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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總要多走走

第十三章 魔王與怪物

主角總要多走走 一年一念 2050 2020-03-20 22:00:00

  詩贊曰:

  江山如畫,美人執筆。舞一曲紅塵,傾國城。

  高武大陸,無神無仙,人妖魔鬼怪共居。前有啟商皇朝,定鼎天地。老子騎牛西去,莊子御鯤夢蝶。后有秦始皇,漢稱帝。項羽一拳碎虛空,呂布轅門射金烏。人武滅妖魔,王朝生紫氣,妖魔于是愈少,人族于是大盛。

  然而王朝興衰百年,世事無常。王朝興,妖魔隱。王朝衰,妖魔現。

  元嘉三十年(453年),宋孝武帝劉駿戡亂(鎮壓叛亂)即位,冊劉子業為皇太子。

  大明八年(464年),宋孝武帝去世,劉子業即位,改元永光,大赦天下。劉子業在位時,兇殘暴虐,濫殺大臣,就連他的叔叔也沒能幸免。

  據史料記載,當時劉子業狂悖無人君之道,殺害各大臣,忌畏各位叔父,把他們囚禁在殿內,百般毆打侮辱,不再有人性情理可言。

  這一日,是劉子業繼位滿一月。輝煌景秀的皇宮里,突然傳出皇帝陣陣哀嚎聲。

  “嘶……啊……頭疼!好想殺人!殺人!”

  劉子業嚎叫著拔出劍來,劍一揮,劍氣縱橫四十丈,波及殿內無數珍玩擺設,甚至無意間便斬了一名慌慌張張,不敢反抗的近侍。

  他站在血泊中,望著四周似乎被嚇傻了不敢隨意動彈的的其余近侍喊道,“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還想朕殺光了你們嗎!還不快叫阿姊過來見朕!快!快!一個個都聾了嗎!給朕滾!”

  劉子業素來患有嚴重的頭痛癥,犯起病來頭疼欲裂,就想殺人發泄,但殺人后卻毫無作用,反而頭疼更甚劇烈。

  往常都只有劉子業的同母姐姐山陰公主劉楚玉進宮用特殊的手段安撫他,劉子業的頭痛才能有所緩解。因此,劉子業自然對山陰公主寵幸有佳。

  只是前幾日劉楚玉出行游玩,意外墜河,醒來后性情大變,行為失常,只宅在家中養病,有好幾日都沒有進宮的打算。算算時間,劉子業竟有些日子沒犯病了,可這一犯病卻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哎呀,我去!”看著周圍的近侍都麻溜的滾去找山陰公主了,劉子業才停住自己的暴脾氣,拄著劍,扶著額頭,癱躺在龍椅上不住呻吟著一些只有獨自一個人時才會講的一些不符合世情的話。

  自劉子業年幼被父親劉駿生前寵妃殷淑儀欺凌至饑渴待死時,就有一位的來源于【祝玨】的域外邪魔投影借此機會企圖奪舍劉子業重生。

  只不過劉子業雖然那時候還不是皇帝,卻也是受劉宋王朝帝皇紫氣所庇佑的太子之尊,域外邪魔遠隔著世界之壁并未完全得逞。

  邪魔投影與帝皇紫氣相斗,兩敗俱傷。劉駿因之而死,邪魔投影消散只剩下在劉子業的識海之中許多只語片段的混亂記憶。

  這些本不屬于劉子業的記憶在他的識海中不安分的鬧騰,這也就是劉子業的頭痛病根本原因。

  在頭痛的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劉子業忽然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某人仿佛在耳邊宣告:“

  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

  吾之命運附汝劍上。

  響應圣杯之召喚,

  遵從這意志、道理者,

  回應我!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者,

  吾乃集世間萬惡之總成者。

  纏繞三大言靈之七日,

  穿越抑制之輪,

  出現吧!天平的守護者!

  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

  汝即囚于狂亂之檻者!”

  ——【分割線】——

  粼粼汪洋,隱隱孤帆傳來戀戀汽笛。海鷗悠悠長鳴,旅者微微信步,行下緩坡。輕風拂面,翩翩并行路旁青樹,樹下有戀戀之影,婷婷起舞。

  青樹的盡頭是一座潔白的大理石教堂,外圍的雕塑大都是展翅的鴿子和微笑的天使。

  古老的教堂是典型的巴特風格,外表優雅、肅穆,每日會從院里傳出陣陣頌唱圣詩的悅耳女聲。

  教堂內燈火輝煌,溫暖沁鼻。

  教堂的祭臺上,燃著千余支大蠟燭。蠟燭分作八排,每排之間,用鮮花間隔著。最純潔的香煙的馥郁的香氣從圣堂門內噴出,好似海潮的旋渦。

  ?肅穆黑衣的修女們從各處匯聚,一臉端莊嚴肅的教皇,紅衣主教,教養大嬤嬤們正容款步走入經堂,她們一同虔誠地做起了日常功課。

  ?鐘聲響起,教皇頂禮膜拜上帝,眾修女齊聲唱起圣歌《哈利路亞》。

  教堂中一切都如往常一般,一般和諧美好。

  直到有一天,教堂外突然來了個意外來客。

  “哦,生命。”

  “哦!美味!”

  “克制,學會仁慈。”

  “掠奪!無法滿足!”

  “忍耐饑餓,深藏陰影。”

  “設伏!獵殺!然后進化!”

  “主,原諒我,無法拯救。”

  “主!畏懼他!面對虛空!”

  ……

  他如此想,它這樣想。

  矛盾交織,彼此說服。

  鋒利的倒刺緊緊倒扣在教堂的屋頂之上,如同昆蟲般的羽翼微微震顫,默默忍受著內心無比的饑餓,紫色的異形獵手伺機而動。

  朝陽易逝,韶光不再。

  夕陽西下,黑夜降臨。

  它準備好了,他無力反對。

  忽然,教堂最高處的鐘塔里的大鐘響了。

  “當……當……當……”

  像是有巨人在狂躁舞動,整座鐘塔都在配合著震動,木架、鉛板、石塊,全都同時與之咆哮起來,從底層的木樁一直響到塔頂的欄桿。

  “當……當……當……”

  鐘曲中到高潮,那口大鐘開放了,瘋狂了,把它巨大的銅喉嚨向鐘塔的左右兩廊晃動,發出一陣暴風雨般的奏鳴,四公里之外都能聽到。

  “當……當……當……”

  哪怕是鐘聲的余韻都將它震懾住了,它停下了動作。他只能聽的見鐘聲曲調之豪邁之轟鳴,聽不出來它所聽所感知到的推鐘人,那令生者戰栗,恐懼,為之狂熱,為之瘋癲的力量。

  鐘聲終了。

  但它仍能聽見敲鐘人吼叫著,磨著牙齒,令旁聽者頭發根根直豎,心驚膽戰,胸膛里發出拉風箱一般的恐怖響聲,這響聲比之前的鐘聲更令它為之恐懼,為之興奮。

  “強大的獵物!值得更高級的進化!”它想。

  “伽西莫多?帝王引擎?”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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