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賽場面顯得跌宕起伏,不過最終荊川他們的大四團隊還是取得了最終勝利。
艾雪和羅金鳳走上前向荊川表示祝賀。“還說自己不會打,我看你打得很好啊!”艾雪夸贊道。“個高就是有優勢。”羅金鳳在旁邊擠了一下眼睛,詭秘地一笑。
“沒得什么分,光在上面瞎轉悠了。”荊川謙虛地說。這個時候,劉志卿也過來了:“不錯不錯,大一新生還是嫩了點。”說著話,他拍了拍荊川的肩膀。
荊川笑了笑:“走,一起出去吃飯。”
——送走了客人之后,蘇曉華的母親對蘇曉華說道:“怎么樣?聊得來嗎?”“媽,我算給你面子了,到此為止了。我再呆兩天,然后就回學校了。”
“人家是銀行的。”母親說著,著急地做出了數錢的手勢。蘇曉華看到這一幕,不免苦笑了兩聲。“服了YOU!”
蘇曉華知道在家里沒什么飯吃,于是一看表,快到中午,便出了門。
他本來想去戶部巷吃點小吃,后來又覺得想換換口味。他掏出錢包,里面還有幾張紅票,于是打上車,順著江邊到了一家做江鮮的飯館,他要求司機停了車。
武漢的江鮮還是相對比較實惠的,他點了半條紅燒江團魚還有一個清炒紅薯根,外加一桶米飯,不到一百塊錢。
——劉志卿和荊川遇上,這酒肯定是不能少的。
羅金鳳看著菜單,點完了菜。然后問了一句:“老板,三斤裝的酒鬼有不?”說著,沖劉志卿做了個鬼臉。
“別點那個,太貴了。”劉志卿趕忙勸阻著。“沒事,沒事。”荊川按住了劉志卿的手:“我有信用卡。”
“你看看,皇帝不急太監急!”羅金鳳白了他一眼,接著對服務員說:“就按照我說的上。”
“哎!手機不錯啊。”羅金鳳忽然發現了荊川面前的手機。“你剛買的?”“我——”荊川看了一眼艾雪,一時無語。
“是挺好看的呢。”艾雪遠遠地看了一眼,不過并沒有拿過來。羅金鳳不管那一套,一把就搶了過來。
“不錯不錯。”羅金鳳邊說著,邊晃著給艾雪看。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艾雪剛好看到了屏幕,上面寫著“甄佳伊”三個字。
艾雪有些驚訝,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對一旁的羅金鳳說道:“給人家,有人打電話。”
“鈴聲挺好聽的,給——嗯?甄——”羅金鳳也看到了屏幕,這個時候荊川已經接過了手機。
當他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頓時吃了一驚。太不巧了,這個時候打進來電話。
荊川想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接了電話。
“喂!”“喂!川哥,我一切都安頓好了。跟你說一聲!放心吧。”“是嗎?”荊川抬頭掃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對啊,我就是挺想你的——”“佳伊,我在吃飯,稍等一會兒。”“哦,那好,一會兒再聊,吃好啊!”甄佳伊倒是沒有多說,放下了電話。
一旁的羅金鳳表情變得嚴肅了很多,劉志卿有些不明就里。“川哥,要幾個喝酒的杯子?”“喝喝喝!就知道喝。”羅金鳳在一旁插了話。“你們兩喝吧,我和艾雪不喝。”
艾雪趕忙用手推了一下羅金鳳的胳膊,打了個圓場。“你看,你自己不喝還點了那么多的酒。”
——蘇曉華的飯吃到一半,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媽?”“你小子,甩下老娘跑這里吃獨食。”蘇曉華沒有回答她,而是一臉的納悶:“您怎么也來這了?”
蘇曉華的母親指著身后的幾個中年婦女說道:“我還問你呢,這里是我們幾個人常聚會的地方,曉得不?”
“哦。”蘇曉華點了點頭。“真倒霉。”他心里念叨著。
“這是我兒子,帥氣吧!有了合適的記得給多介紹啊!”母親近似調侃的介紹方式著實讓人受不了。
蘇曉華干脆扭過頭,接著吃飯,不愿意搭理這幫老娘們兒的絮叨。
“這孩子隨我,害羞,哈哈!”他母親也沒再搭理他,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仿佛是因為甄佳伊的來電,這頓飯吃的別別扭扭。盡管主題還是慶祝荊川的大四團隊取得比賽的勝利,但剛才那個插曲卻很難讓人從腦海里抹去。
吃完飯,羅金鳳和艾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羅金鳳忽然來了一句:“你說他們兩怎么都有了手機,是不是——兩個人買的一款?”艾雪笑而不語。
羅金鳳還是忍不住接著說:“難道是他買的?按說我不該說‘大塊頭’的壞話的,但是——”
艾雪忽然說了話:“那是人家的自由,沒必要這么八卦吧。”羅金鳳看了她一眼,艾雪顯得一本正經,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沒再說下去,只是覺得荊川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如果這樣的話,什么時候才能追上艾雪,除非他已經放棄了。
荊川一臉郁悶地走在路上,他和劉志卿兩個人都喝了一斤多點,剩下一點酒讓劉志卿裝了個小瓶子帶回去了。
他默默地掏出手機,很無奈地自言自語道:“非得那個時候來電話。”
荊川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下一步,按理說,既然要追求艾雪,他便應該和甄佳伊當斷則斷。但是,在他的眼中,甄佳伊是一個可憐的女孩,仿佛除了自己,貌似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雖然現在她在香港,發展有了起色,但是她的內心需要一種親情般的愛,去照顧,去體貼。
荊川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是否有這份義務和責任去關懷一個并不真愛的女人。但是,他卻一直無法說出那種斷然決然的話,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性格弱點吧。
帶著一身酒氣,荊川居然走到了那天和甄佳伊一起K歌的地方。他想了一下,慢慢地走了進去。
“先生,你們幾個人?”前臺一個小姑娘笑盈盈地望著他。
“就我一個。”荊川平靜地說。“您一個?”對方有些不可理解。“不可以嗎?”荊川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