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鳳哼著歌回到了宿舍,艾雪正在床上看著書。“行了,雪雪。”羅金鳳把外套輕輕地脫下來,掛在床邊的掛鉤上。“別總看書了,帶你出去玩會兒,勞逸結合嘛。”“哎。”艾雪嘆了口氣。“沒辦法,考研時間一天天臨近了,很多知識點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呢。”
“那也不差這一會兒。”羅金鳳收拾了一下,坐在艾雪的床上,拍了拍艾雪的腿。“差——”艾雪認真地看著她:“時間就是由很多個‘一會兒’組成的。”羅金鳳一撇嘴:“你啊,總有道理。”她眼珠一轉:“你看,下午又沒課,今天天氣也不錯,帶你去河西走走?”
羅金鳳說著,指著窗外的天。的確,今天的天氣風和日麗,微風拂面,確實是個出門的好天氣,特別是在有一個好心情的前提下。“河西?岳麓書院?”艾雪問道。“你看你!我就知道你得說岳麓書院。我就納悶了,你作為一個長沙人,去了估計無數次了吧,怎么還想去?”
艾雪把書放在一旁,微笑地對羅金鳳說道:“確實去過很多次了,但每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有什么不一樣?我陪你去過一次,你忘了?就那些東西啊。”羅金鳳不解地問。
“好啦!你說的在理。”艾雪說著坐了起來,不想和羅金鳳多爭辯。只見她穿上鞋,走到自己的儲物柜旁,從里面的一個小盒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只簪子。整理了一下,她轉身對羅金鳳說:“走吧。”
“你好利索啊!”羅金鳳驚嘆道。其實艾雪在屋里也有點煩悶,最近有段時間沒出去好好轉轉了,她也想放松一下心情。今天就算羅金鳳不約她,她也愿意出去走走。
“你是怎么安排的?”她笑了一下,問羅金鳳。“額——”羅金鳳看了一下自己那塊破手表:“你看啊,現在是11點了,咱們呢,坐公交到河西,找了地方先吃點飯。然后就去你那個岳麓書院。”羅金鳳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說說,沒事的,你要是不嫌我慢,可以帶著我去爬山。”艾雪顯然知道她的心思。
“哈哈。”羅金鳳高興了,站起身走過來把艾雪一摟:“我怎么會嫌你慢呢——那走吧?”她拿起剛剛脫掉的外套,從錢包里拿出五十塊錢帶上。
兩個人坐車到了河西,找了路邊一家小館子坐了下來。“你點菜吧,今天我結賬。”羅金鳳沖艾雪擠了一下眼睛。“有什么喜事?”艾雪有點驚訝。她沒有看菜單,直接對老板娘說:“來個魚香茄子煲吧。”“好的。”“就要這一個菜?”羅金鳳在一旁愣著。
“足夠咱們吃的。”艾雪說著,指著老板娘拎上來的一桶米飯。“別給我省錢。”“行了,你就不要充大方了。”艾雪喝了一口水,瞇著眼沖著羅金鳳笑著。
“說說看,什么好事?”羅金鳳今天肯定是有好事,艾雪這么心思細膩,已然看了出來。“也沒有啦。”羅金鳳嘴一撇,回頭對老板娘喊道:“再來一瓶啤酒!”“你還喝酒?”艾雪顯然有些無法接受。
“又沒讓你喝。”羅金鳳白了她一眼。啤酒端了上來,羅金鳳倒了一杯,一下子喝了半口。
“哎!就知道你有好事,手舞足蹈的。不過,早晨看你還沒有什么事呢?”艾雪用手托著下巴,顯得很可愛。
“其實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羅金鳳看周圍沒什么人,小聲說:“只不過怕你不高興哦?”“我不高興?和我有關系?”艾雪有點納悶。“當然有。我告訴你啊——”
羅金鳳又喝了半杯酒。“你就別賣關子了。”艾雪有點不耐煩。“嘿嘿,有人追我了。”借著一口酒勁,羅金鳳總算說了出來。
她顯得很得意。畢竟之前很多人都追過艾雪,作為她身邊的好閨蜜,一是為她開心,二呢,也多多少少有點吃醋的味道。而這次呢,居然有人追求她,吃醋的一方自然成了艾雪。
“啊?是嗎?誰啊?”艾雪一連串的發問。
“哎!我不能說,要不然不就把人家給出賣了。”羅金鳳顯得還很仗義的樣子。“好吧,好吧。你還挺夠意思的。”艾雪略顯無奈地說。
“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可是要注意,不能被別人騙了。”艾雪補充了一句。這個時候,滾燙的茄子煲被端了上來。“好爽!”羅金鳳贊嘆著。對于缺少油水的窮學生,這個油光滿滿的茄子煲自然是打牙祭的一道好菜。
羅金鳳盛了一碗米飯,端給了艾雪,然后自己又盛了一碗,迫不及待地夾了幾口菜,和米飯摻雜在一起。
“我被騙?哈哈!”羅金鳳吃了一口:“騙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她自信滿滿地說。艾雪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夾了一條茄子放到自己的碗里。
“是咱們學校的嗎?”艾雪還是禁不住旁敲側擊地問。“好啦,別問了。劉——”羅金鳳一高興差點說了出來。“劉什么?”艾雪趕忙追問道。“沒什么。嗯,我是說流氓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是他們的終結者。所以放心吧,喜歡我的不會有壞人。”“暈,什么邏輯。”艾雪嘆了口氣。
艾雪沒有再問,她覺得羅金鳳遲早有一天會自己說出來,就是個時間問題。
兩個人吃過了飯,一共花了16塊錢,羅金鳳搶著付了賬。“走吧,岳麓書院。”羅金鳳笑著說。“你不是要爬山嗎?”艾雪問道。“聽你的,你想去哪兒,就陪你轉。”羅金鳳顯得很大氣。“那就爬山吧,我今天想爬山。”
“好嘞!”這自然是羅金鳳最喜歡的。她是個愛運動的女孩子,跑步,爬山,游泳,都是她所喜愛的。“你想喝點什么?我請。”艾雪笑了笑,她是個從來不想占人便宜的人。“我今天帶了巨款,你就別客氣了。”說著,羅金鳳拿出剛才結賬找零的三十四塊錢;她的樣子,儼然是個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