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他們都認為你活不了了肯定都會來追我,二狗你跟青柒一起走比較好。”長花指著一邊的路線邊跑邊說。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很厲害嗎?這里可全是高手,不像上次那樣了你應該知道的吧。”青柒本來就對她以身犯險不滿,現在她這樣真是讓他發了難,她怎么這么魯莽?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長花冷哼一聲。
青柒一怔,兩人在這幾年的戰爭中早已磨練出驚人的默契,他雖仍不解她的所作所為,但已經從心底開始相信她是有苦衷的了。
“我差點都要以為你是愛上我了才這么不要命地過來救我呢。”青柒自嘲一笑。
“你做什么夢呢?”長花也是毫不留情,二狗在旁聽了倒是驚得微微張了張口:“你們……不是那種關系啊?”
“啊?”長花和青柒同時懵了一下。
“額、部隊都說你們……那個……”二狗看著他們這個反應自己說著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
“怎么可能啊!”兩個人再次同時說了出來,然后同時互相嫌棄地看了一眼對方再別過臉去。
“沒時間了,還是快點分頭跑吧。”長花擺擺手示意別談那些話題了,保命要緊。
“我要跟著陛下。”二狗堅定地開口。
“跟著我可能會死哦?”長花眉毛一挑。
“……”二狗沉默著,用無言的表情告訴長花自己的想法不會改變。
長花也沒有繼續說什么,轉身拉過青柒告訴他:“我知道青柒你是一個有志向的孩子,你絕對不甘心就這么死了,你忠心不二,可堪重任,我唯一只信得過你。”
青柒一愣,覺得她這話怎么像在交代遺言一樣?他抓住長花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走吧。”長花拔出身上的一支箭,鮮血濺到青柒腳下,長花借血施咒讓他離開了自己身邊。
“青將軍呢?”二狗大驚失色。
“我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長花奔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這里有太多干擾的因素,我送不遠,但能讓他別跟著我唧唧歪歪就足夠了。”
“嘛,不過你嘛……”長花瞥了一眼二狗,“我已經無力施加轉移咒術了。”她身中劇毒,還需要保存體力,而且……
長花說完,就再次加快了步伐,往與青柒相反的方向跑走。
她用血施咒也指引了方向,她信青柒會回去。
而自己。
周圍的黑衣人層層包圍起來,直接逼著她往一個方向走,待到長花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是萬丈深淵了。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鈺夙冷漠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雄鷹盤旋在頭頂長唳,似乎在喧囂著捕獲獵物。
“同樣的方法不會有第二次,這次我只問你兩遍,做不做我的狗?”鈺夙抬起下巴,用他一貫的高傲姿態問著長花。
“我說不你就殺了我?”長花凝冰成劍擋在二狗前面,“即使我現在重傷、中毒,那我也能帶走你。”
“拒絕?最后一次。”鈺夙歪了歪頭,眼底昏暗一片,“做不做我的狗?”
“你在做夢。”長花說著就要動手沖上去先發制敵。
匕首刺穿身體的聲音伴隨著眼前耀目的紅色讓長花一陣目眩耳鳴,劇烈的疼痛讓她有點站不住腳,她身體踉蹌了一下跪倒在地。
她沒有回頭:“哦?原來還是藏著一個王牌?”
“……唉。”二狗嘆了口氣抽回匕首,“我早勸過陛下了。”他面容復雜地擦拭著手中匕首上的血,俯下身靠近長花。
長花再挨了一下疼得牙齒都在打戰,血跟關不住的洪水一般從身體的傷口中汩汩地流淌而下
周圍包圍著的黑衣人沒有一絲放松警惕的模樣,趁勢將包圍圈縮小。
“自取滅亡。”鈺夙閉上了眼睛轉過身,“你交出虎符倒能免些皮肉之辱。”
“沒帶。”長花說著,嘴角開始溢出血來,乖乖,那小子捅的那一刀不淺啊!這是和自己有什么大仇嗎?
二狗靠近后俯身在長花身上搜尋著,長花氣得嘴角都要抽搐了,要不是身體一絲力氣也沒有她真想把這個人狠狠打一頓。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陛下,沒有。”
“寡人知道了。”鈺夙應道
好啊好啊,之前喊自己一口一個陛下喊得親,現在現在都喊別人陛下了,真是人心隔肚皮。長花想著,手心開始結冰。
“陛下,請老實點。”二狗居然敏銳地察覺到了,抓住她的手用內力逼著她停下了施法。
長花不由一驚,這不像是個路人士兵,反而像是一個跟著自己許久的人。
“南……澄?”前后的線索連在一起,她顫抖著念出名字,二狗果然身形一頓。
“哼……”長花笑了,“你可真是深藏不露,身手和易容術這般高明。”
“送她上路。”鈺夙說完,便先一步離開了。但周圍的黑衣人除了妬妁其余的仍警惕地站在原地,像在監視一般。
“對不起了,武帝……”南澄別開臉就要再次拔出匕首。
“靠?這么狠?”長花可不想再受一刀,直接一倒險險躲開那一刀,但因著身體毫無力氣支持,在地勢之下,她直接滾落而下,直接墜入身后的萬丈懸崖。
南澄一驚,想回頭抓住長花卻撲了個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掉落進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