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許志東連忙否認。
“真的嗎？”
吳輝、張愷文皺著眉頭盯著他。
“真的！雖然有時候沒那么認真，但總體上是認真的！”許志東肯定地說。
“那就行啦，反正林老板也不介意一兩家店有問題，總體上沒問題就行。”吳輝笑著摟住他肩膀。
許志東張了張嘴，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
問題就是不止一兩家店有問題啊……
如果只是一兩家店的問題，他又何必鼓動這兩個人玩忽職守？
……
“云兒，回來了。”
林云剛回到家里，就聽見周梅的聲音。
“回來了，今天晚上吃魚？”
他聞到香味，往廚房看去，周梅正拿著鍋鏟將魚裝進碟子里。
“是啊，洗下手，準備吃飯吧。”周梅端著魚走進餐廳，放到餐桌上。
餐桌上的菜不多，僅有清蒸魚、手撕雞、番茄炒蛋和炒青菜這四個菜，但足夠林云一家三口飽食一頓了。
“好。”
林云跑去洗手，出來以后，看見林東海、周梅拿好碗筷，準備裝飯。
“我來裝飯，你們坐下吧。”林云立即跑去接過碗。
“哈哈，畢業以后，倒是懂得做點小事了。”林東海笑著說。
“說起來，最近也是經常幫做家務了。”周梅也說。
“還好。”
林云愣了下，隨口糊弄過去。
現在的他，是來自二十年后的他，自然與林東海、周梅記憶中的他不同，這點他很清楚。
但在他看來，自己其實是變得更年輕、更張狂了，沒想到在父母看來，反而是更成熟一些，只能說雙方感受角度不同。
他熟練地給父母和自己裝好飯，端到各自的座位前，然后開飯。
這時林東海問了一句：“你那個營銷策劃公司怎么樣了？有生意嗎？”
“沒有。”林云說。
林東海和周梅對視一眼，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又問：“那得什么時候才有生意？”
“不急，慢慢來。”林云滿不在乎地說。
“這也太慢了。”周梅說。
“如果有生意還好，就怕沒有生意。”林東海跟著說。
“是啊，一個星期都沒動靜，說不定根本不是生意來得慢，而是根本沒人愿意做。”周梅接著說。
“說不定就是你收費太高導致的。”林東海繼續說。
“很有可能！”
“不如說就是這樣！”
“那就得降價啊！”
“咳、哈哈！”
林云聽他們像說相聲一樣你一言、我一句地表示擔憂，不禁笑出聲音。
“笑什么，我們在擔心你的生意！”周梅沒好氣地說。
“不可能沒人做，付出兩千元，至少提高30%盈利，這是什么概念？”
林云停頓一下，意氣揚揚地說：“以你們的早餐店舉例，就是預支一兩個月的額外收入給我，之后的都是純粹的額外收入——”
“一個月如果額外收入是兩千元，那兩個月就是四千、三個月就是六千、四個月就是八千、五個月就是一萬、十個月就是兩萬……這些全部都是純粹的額外收入！是兩千元服務費的數倍！”
周梅有點生氣：“你倒是神氣極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們的早餐店，現在每天營業額該有五百了吧？那減去各項成本，每月凈利潤肯定有五千，剛好比原來多兩千，不就跟我說的一樣？”林云嘿嘿一笑。
周梅更加生氣了，當兒子的敢對當媽的這么神氣，還給她面子嗎？
“你是實話實說，可你裝給我們看，有用嗎！”周梅說。
林東海擺了擺手，說：“我們店在左鄰右里里算不錯了，如果是差一點的店，每月凈利潤只有一兩千，可能好幾個月才有真正的額外收入。”
“他們都開店了，肯定不會只做幾個月啊，你用差的店鋪舉例，我也可以用好的店鋪舉例，沒有意思。”林云說。
“只要那些老板愿意長期經營，不管是差店鋪還是好店鋪，跟我做生意都不會虧。”
“問題是現在沒有人跟你做生意啊！”周梅無奈地說。
“那是因為現在公司名聲不顯，沒有人愿意第一個吃螃蟹，等以后成功案例多了，生意自然會找上門。”林云說。
“你也知道現在名聲不顯，就不做點措施？比如降價什么的。”林東海說。
降價？
林云暗自搖頭，周梅提了一次，林東海又提了一次，看來他們都覺得收費太貴。
可在他看來，這兩千元一點也不貴！
相比改善過后獲得的收益，兩千元已經是很合理的價格了！
“降價是不可能的，最多進行合作，給愿意作為案例宣傳的店鋪返利一部分，大概也就合作個一兩家，不會太多。”
林云再次堅決地說：“無論如何，明面上絕不可能降價，這個先例不能開。”
不能開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開了……收入就變少了。
變少了，他就覺得沒意思。
兩千元都賺不到，開啥店？
我的營銷策劃方案，才沒那么廉價呢！
“這有什么用？你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客戶，說不定就是收費太高了。”林東海說。
“不急，遲早會有的，我在安排人派傳單。”
“如果幾個星期以后還是沒人呢？”
林云聳肩：“如果真淪落到那種地步，我就給前幾個客戶提供免費改善服務，等案例多了、打響名聲了，再收錢。”
“那你還不如現在就這么做。”周梅說。
“不，現在就做，說不定會把本來可以賺的錢放棄，導致無形間損失了兩千、四千、六千、八千、一萬、兩萬……得沉住氣，不能因小失大。”林云否決。
“還因小失大！就是不肯低頭吧！”周梅白眼。
“這么說也沒錯，這種委曲求全的事，肯定得留到最后。”林云坦然承認。
他不擔心會淪落到那種地步。
因為在那之前，還有安排給吳輝三人的交換派單任務。
他有預感，在交換派單期間，肯定有事情發生，比如某人的弄虛作假暴露，比如有人被說動心想做生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