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軒看懂了,可是他害怕她受到傷害,他直接叫她的名字,“郁莞,你還是跟我走吧,這個男人是不會珍惜你的,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你是誰?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說話?”陸非離的眼神透出一種強烈上位者的居高臨下。
白敬軒并不害怕,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做醫(yī)生,只不過是熱愛,所以才不繼承家里的事業(yè),“我是郁莞的朋友,如果她愿意,我也可以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你休想傷害她?!?p> 他看起來溫和的面容此刻冷漠地緊繃著,兩個男人仇視的目光對峙著,猶如兩頭爭奪地盤的兇獸,誰也不肯善罷甘休。
郁莞真害怕兩個人打起來,可是她不能讓陸非離傷到白敬軒。
“白醫(yī)生,你先回去吧,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改日我會親自去跟你道歉,現(xiàn)在請你回去好不好?這是我跟他的事,我希望我們單獨解決,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到我的。”
她的眼神再一次寫滿了哀求,在乎對方的一方永遠更容易心軟,白敬軒只好妥協(xié),離去前,他的眼神仍然警告地看著陸非離,“別想傷害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p> 陸非離不屑地嗤了一聲,他當然也不會做跟白敬軒干架的事,他的教養(yǎng)還有尊嚴都不允許。
而且他要懲治的也只有郁莞。
白敬軒驅(qū)車離開,郁莞被他帶回陸宅,一進去,郁莞就甩開他的掣肘,語氣冰冷,“說吧,你想干什么?我已經(jīng)同意離婚,也不會干涉你和陸芊芊的事,如果你害怕我在覬覦陸家財產(chǎn),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嫁給你,從來就不是為了這個?!?p> 當然是為了“愛”,想到這個理由,陸非離內(nèi)心的怒火悄悄得到遏制,可是想到她跟白敬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曖昧糾纏,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說,他是誰?你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他質(zhì)問的口吻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
郁莞望著他冷漠的神情,憤怒的眼神,更加心灰意冷,他這么憤怒只不過受不了她給他帶來羞辱罷了,高貴的少爺,就算是他不要的玩具,丟棄在垃圾桶,蒙灰蒙塵也不允許別人撿走。
“重要嗎?”郁莞冷笑一聲,“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嗎?如果你是覺得我給你帶來了羞辱,你可以當作是你甩掉我?!?p>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他的瞳孔再一次變成墨綠色,危險一觸即發(fā)。
郁莞卻不想跟他吵架,生病的她變得很虛弱,剛才被他晃了幾下,粗暴對待,她覺得腦子嗡嗡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你認為是這樣就這樣吧,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要趕我走,我立刻就收拾東西離開,如果不是,請回去,我要休息了?!?p> 她冷淡的口吻讓陸非離的憤怒猶如泄氣的氣球,怒火一下消散,他再生氣又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在乎!
他難以置信她一個月竟然轉(zhuǎn)變這么多,之前不是愛他愛得要死,沒有他,就會死掉嗎?
現(xiàn)在,她這么冷淡,面對他,也沒有了絲毫波瀾,就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這種超出預(yù)料和掌控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內(nèi)心竟然還有一絲無法察覺到的惶恐。
他安慰自己,“不,她就是故意,她在報復(fù)自己,她在欲擒故縱?!?p> 她很了解自己,比陸芊芊還要了解,他一直知道,所以他才這么厭惡她,他討厭她就像一面鏡子,讓他看見真實原本的自己。
這樣一想后,他臉上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了,整個人歸于平靜與漠然,“這是我的家,我難得回來,怎么也要住幾天。”
郁莞愕然地抬起頭,懷疑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最討厭回這個家嗎?多留一分一秒都不肯,結(jié)婚三年,陸父陸母不在,他就會肆無忌憚去住著陸芊芊的別墅過夜,如果陸父陸母從英國回來,他就會以加班為借口賴在公司,怎么也不肯回來,現(xiàn)在他卻要在家里住幾天?
她的驚慌失措讓陸非離相當滿意,沒錯,他就是要留下來,看看她的狐貍尾巴能藏到什么時候,他要狠狠拆穿她虛偽的偽裝。
“小趙,立刻收拾一下我跟太太的房間,今晚我們要一起睡,還有立刻準備晚餐,我要跟太太一起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