指著熱氣騰騰的面說道。
“我不知道怎么幫,我估計她現在的心情,很難受,很無奈。”荊川撓了撓頭。“蘇曉華總是關心我的事情,實際上他的婚姻真是名存實亡。”“你說什么呢?”鄧佳玉疑惑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