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資格?”陳安之嗤笑一聲,道:“若我沒有資格,那太玄宗更是無人有資格來此問劍!”
言語間,話語很是自信,似不容人反駁。
然而這句話,卻徹底激怒了來此修劍的弟子。
“大言不慚,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是誰嗎?敢說出這種話來!”
“哼,這位可是趙空明師兄,劍道天賦更是被劍老稱贊過的,你拿什么和師兄比?”
“一個廢物贅婿罷了,你握過劍嗎?知道什么是修行,什么是劍道嗎?有什么資格來此?”
一眾劍修弟子,共同對陳安之口誅筆伐。
“劍老曾言,劍,乃君子也,何為君子?謙遜,守禮,審時,奪度……君子難得可貴,而你不是君子!”
“所以,你不配來這里,滾!”趙空明雙手負背,俯視著陳安之,話語霸道至極。
“哦?我不配?”陳安之未曾想到,剛剛來到這里,就有人在他面前裝逼。
“這么說來,只有你配修劍,只有你配君子之名?”陳安之戲謔的望著趙空明。
“在下不才,曾被劍老夸贊過,君子之劍!”趙空明淡淡道,沒有正眼看陳安之,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周邊劍修也一起附和道:“整個太玄宗,除了圣女之外,也唯有趙空明師兄有此殊榮,你個廢物贅婿,知道什么?”
望著趙空明等一眾劍修神氣的模樣,陳安之覺得好笑至極。
“劍老的眼睛,得瞎成什么樣,才會夸贊你?”陳安之譏笑道。
“你說什么?竟敢侮辱劍老?”趙空明喝道。
“切,真以為自己背著一把劍,就可以稱為劍修了?那你要是背個烏龜殼,豈不是個老王八?修劍,很難嗎?”陳安之不屑一顧。
“好!好!好!”趙空明怒極反笑,背后長劍嗡鳴一聲,驟然出鞘,劍尖直指陳安之。
“既然如此,那你敢接我一劍嗎?”
聞言,周圍劍修一愣,立刻道:“空明師兄,對付此等廢物,何須你出手,師弟來便是!”
“對啊空明師兄,不要臟了你的君子之劍啊!”
就在周圍劍修你一言我一語勸誡趙空明時,陳安之腦中突然響起狗系統的提示聲。
“叮!觸發臨時任務,身為宿主,怎么能允許別人在你面前裝逼?請宿主出手擊敗趙空明,獎勵聲望值300!”
嗯?臨時任務?
陳安之抬頭,望向趙空明,此刻趙空明在眾人勸誡下,已經有收手的念頭了。
見此,陳安之立刻吼道:
“住口,趙空明侮辱我師劍老,今日我便要替師出手!”
陳安之這一吼,問劍湖畔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我日,陳安之也太不要臉了吧。
你見過劍老嗎?什么時候劍老成你老師了?
我們都不敢這么稱呼劍老!
還非要趙空明出手,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趙空明更是大怒,成為劍老弟子,一直是他的夢想,陳安之此言,完全就是在踐踏他的夢想!
“讓開,今日我不廢陳安之,誓不入問劍湖!”趙空明怒吼道,手中長劍嗡鳴不止,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聞言,周圍劍修也不在勸阻,立刻騰開了地方。
他們此刻更樂意見到,陳安之被趙空明廢了。
“拔劍!”趙空明冷聲道。
“對付你,還不需要用劍,不然豈不是侮辱我師劍老?”陳安之淡然一笑。
隨即,他在問劍湖畔四處張望,最后從地上撿起了劍老剛才所使用的的木劍。
“就用這個了!”
“哼,這廢物贅婿,真是找死,面對趙空明師兄,竟然還敢托大!”
看陳安之竟然選擇了一把木劍,周圍劍修冷笑不已。
陳安之托大了嗎?
看起來是的,他從未修行過劍道,甚至都沒有握過劍,此刻面對上在劍道上浸淫已久,甚至得到過劍老贊賞的趙空明,的確沒有勝算。
可是,陳安之擁有先天劍心,習得劍心通明。
那比試結果,孰勝孰敗,還未可知呢!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先出劍!”陳安之負劍于身后,淡然道,一副劍道宗師做派!
如此模樣,讓趙空明心中更是怒火升騰,當下懶得廢話,手中劍花一挽,殺向陳安之。
趙空明不虧是得到劍老夸贊的劍修弟子,這一劍迅捷如風,周圍劍修甚至連影子都捕捉不到。
“驚鴻劍法第一式,疾風!沒想到趙空明師兄一出手,就是殺招!”
“當初,趙空明師兄就是憑借這一式,得到劍老贊賞的!”
“那是,趙空明師兄從修劍開始,這一式已經磨煉了十年之久,自然威力驚人,看來這廢物贅婿,是真的激怒師兄了!”
周圍劍修弟子驚呼道。
另一邊,陳安之在趙空明出手的一剎那,身上的汗毛都炸立起來。
這一瞬,他仿佛是被鎖定一般,體內的元氣都難以調動。
然而,就在此時,陳安之心口中的透明小劍微微一顫,一股奇異的力量涌現,趙空明這一劍給他的壓力,瞬間消散。
原本在眼中難以捕捉的劍道軌跡,此刻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
甚至,陳安之都能夠看到趙空明劍法中的缺陷所在。
“這就是先天劍心,劍心通明的恐怖之處嗎?”
勘破趙空明的劍法之后,陳安之靜而待之,準備一擊殺敵。
但在外人眼中,陳安之就像是被嚇傻一般,連動都不能動了。
“哈哈,就這慫樣,還敢來問劍湖挑釁?”
“趙空明師兄也是,殺雞焉用牛刀,換我上不好嗎?”
一種劍修弟子嬉笑著望著陳安之。
趙空明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懶得和陳安之廢話,所以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招。
他要讓陳安之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要讓其為自己剛才的口出狂言而付出代價。
“去死吧!”趙空明獰笑著,瞬間接近了陳安之,一劍刺出!
只是,他臉上的笑意剛剛浮現,便徹底凝固,他的眼瞳驟然縮成針孔大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只見在他前方,陳安之微微側身,原本一擊必殺的疾風式劍招,卻刺向了空氣。
而陳安之手中的木劍,卻頂在了他的咽喉處,一絲溫熱的鮮血,順著脖頸緩緩流下。
如果木劍再深入一分,他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