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張賢杰挑釁

　　當馮雨兒在楊洋羊的直播間里面唱歌的時候，陸路和古云軒兩人在QQ上私聊了起來。

　　古云軒：路哥，你上次說的病人的情況，患上疾病的時候有沒有什么誘因？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先天性的白癡？

　　陸路：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然后就把醫生對陳瑾的患病的情況介紹和分析，和古云軒說了一邊。

　　古云軒：這樣還好，如果是無原因精神病，我就實在沒有勇氣。但是這種情況，我可以去試一下，至少要想辦法讓她臨床痊愈。

　　陸路激動都快跳起來了，只能說：謝謝，謝謝！

　　古云軒：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說的這個病人是陳瑾姐姐嗎？

　　陸路：你怎么知道？你應該不認識她吧？

　　古云軒：我確實沒見過她，但這兩天找劉云打聽過。劉云告訴了我她的故事，我很感動。所以，我現在正式的和你說一下。這件事，我做。但是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面，我沒有任何把握。或者說，失敗是必然，成功是奇跡。

　　陸路：小軒我實在太感激你，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古云軒：對了老大，我下個月就要去參加那個國際醫學會議了。如果你到時候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吧，順道也能多認識些這些方面的專家學者。

　　陸路忙不迭地答應。

　　和古云軒聊完之后，陸路陷入了沉思：下一步最重要的就是賺錢了，從哪里邁出第一步呢？

　　。。。。。。。。

　　第二天早上。

　　張賢杰今天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當經紀人告訴他相關的記者都已經到位，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后，張賢杰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和經紀人一起上了車，前往縱店的一個正在拍攝電視劇的劇組。

　　劇組導演王三亞聽到說五小天王之一的張賢杰來到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劇組，激動得眼鏡都跌落在地下，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制片人。制片人二話不說馬上就往這邊趕了過來。

　　當張賢杰到達劇組的時候，王三亞已經安排了迎接皇上的場面。反正也是拍的古裝劇，演員道具什么的都是齊整的嘛。

　　張賢杰昂首闊步從鋪著紅毯的御道上走過。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迎面而來的王三亞。

　　王三亞看著不知道哪里來的一些記者，感受著兩邊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心花怒放的同時暗想：什么叫明星效應啊？這就是啊！這就叫自帶流量啊！要不是投資有限，能請到張賢杰這樣的大明星參演，那自己這部劇肯定是未播先火啊。不過，張賢杰這尊大神今天怎么會來到自己這個小廟呢？

　　張賢杰一如既往地露出極富親和力的笑容，熱情洋溢地伸出手：“王導您好您好，久仰久仰啊！”

　　王三亞激動地握住張賢杰的手上下搖晃：“哎呀，真想不到張老師您能過來，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張賢杰擺擺手，謙遜地說：“不敢不敢，我還年輕的很，當不起老師這個稱呼。倒是王導您，才是我們的老師呢。”

　　王三亞哪里敢應承，急忙又是一串客套話。

　　張賢杰笑著打斷了王三亞滔滔不絕的馬屁：“王導，其實我今天來呢，是聽說您這邊還缺演員，想過來試一下鏡。”

　　王三亞一愣，自己這邊現在演員都基本確定了啊。隨即腦瓜一轉，這算什么問題啊，只要張賢杰能來，就算把男主角換下來又怎么樣？于是急忙說：“是啊是啊。哎呀真想不到啊，天王杰竟然能看到我這么個小劇組。歡迎歡迎。”

　　王三亞嘴里雖然這么說，心里卻在打鼓。小天王能參演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據說現在張賢杰的片酬已經到了8000萬以上，還要搶檔期。這個價格自己可做不了主啊。正著急間，總制片人滿頭大汗地趕了過來。

　　制片人擦著額頭的汗，直截了當地說：“王導，你怎么回事啊？天王杰過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張賢杰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看到你們的劇本，今天早上就迫不及待地想毛遂自薦來試一下鏡。”

　　制片人說道：“哎呀，天王杰還要試什么鏡啊？你能來，就是給了我們天大的面子。角色什么的都好說，片酬方面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您放心！”

　　張賢杰笑道：“您誤會了啊。我來這里，主要是看過你們這個劇本，我很喜歡。至于片酬嘛，這樣，經紀人，等下直接把我上部戲的合同拿出來。就按照那部戲價格的一半接演。”

　　制片人和導演感覺幸福得被天上的餡餅砸得稀巴爛，要知道在這一線明星片酬不停漲漲漲的時候，能以前一部戲的價格就已經是天大面子，現在張賢杰主動提出只要一半片酬，那簡直是中了大獎了！

　　兩人一左一右地擁著張賢杰繼續向前走去。

　　張賢杰邊走邊說：“不過呢，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制片人忙不迭地說：“您說，您說。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做到。不能做到的，克服一切困難也要做到。”

　　張賢杰說道：“實話實說，除了喜歡這個劇本之外，我來這里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我現在只想拍出質量好的片子。昨天聽圈內朋友說您和王導都是對影片質量要求非常高，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合作基礎就是一切都精益求精。”

　　制片人和導演喜出過望。這個要求算要求嗎？完全不算好不好！光省下你的那幾千萬片酬，什么樣的制作搞不出來？于是一連串的拍胸脯保證。

　　張賢杰突然停下腳步，原本一直微笑的臉也板了起來。

　　制片人和導演心里打鼓，急得汗都出來了。怎么了？難道我們出了什么差池嗎？

　　張賢杰望著分列在兩邊，已經化好妝穿好服裝的一眾將士、太監、宮女，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導演急忙問道：“是我們的服裝不太到位嗎？您放心，這個馬上解決。”

　　張賢杰搖搖頭：“不不不，服裝雖說談不上精良，倒也勉強過得去。”

　　制片人和導演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制片人低聲下氣地說道：“不怕天王見笑啊，其實我們經驗也不是很足。希望您能多多指出，您放心，只要您提出的，我們馬上整改。”

　　張賢杰沒有回答，只是眼光停留在一個穿著嬪妃服裝的演員身上，微微地搖搖頭。

　　導演已經大概猜出來了，張賢杰應該是對這個演員不滿意。急忙說道：“說實話，由于時間比較趕，我的工作，尤其是選角方面可能有很多疏忽。還請您多多指教。”

　　張賢杰微微一嘆：“我個人覺得吧，演戲演戲，關鍵在于演。其實硬件稍微差點倒并不重要。但是一部好戲，人是最重要的因素。必須要每個角色，哪怕是一個龍套，都能入戲。也只有這樣，才能出真正的好作品啊！”

　　制片人伸出大拇指：“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家啊！”

　　張賢杰繼續說道：“我初來乍到，對劇組里面的任何人都沒有任何成見或偏見。只是我這個人比較直，再一個還是那句：希望能拍出好戲。”

　　二人連忙說道：“那是那是。我們也都是特別直的人，還望您能有什么說什么，我們也好改。”

　　張賢杰的嘴巴對著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嬪妃”努了努嘴：“那我就直說了。比如那位演員，當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演哪個角色的，戲份有多少。但是，也太不專業了吧？自我們過來，就一直在那里發抖。這很不專業。雖然是個小細節，但是也會影響到整部戲的質量。”

　　導演王三亞抬頭一看，是這部戲的女三號唐靜芳。說實話，其實對于唐靜芳，平時的演技尤其是工作態度自己是非常滿意的，怎么會這時候出岔子呢？正當他想著怎么轉圜一下，保一保唐靜芳時，制片人已經怒不可遏地開了口：“王三亞，那誰啊？”

　　王三亞只能低聲回答：“女三號。”

　　制片人都快吼了出來：“讓她滾，馬上滾！”

　　王三亞無奈，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還是不得不開口說：“唐靜芳，你可以走了。”

　　唐靜芳抬起頭，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忍住沒讓眼淚流出來。她也未作任何辯解，快步向卸妝間方向走去。剛剛走了兩步，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靜芳，真的是你？！”

　　發出這個聲音的人，正是張賢杰。

　　張賢杰站在她的面前，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不是藝術至上的唐靜芳嗎？哎呀，其實你是不知道啊。我對于藝術的追求更強烈啊。你看，我都不在乎錢，來參演這部戲，就是為了追求藝術，準備靠這部戲去爭一下影帝的。”

　　唐靜芳拼命擠出一個笑容：“預祝您成功，張天王。我會努力的。”

　　張賢杰搖著頭說道：“唉，你看咱們一別幾年，都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對了，你不是去跟著陸路的腳步，去拍最好的影片了嗎？這好幾年了吧，追出什么結果了？不會是追到醫院去了吧？哈哈，倒是我，這個當初你瞧不起的張賢杰，這幾天演了幾個不咋地的片子。”

　　唐靜芳微微一嘆：“賢杰，我們曾經共事一場。雖然我現在沒有取得什么成績，還是為你取得的成就感到高興，也真心祝福你。”

　　張賢杰哈哈大笑道：“祝福就不必了，現在祝福我的人多著呢。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錯的，特別是指望陸路那個廢人，更是大錯特錯！這樣吧，只要你現在跪下賠個禮道個歉，我不但原諒你，還可以幫你說一下，讓你在劇組里演個角色。如果讓我滿意呢，說不定還能推薦你試一下女主角呢。是不是啊，王導？”

　　王三亞連忙點頭稱是。

　　唐靜芳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看著對方。認真地開口說：“張賢杰，當初我瞧不起你，現在我還是瞧不起你。看看你這副小人得志的德性！惡心！我告訴你，陸路他已經回來了。他答應我的，也一定會做到！你就等著吧！”

　　說完就準備離開。

　　張賢杰冷哼一聲：“對了王導，難道你們劇組的人能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這么自己走就不算違約嗎？”

　　唐靜芳憤怒地說道：“剛才你們讓我走的！”

　　張賢杰冷冷一笑：“王導讓你走的意思，是說你不適合演女三號這個角色。需要調整角色，去演男主角的婢女，就是那種天天犯錯需要受到懲罰的那種。所以現在需要去換裝，對嗎王導？”

　　王三亞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張賢杰與唐靜芳早就結下了梁子。但是也只能依著張賢杰：“是啊是啊，靜芳，去換裝吧。”

　　唐靜芳氣得渾身顫抖：“我不演了，總行了吧！”

　　制片人冷冷地說道：“那沒問題，明天會有專門的律師去找你談違約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