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感受到耳邊的一股熱氣,身子緊繃,意識有些迷離,這個動作與那男人有些相似。
她驚恐地看著她,說著,“二妹,你可提要求,二姐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李佳撩起她的下巴,四目對視,李悅有些慌亂,第一次與三妹貼的如此近,她似乎看到三妹眼中的戲謔。
剛要躲開,李佳才吐出幾個字,“二姐,我要你幫我…”
李悅震驚地看著妹妹,一臉不可思議,她竟然!
“二姐,你可要想清楚自己的處境。”李佳看著那若受大驚的李悅調笑,這事還得人人自己心甘情愿。
李悅難為情,她不會呀,而且她們兩人怎么可以那樣?她見妹妹認真的語氣,不知如何作答,進不是退一步她此生便黑暗無頭。
“二姐,我不逼你,你想好跟我說。三妹困了,蹭二姐的床睡一覺。”說完真的閉上眼睛睡覺。在房梁呆了一晚不是開玩笑,四肢僵硬,腰酸背痛。
李悅不見她動靜,被窩里悶得慌,坐起來靠著墻垂眸。
那個男人是不會再找她的,昨日設局安排她入陳府便是了斷。
雖說本來她是被他設計的一人,但是她不知道他是誰,從他的行事上大概能肯定他是個狠角色,總不能找他算賬。
今后她一味推脫婚事是不可能的,她想一輩子留在太傅府也不可能,沒本事在外找一個住所此生無憂。
李佳確實有能力保她名譽清白,且生活無憂。
但是,她怎會那種事情?雖說她已經人事,畢竟是男女之事,她和…如何?
先前倒是聽說北齊異性王爺有龍陽之好,女子前所未聞,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有退路,只能服從李佳,聽從李佳的吩咐。她在都城也算是個小人物,才女之名不是落得虛傳,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
許久過后,李佳伸著懶腰,長哼一聲,“二姐的床好舒服啊。”
李悅只是扯動嘴角,“求一個保證,三妹先前說的話可當真?”
“自然,姐姐何時見我說話不算數了?妹妹可是把如何安頓二姐的計劃都告訴您了。”這類人不好找,畢竟也得她看上眼。再說李悅入她靡下可不會寂寞呢。
李悅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哪我該如何做?”如何才能讓她滿意。
“二姐正到適婚年齡,婆子教過姐姐的。再者二姐前夜…姐姐會的。”她并不著急,待李悅自己開竅。
李悅起身,“我去去就來。”昨夜的痕跡留在身上實在難受。
她出門喚丫鬟準備熱水沐浴,回頭對李佳說,“妹妹你可要沐浴?想必你…蹲了一天的房梁…出汗了。”
李佳嫣然一笑,點頭回應,看出李悅不過是借口拖延時間在說服自己,并不多做打擾。“三妹還得借姐姐的衣裳穿呢。”
兩人分別沐浴完畢,李佳吩咐丫鬟死守院門,可不能讓人進來壞了她的好事。
李悅仰面閉眼躺著,李佳鉆進被窩,“二姐,我準備好叻。”
那一霎那她感覺李佳真的很像那個男人,但是男人與女人的本質區別告訴她李佳不是他。
黃昏悄然到臨,落霞布滿半邊天。
南越在允州州牧坐等宣王回來的何穎不禁著急,喚來下人,“你可知王爺在何處?”
下人搖頭,“小人不知王爺的行蹤。”州牧多番交代不可讓何小姐知曉王爺身處何處。
“算了,今日我來時聽聞允州西部的火災嚴重,可是真的?”何穎換個方法套話。
“回稟何小姐,是真事。州牧大人召集幾個縣的官兵過去給流離失所的村民搭建竹棚。”下人見不是關于王爺的事,便打開話閘子。
何穎聽聞東邊已經被投毒,西邊燒村,估計宣王在西邊幾個村莊。“大人很系關心體恤百姓啊,燒了幾個村呀?查出原因了么?”
“小的聽外面傳言是燒了四個村,其中玄詞村最為嚴重。據說是玄詞村一戶人家夜里熬湯沒注意柴火,天干物燥,夜里起風,火勢蔓延得快,便如此慘狀。”婢女一下午守在何穎身旁一言不發,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不覺間說多了。
“確實,瘟疫如此嚴重,又添一筆,算是火上澆油。”何穎打聽到那個村子最為嚴重,心里有了打算,便對婢女言她府中隨處逛逛不必跟著,靠著來時的記憶出了州牧府。
她逛了一圈街市,買下一匹馬,順著店家的指路方向出發去尋宣王。
路途遙遠,花費一個時辰,何穎不停向路人問路,途經一片樹林,不料被一群劫匪劫去一身錢財,所幸帶了一張陣符,僥幸逃出樹林終到玄詞村。
這邊唐璟從村子出來,探查已然兩個時辰。只是火勢嚴重,一燒成灰,尋不到作案的蛛絲馬跡。許陽迎上來,“王爺,何家大小姐來了。”
見唐璟皺眉,他便急忙解釋,“不是小的們泄露王爺的行蹤,是何小姐自己打聽的消息。”
唐璟心情不好,冷面皺眉,“她在哪?”
“在王爺用膳的茶攤處等候。”
唐璟嘆了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她能耍出甚花招。
到了茶攤,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衣衫有些破爛,風塵仆仆的女子,她這是什么裝扮,耍什么把戲?“你尋本王所謂何事?”
何穎只見過宣王一次,剛巧遠遠見到身穿黑袍的他不敢認,待他開口才確認那便是宣王。“王爺,臣女有急事稟報。”
“噢?”唐璟坐下整理好衣袍,“本王洗耳恭聽。”
何穎只是盯著他,不言語。
唐璟半天聽不到聲音,扭頭看她,看了兩眼,便起身離開。此地不說便罷,他沒空找個隱蔽的地方聽她說秘密。
何穎也是著急,她昨日在爹爹書房偷聽到這個消息,便火急火燎獨自趕來。見宣王拂袍而去,便趕忙拉住他的手臂,附耳說出那個消息。
唐璟不喜人的接觸,聽到消息有些驚訝,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何穎,只是后退一步,挑眉問道,“你為何要告訴本王?”
“你可是臣女下半輩子的依靠,王爺沒了臣女便是寡婦了。”何穎瞪著無辜的大眼睛,他忘了皇上的賜婚么?
唐璟對于這個消息半信半疑,不管目的何在,他也得加倍小心。“知道了,你回天杭吧,你不適合呆在此地。”邁開腿往竹棚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