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佳伊看明白了,自己的確是遇到了色狼,而且是一只有一定社會地位的色狼。她想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來:“我想上個廁所,可以嗎?”男子微微地抬起頭,用鏡框沒有遮住的上一半眼簾看著她:“可以的,不過我就先處理別人的事了。”“好。”甄佳伊沒有理會,轉(zhuǎn)身開門便離開了。
她快速地,近乎于跑步一般,來到了公司的門口,荊川仍在這里等著她。
“咱們?nèi)ツ沁呎f。”甄佳伊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走廊,荊川跟著她過去了。一看四下沒人,甄佳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怎么了?”荊川顯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讓你參加嗎?還是?”荊川顯得一臉混沌。
甄佳伊先是沒有說話,哭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念叨著:“有人欺負我——”
“欺負?在這里?”顯然荊川是難以理解的,在這里,大庭廣眾且是高雅之堂的地方。甄佳伊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把剛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荊川。
——艾雪喝了酒,而且是主動的,這是讓蘇曉華沒有想到的。“喂,你還要喝啊?”蘇曉華覺得艾雪有些反常,這讓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了?你不是曾經(jīng)勸著我喝嗎?現(xiàn)在怎么又變了?”艾雪連續(xù)發(fā)問,拿起啤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哎。”蘇曉華嘆了一口氣:“就喝這么多,不再多喝了啊。”他指著啤酒瓶里剩下的一點啤酒說著。“別轉(zhuǎn)移話題。跟我說說——”艾雪紅著臉蛋,往蘇曉華的方向湊了湊。
“真沒想到,你這個女人——”蘇曉華喝了一小口啤酒:“如此八卦。”“說說嘛,我累了,想放松一下。”艾雪瞇著眼睛,那之前的淑女范完全消失。
“放松的方式多了,你的好閨蜜不是陪著你嗎?”蘇曉華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你是不是把人家——”艾雪用手指著蘇曉華,看來她確實喝多了,有些口誤遮攔。“別亂說啊,我是受害者。”蘇曉華把眼一瞪,眼睛瞅向一旁。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甄佳伊的事情。”艾雪嚴肅了一些,一字一頓地說。“哦——”蘇曉華倒不是太意外,因為他知道,羅金鳳肯定會跟她講的。“其實不一樣。”知道艾雪清楚這些事情,他倒也不打算隱瞞了。
“怎么不一樣?因為一個喜歡,一個不喜歡?”艾雪自問自答。
“你——”蘇曉華沒想到艾雪猜的這么準。“也談不上。”這個時候的蘇曉華仿佛只會吃花生米了。“行了,你還挺有選擇性,我一直以為你饑不擇食呢。”艾雪不屑地笑了笑。
“嗯?你怎么這么說啊?”蘇曉華驚訝地望著她。
“說真話,害怕了吧?不靠譜的男人。”艾雪搖著頭,晃著手中的酒杯。蘇曉華一時無言以對。“你完全是為了刺激,所以對我那樣,是不是?”艾雪低聲地說道。
“哎,那事——”蘇曉華揉了揉頭發(fā),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艾雪說他上學(xué)期對她非禮的事情,而且說得不無道理。他有些后悔了,為自己的輕佻后悔。自從甄佳伊和姜鳳媛的事情先后發(fā)生以來,他的花心讓自己惹上了麻煩,同時也讓他開始注意自己的行為了。
“好了,是我錯了,你說,怎么賠償,只能我能接受......”蘇曉華認真地說。“錯了?”艾雪微微一笑:“哪里有錯?喝了這杯,我就告訴你。”說著,艾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荊川闖進明宇公司,把剛才那個平頭男打了一頓。他完全是出于正義感,他更是同情這個有夢想但沒有背景的女孩,他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甄佳伊和明宇公司身旁的人使勁拉住了他,甄佳伊哭著說:“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警察局帶走了荊川,因為明宇公司的人及時報了警。一切來得太突然,甄佳伊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慌不擇路的她趕緊給艾雪的宿舍打了電話,正巧這個時候,羅金鳳在宿舍里。
“誰啊?”羅金鳳正看著小說,眼看就要睡著了,電話鈴聲讓她一精神。“你是?”甄佳伊著急地問道。“我是?你給我打電話,你問我是誰啊?”羅金鳳覺得很奇怪。“艾雪在嗎?”甄佳伊聽出了不是艾雪的聲音。“在外面,你找她有事?”羅金鳳說著話,嘴里出的氣吹了吹腦門上的幾絲頭發(fā)。
“我是甄佳伊,你讓她回來給我打電話。”“甄佳伊?”羅金鳳一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真是千年一遇啊。“我是羅金鳳,你也可以跟我說。”“哦,金鳳啊。”甄佳伊握緊了電話,帶著哭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她。
“被警察局?她不是回武漢了嗎?”羅金鳳說到這,忽然想起前一段時間荊川的舉動,她明白了,看來她的第六感真是很奇特,果然是有美女相約。
不過,羅金鳳此時的焦點還是在他發(fā)生的事上,畢竟,被警察局抓住,可不是件小事,況且還是在香港。
“好了,不說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羅金鳳趕忙問道。“我就在警察局旁邊,我不知道怎么辦,這里我誰也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別的朋友,我知道你們和荊川關(guān)系好,求你們想想辦法,救救他吧!”說著,甄佳伊又哭了出來。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想想辦法,這樣,你把你的地址告訴我,詳細地址——”羅金鳳還是顯得很冷靜。
“好的,謝謝你了,金鳳。”甄佳伊放下了電話,跺著腳,焦急地走到警察局的門口,等著荊川。
“身手不錯啊。要不是你主動松手,我們還很難搞定呢。”審訊荊川的警察笑了笑,多少有些敬佩的意味。
“我錯了,我承認我有些激動。但是那個人我覺得該打——”荊川低著頭,小聲說著。
“該打,也不能你打啊。”警察操著香港口音的普通話,有些費勁地說。荊川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