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我的自行車一路向前,途中會經過一些人家。
那些人家戶的門口清一色的坐著兩三名老人,老人們抽著旱煙,有說有笑。
在我看來,這些老頭似乎要比老李頭他們要快樂一些。
看到他們,這讓我更加想念老李頭了,畢竟他是我來那公園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那老頭人挺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啰嗦。
也不怪,現在誰家老人不啰嗦,他對我啰嗦估計是把我當做他兒子一樣看待。
以及老張、老何、老魏。
他們幾人可謂是公園里早已生銹的鐵三角,我也很喜歡他們四個老頭。
騎了很遠,途中我經過一條荒無人煙的道路。
當我再次見到人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這種小路上是沒有路燈的,我只是把手機架在了自行車的支架上,開著電筒繼續往前。
還沒走多遠便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聲音很小,當事人似乎害怕自己的聲音被別人聽見,他盡量壓低了聲音。
我不想打擾到他,索性就直接下地推著自行車走。
可最終他還是發現了我,估計是因為自行車上的手機還開著電筒的緣故。
很快,那哭泣聲沒了,不一會一個雙眼通紅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時尚,不像是周圍的住戶,更何況這周圍一家民房都沒有。
那男人也發現了我,迅速把頭埋低。
“哥們!”
我抬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沒有絲毫怒意反而好聲相問。
“怎么了?”
此時的我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額...你...怎么了...迷路了...嗎?”
“沒有。”
男人丟下這倆字就把我撞開。
嗯?喝酒了?
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一股濃烈刺鼻的白酒味,直奔我的大腦。
“臥槽!”
我可是氣血方剛的年輕人,那曾受過這般無視。
“喂!”
我大聲的叫住了他。
他也很識趣的停下了腳步,沒好氣的問道。
“什么事!”
什么態度啊臥槽!
我在心里罵了一句便開口。
“有點禮貌成嗎?就這樣把我撞開了連句簡單的對不起都沒有?”
我朝他走去,他并沒有轉身,直到聽我說完才繼續往前走。
“嘿!尼瑪的!”
我卷起袖管準備追上前去和他好好理論一翻,可誰曾想他聽到我罵他之后他猛地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我可能要倒霉了,他應該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身上。
此時的我站在原地不敢向前。
他抬頭了。
“你在罵一句!”
冰冷的語氣之中帶著點點殺意。
“臥槽!”
這個大眾口頭禪我不小心脫口而出。
說巧不巧,這倆字也被他聽見了。
只見他一個箭步朝我沖來。
老子好歹也練過,來啊!
我捏緊拳頭找準時機,猛地朝一邊閃去。
此刻的我就像是斗牛士一樣,而他就是那頭氣急敗壞的牛。
“老子不弄死你狗日的。”
話音剛落,只見我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猛地一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身子也借力后退了幾步。
“你給我清醒一點!”我幾乎咆哮著說出這句話。
“尼瑪的,敢打老子!不認識老子是誰吧你!”他揉著自己的臉頰罵著。
我沒等他說完,就又沖上前去。
無奈腳下一滑竟然倒在了他的懷里。
漆黑的夜晚,我沒看清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似乎看見了他上翹的嘴角。
突然,我整個人像是斷片了一樣。
大概有五秒左右的我眼前都是黑的,我只感覺到他的拳頭打在我的頭上。
我的腦袋里還傳來嗡嗡的回響。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地上了,而他那四十多碼的大腳狠狠的踩在我的背上。
“尼瑪的,放開老子,咱倆好好來!”我在地上掙扎著。
他也很男人的放開了我,我迅速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
估計是太久沒這樣打過架了,此時的我熱血沸騰,完全不顧腦袋上傳來的隱隱疼痛。
面對這個個頭比我高出許多,身材魁梧的男人,我沒有一絲懼怕。
想當年,我在學校和那幾個兄弟愣是將一群高年級的男生打趴下。
我站在原地歇了幾口氣,他卻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就像是老虎盯上了獵物,隨時準備進攻。
“要和我干一下子?”我挑眉問道。
“是你先惹我的。”他按了按拳頭,只聽見骨骼咔咔作響的聲音。
“不是我吹哦,你信不信,一分鐘過后,你要跪在地上求我?”
“試一試!”
我也一跳一跳的活動著筋骨。
突然,我化作一條野豹迅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反應也很快猛地抬手一拳朝我砸來。
我見狀連忙朝一旁躲閃,緊隨其后他又是一腳朝我的要害處踢來。
我靠!
我迅速用手擋住了他的進攻路線。
慌亂中,我仿佛看見了他的笑容。
假動作?
頓時間,我只感到后背一陣發痛,原來他抬腳只是打個幌子,其實反手一拳狠狠地錘在我的背上
他也沒有手下留情,朝著我的頭又是一拳,我被他打得連連后退。
這一拳差點讓我當場去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成雙數了。
可是背心那鉆心的疼痛令我迅速清醒。
他沒有繼續追上來,只是站在原地抱著手臂看著我。
我連喘幾口大氣。
“尼瑪的!”
“還不長記性?”他一臉嘲笑的看著我。
“要逼我拿出真本事?”
“來啊!”
看他這副一臉平靜的模樣再加上那些下死手的拳頭,不說都知道他肯定是道上混的。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估計是我穿的少了...
我也沒有懼怕,再一次朝他沖去。
還沒等我沖到他的面前,只見他張大嘴巴,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
“隔~~~”
他打了個嗝...
濃烈的酒味朝我撲面而來。
“去尼瑪的,魔法攻擊?”我連忙屏住呼吸。
此時、他卻朝我沖了過來。
我倆就這樣扭打在一起,不相上下。
當然了,我這個人也是很守信用的。
一分鐘過后,他果真跪在地上求我。
“喂!你怎么了?喂!別死啊!喂!!!”
此時的我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害怕出人命的他也連忙跪在地上一手掐著我的人中,一手捏著我的虎口。
而我的嘴角竟然緩緩的淌出一股新鮮的血液。
他慌了,畢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喂!,別死啊!喂!求求你別死啊!喂...”
還沒等他說完,我便緩緩睜開雙眼十分費力的說著。
“呵呵...求我了吧...”我十分費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去尼瑪的!”
是的...他又給了我一拳。
這一拳下來,整個世界徹底的暗了、也安靜了。
這一刻,我成了守墓人,其余的都是墳...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床上,我躺在床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因為我害怕這是科幻大片里的實驗室。
有可能下一秒我就會長出翅膀。
然而這一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看樣子好像是我之前住的旅館,畢竟這一切是那么熟悉。
我慢慢爬起來坐著。
那人坐在前面的桌子上,桌子上擺著一瓶白酒和一些飯菜。
“起來了就吃點。”他沒有看我,只是抬起酒杯自己抿了一口。
“下藥了?”我死盯著他。
“下藥的話我早就沒了,傻B。”那人白了我一眼。
“扇我一耳光,賞我顆甜棗?”我還是不相信他。
“到底是誰扇了誰一耳光?”那人無奈的笑了笑。
聽到這,我滿懷歉意的走了過去。
至于我為什么滿懷歉意,畢竟...打人不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