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念宛和傭人出去后,錢秉毅打開藥箱,整理要用的東西。
“把上衣脫掉。”錢秉毅手里拿著銀針看著聶景曜。
聶景曜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許盡歡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收回目光后,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的扣子。
襯衫脫掉后露出里面的肌膚,身材健碩,擁有八塊腹肌,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鍛煉出來的。
許盡歡微微有點尷尬,面上掩飾的很好,收斂目光后,從藥箱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給聶景曜服下。
聶景曜服下藥后,沒過多久就有些困倦。
“先用護住他心脈,防止等會將腿上的毒素釋放出來損傷心脈。”許盡歡朝錢秉毅說道。
錢秉毅恩了一聲,給銀針消完毒后,在聶景曜的胸脯施針護住心脈。
錢秉毅施針手法熟練,聶景曜感覺不到疼痛,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失去知覺沉睡過去。
許盡歡見錢秉毅護住了他的心脈之后,開口說道。
“把腿上的毒釋放出來。”
錢秉毅頷首,挽起他的褲管,在膝蓋和腳裸處施針,將壓積在腿上的毒素釋放出來。
看著毒素慢慢回流,許盡歡拿出一些銀針一一扎在左手手臂的穴位上,將毒素往手掌上引。
又從藥箱中拿出一把手術刀,一一劃破聶景曜左手的五根手指,用一個小小的白色瓷器藥瓶接著流出的血液。
立馬給聶景曜的手指包扎好,手術刀消好毒后放回藥箱。
接著將自己體內的同生蠱引到手臂上,從藥箱中拿出一把新的手術刀,輕輕的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血液隨之流出,蠱蟲也隨著這個出口涌出。
許盡歡眼疾手快直接用裝了聶景曜血液的瓷瓶接住蠱蟲,以肉眼的速度看見蠱蟲將毒血吞噬。
她的同生蠱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用毒或者上好的藥材喂養,而聶景曜體內的毒血正好是她體內同生蠱的補品。
見蠱蟲把瓷瓶中的毒血吸收完后,才把蠱蟲放回她體內,包扎好手臂上的傷口
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針劑,將自己的袖子挽上,消毒后,細長的針管扎進自己白皙的皮膚進入血管中,抽出二十毫升的血。
許盡歡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簽按住自己手臂上抽了血的針孔處,將針劑遞給錢秉毅。
“把這個注射到他體內去。”
錢秉毅微微皺眉,心里頭隱隱猜測到,她的血......
換了根針管,將許盡歡的血液注入到聶景曜體內。
許盡歡看著錢秉毅將自己的血液注入聶景曜的體內。
她的毒因為同心蠱的原因能解百毒,聶景曜體內的毒太霸道,雖然她的血不能完全解掉聶景曜體內的毒,卻能慢慢溶解他體內部分毒素,起到壓制和緩解的作用。
過了一會后,許盡歡白皙的手指壓在聶景曜的手腕上,感受著他脈搏的變化。
“我的血雖然能解百毒,對他體內的毒起到的作用還是小了點。”許盡歡松開手后跟錢秉毅解釋道。
錢秉毅沒說話,搭在聶景曜的手腕上給他把脈。
他猜的沒錯,她的血有解毒的作用。
只是聶景曜體內的毒太霸道,她的血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
兩人一起利用針灸將毒素壓制回雙腿上,才將聶景曜身上的銀針一一取出,把銀針消完毒裝好。
錢秉毅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風油精在聶景曜太陽穴涂抹,又拿出一個香包放在他鼻尖,沒一會聶景曜就醒了。
此時天已經黑掉,許盡歡能看到落地窗外黑暗中帶著點點萬家燈火的微弱光滿。
“好好休息。”許盡歡交代了聶景曜一句就跟著錢秉毅出去了。
聶景曜察覺要指尖傳來一絲同感,微微皺眉,有些懵。
許盡歡和錢秉毅下了樓,大廳內,譚念宛和聶延湛坐在沙發上,聶延湛倒是穩得住,譚念宛有些坐立不安,往往女人都是感性的,見許盡歡下來,譚念宛急忙起身上前。
“怎么樣?”譚念宛語氣有些急切。
“挺好的,干媽,讓人送些吃的上去給大哥吧!”許盡歡想著這會天都黑了,聶景曜應該也餓了。
“恩,盡歡,錢二爺,你們也餓了,留下來吃飯吧!”譚念宛平復了下心情。
“行。”錢秉毅點點頭爽快的應下。
許盡歡也點點頭,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多,還真有些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叫傭人擺飯。”譚念宛看著一旁的管家繼續吩咐:“再讓人給大少爺送些粥上去。”
管家下去吩咐傭人,聶延湛夫妻陪著許盡歡錢秉毅兩人聊天。
沒多久管家過來說飯菜擺好了,四人一起去了餐廳吃飯。
入席凈手后,一排傭人端著餐盤上菜。
這時門口處,一位穿著休閑的年輕男人進來,眉眼跟聶景曜有些相似,只是身上沒有聶景曜的沉穩,許盡歡昨晚宴會上見過他,是聶景曜的三弟聶景煦。
“爸媽,盡歡妹妹,錢二爺。”聶景煦一一打了招呼。
“三哥。”許盡歡喚了一聲。
聶家三個兒子都比她大。
而聶家老二聶景暄沒有出現在宴會上,她還沒見過。
聶景煦點點頭坐下。
“錢二爺,盡歡,辛苦你們了,弄到這么晚才讓你們吃飯,多吃點,別客氣。”譚念宛朝兩人說道。
錢秉毅和許盡歡都點點頭恩了一聲。
桌上的菜都是京城口味比較清淡,雖然廚師的廚藝很好,但許盡歡口味偏辣,還是有些吃不慣。
譚念宛心細又擅察言觀色,看出許盡歡不太喜歡這些菜色,想著下次得問清楚她喜歡的口味。
吃完飯后,錢秉毅他還有事要處理。
“延湛,聶夫人,學校還有事,要先回去了。”錢秉毅看著許盡歡繼續說道:“盡歡,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許盡歡淡淡的開口:“一起吧!”
“錢二爺,阿曜真的能治好嗎?”聶延湛見兩人要回去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不如妻子感性,可阿曜是他兒子,又是聶家未來的繼承人,心里還是很看阿曜的,只是沒有像妻子一樣都表達出來。
“放心好了,阿曜能站起來。”錢秉毅回道。
他也知道聶延湛擔心什么,索性給聶延湛透個底,也好讓他安心。
聶延湛聽了錢秉毅的話,心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