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連續走了兩天兩夜,終于看到了一座島,它的面前是軟綿綿的沙灘,之后是連綿不絕的山峰和郁郁蔥蔥的樹木,眾多的海鳥在上面棲息飛舞,沒人知道上面會是怎樣的奇觀和風險。
“哈哈,看來天不亡我呀!”
呂小莫大笑了起來,劃著小艇到了岸邊,之后卷起大包小包的家當,道:“你們拿東西,我搬小艇,今晚我要好好找個地睡一覺?!?p> “嗯,沒問題。”
張倩倩也很高興,盡量多的拿著東西往自己身上掛。
智子恢復了兩天精氣神兒很好,也力所能及的拿些零碎物品。她目前外裹著一條粉紅色的被單,漏著兩條白皙圓潤的臂膀,光著雙腿和腳,很像一位越南婦女。
丁當當。
三人踩著軟綿綿的沙灘上了岸,像剛從集市滿載而歸的家庭婦女,因撿了便宜貨有說有笑的樂此不疲。
然而猩紅的鮮血順著智子雪白的腿流了下來,她現在情況很不好,因為行走傷口又撕裂了,因此疼痛讓她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心大的呂小莫并未意識到這一切,而是覺得智子肯定是太累了,抗著橡皮筏歡快的掠過她們,并催促著:“快走啊姐姐們!”
“嗯,就來?!?p> 張倩倩很細心,她放慢了步調詢問智子的情況,并想分擔智子身上背著的貨物。
智子本來就是拿的水壺碗筷分量不重,更何況現在每個人都不輕松,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能堅持。
張倩倩毫無日語能力,并不能和智子有效的溝通,所以也沒有強求,只是扶著她緩步前行。
此時呂小莫到了山林的下方,她放下小艇,忽閃著童真的眼睛,觀看著那些在樹冠從中飛舞的海鳥。
海鳥們也發現了不速之客,它們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仿佛在說:“不好了,不好了,有怪物入侵我們的家園了!”
呂小莫才沒空理會它們呢。
她現在要做的是看哪里可以登上山峰,哪里合適安家,哪里又能找到充足的食物和淡水。
終于張倩倩和智子追了過來,呂小莫指著一處坡度緩平,植被低矮的山坡說:“天還早,我們就從那里上去吧,興許可以找到一個山洞安身?!?p> 張倩倩看了眼智子,意在詢問是否還能堅持,智子機靈的點了點頭,“好,開始吧?!?p> 就這樣三人踩著花紅柳綠的雜草向山上攀爬,因為響動驚走了不少附近玩耍覓食的小鳥。它們的名字不太確定,只是光鮮亮麗的羽毛,和委婉動聽的鳴叫,都太讓人覺得耳目一新了。
這里的樹木并不高大,可能是跟地上的土質有關,里面裹著堅硬的石礁,但堅強的綠色植被,依舊無縫不入頑強的在上面屹立著。
這凹凸不平的土地有些硌腳,還的地方有帶刺的植物,所以智子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跟著我,踩著我的腳印會好些。”
急先鋒呂小莫發現兩人被她遠遠的甩在身后,于是放下小艇,在半山腰坐下休息。
“嗯,已經是這樣了?!?p> 張倩倩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吃力的攙扶著智子,連滾帶爬的向上挪,速度慢的像兩個抗著房子的大蝸牛。
“哎,真是兩個沒用的家伙?!?p> 呂小莫實在看不下去了,前來接應,想要分擔些貨物。
張倩倩拒絕了她,道:“你還是背智子吧,她的傷口可能又撕裂了正在流血?!?p> 呂小莫這才注意到智子腿上的鮮血,都流到腳踝了,地上也淋淋漓漓的揮灑了一路,星星點點在油綠的草葉上很顯眼。
“啊,怎么不早說呢?不是上了藥水了嗎?”
“那點消炎藥昨晚都用完了,你還以為都和你一樣活蹦亂跳的呀?”張倩倩回。
“呃......我這還有一瓶紅酒,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p> 呂小莫說著將手伸進懷里,從壯闊的肚皮那拿出一瓶帶著體溫的紅酒。
紅酒瓶子圓形,品牌XO。
這本來是呂小莫私帶的,想沒事了小抿一口嘗嘗啥滋味。
“呵小莫,一瓶橄欖油你不讓我帶,自己竟然帶瓶酒!”張倩倩賭氣的說。
“對,大森林打扮那么漂亮有啥用?這酒關鍵時刻還能處理傷口消消炎吧?”呂小莫為自己辯解著。
智子看到酒有些激動,急忙接到手里,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傷口應該被細菌感染了,灼熱的刺痛感讓她痛不欲生。
“幫我一把好嗎?”
智子解著裹在身上的被褥坐了下來。
呂小莫拒絕了她,從張倩倩身上卸下包裹抗災肩上,道:“你還是找她吧,她比我專業,我給你們運送物資去?!?p> 智子笑了笑,把酒又轉向了張倩倩。
張倩倩把酒接了過來,擰開蓋子,道:“沒事,她不是不愿意幫你,那家伙就是個大妖怪,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她的行徑知道了吧?”
智子聽不太明白,只知道她在說小莫的壞話,搖了搖頭又說了一串張倩倩也聽不懂的話。
“哼,智子在夸我呢”
呂小莫知道那是智子在夸她可愛,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倩倩,抗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向山上走去。
現在她們所帶的小食品已經不多了,最多再維持兩天,所以包裹里更多的是必要的雜物之類的。
到了橡皮筏的位置,呂小莫看到兩個女人正在一株灌木下的大石上細心的處理傷口,放聲喊道:“我先上去了,一會下來接你們,你們兩個在這里沒事吧?”
張倩倩看了看四周低矮的植被,不像有野獸出沒的樣子,道:“好,一會我和智子抬橡皮筏上去找你。”
“哦。”
說罷呂小莫繼續向山頂走去,她現在不用等人,速度明顯增快了許多,所以不一會兒她就爬到山頂,居高臨下的享受著美景。
那天邊同樣是層層疊疊的山峰,霧氣彌漫,腳下是一眼水桶粗的清泉突突的從半山腰的一個石縫涌了出來,飛流直下,隨后奔騰不息的順著山谷流遠方。
這讓呂小莫覺得似曾相識,她現在突然有一種預感,覺得自己可能是從山林的那一頭轉移到另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