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們翻騰起巨大的浪花向著遠處游去,兩岸有些青黃的樹木中時不時傳來微涼的空氣,秋天的天空總是那般蔚藍,好似一汪藍澄澄的湖水一般。
若是天空中沒有那一朵朵在空中漂浮的藍色火焰就完美了,林子軒如是想到。
“真是一群廢物,想不到為了區區一個鮫人族的長老居然連一族的鎮族之寶都不要了。”淡墨惡狠狠地看著那些游走的鮫人們。
君蘭眉頭微皺好似想到了什么難過的事情緩緩說道:“淡墨交出雷火盞跟我回女媧故地吧!我和長老們都在等你回去。”
淡墨一襲緊致的青衣將她的身材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前胸后翹,凹凸有致,怎么看都是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完美身材。
只是淡墨那張俏臉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哀愁,令人不敢輕易上前。
淡墨笑道:“回去,我還能回得去嗎?”淡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哀愁變成了憤恨。
君蘭閉著眼睛任微風吹拂起自己的長發,君蘭回憶起許多過往,這里面有著快樂也有著悲傷,最后全都化作流水一般,流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淡墨既然回不去了,那就一戰吧!”君蘭睜開眼睛說道。
周圍藍火閃動好似要爆炸一般,一股股刺骨的寒意將淮水河的河水全都凍成冰塊,淡墨手持著藍火匯成的利劍向著君蘭沖來。
“君蘭我今天就要你明白,我事事都比強,你不配做這騰蛇一族的族長。”淡墨好似一顆藍色的流星直直轉眼就碰到一動不動的君蘭。
君蘭身上迸發出藍色火焰形成一道屏障保護著自己不被淡墨的藍火巨劍所所傷害。
一陣爆炸聲響起,君蘭如同一顆隕石一般落下淮水之中,一陣水花飛濺而起,君蘭就再也不見蹤影了。
淡墨臉色猙獰地笑著:“怎么了,君蘭你怎么比起十年前還要弱了,我只是輕輕一招,怎么你就倒下了。”
久久湖面上只有奔流不息的江水回應著淡墨。
終于淡墨臉上露出變態的喜色對著湖面上的客船說道:“君蘭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把這條船上的人全都殺了,到時候看你出不出來。”
淡墨說完藍色火焰便憑空出現在了客船的四周,藍火中所攜帶的寒風宛如風刀霜劍一般直凍的船上的每個人聳肩縮背,戰戰兢兢。
淡墨大笑著說道:“怎么樣,君蘭你看到了吧!你若是再不出來,這一船的可就要全都給你送喪了。”
回應淡墨的依然只有翻滾的江水,淡墨由高興變成了憤怒,淡墨不相信君蘭如此不甘一擊,君蘭一定是藏在水中不敢出來應戰。
淡墨控制著藍火準備將客船點燃的時候,突然幾聲嘹亮的佛號傳來,幾聲佛號化作金光閃閃幾個大字將淡墨圍住。
被佛號圍住的淡墨耳畔剎那間好似無數的僧侶在誦經傳唱佛經,淡墨看見自己的手沾滿了鮮血,奔流的河水也變成了紅色,天空也變成了如同鮮血的顏色。
淡墨腦海中好似裂開一般,一幕幕殺戮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般出現在淡墨眼前,淡墨捂著耳朵瘋狂地搖著頭說道:“我沒錯,我沒錯,錯的是君蘭,要不是君蘭搶走了本來屬于我的位置,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只要殺了君蘭那么這一切就都好了。”
說到最后淡墨嘴角竟然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淡墨對于君蘭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無法根除了。
想明白的淡墨露出瘋狂地笑容看著圍在身邊的佛號手中藍火涌現說道:“誰也無法阻止我殺死君蘭,誰也不可以。”
淡墨手中的藍火打在金色的佛號上發出的光芒將淮河染成了金藍色。光華流轉中,淮河之中飛出一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正是許久未見的君蘭,君蘭手中飛出一張符紙打在淡墨身上。看著飛來的符紙,無法抽身的淡墨只能任憑符紙打在自己身上。
隨即淡墨落到了淮水中,看著飛濺起的水花君蘭忍不住說道:“淡墨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恨我。”
落到淮水中的淡墨看著空中的君蘭想重新飛到空中重新與君蘭一戰,但是左肩上傳來的劇痛,讓淡墨知道自己若是強行與君蘭一戰無異于找死。
淡墨恨恨地看著君蘭說道:“今日我就暫且放過你,日后相見我一定取你性命。”說完淡墨便化作一條巨大騰蛇借著淮水離開了。
轉眼間也到了天黑時分,因為船體受損的原因,客船不得不靠岸檢查一番明天才能上路。
吃完晚飯之后君蘭就重新回到自己的屋里畫符去了,林子軒在客倉之中獨自烤著火嘀咕道:“畫符,整天畫符,也不知道有沒有個盡頭。”
林子軒埋怨歸埋怨但是也清楚得很,自己一路走來能活到現在還真的是全靠了君蘭師姐。
就在林子軒準備烤完火準備睡覺的時候,客船上走上來一老一小兩個僧侶走上客船。
在中州國佛教都是很尷尬的存在,一來是作為外來教屢屢被本地教派打壓,二來就是佛教中人逢人便化緣的習慣。
此時生逢盛世,人人安居樂業,圣人眼中無乞丐,中州國內也很少看見乞丐。
船上的人們一看到兩名僧侶打扮的一老一少便如同見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看著小和尚屢屢碰壁便笑著說道:“小和尚我這還有點飯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啊?”
餓了一天的小和尚一聽見有飯吃便急忙跑來說道:“南無阿彌陀佛,感謝這位施主。”
林子軒對著船上的小二要了幾疊菜之后對著小和尚說道:“小師傅稍等片刻,一會就來了。”
等到飯菜上齊的時候,小和尚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卻犯了愁說道:“施主你點的菜都是葷菜,我下不去口。”
林子軒這才想起原來和尚是吃不得肉的本想點幾個素菜,只是一想到這還不容易看到一個和尚一定要逗逗他才是。
“小師傅我來問你,這肉為何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