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太子,容世子已經在府外了。”
焰塵翼踏出房門,蕭衍稟報。
“那就走吧!”目光落向烈斕汐所住的房門,開口道:“留下兩人,暗中保護她。”
“是。”蕭衍隨即在等候的護衛中點了兩人,“你們兩個留下,暗中保護東旭郡主。”
兩個護衛站出,一口同聲的回,“屬下遵命。”
焰尋容帶著一隊訓練有速的鐵騎,等候在刺史府門外。
焰塵翼帶著一隊護衛出來,他跨在馬背未下,看著焰塵翼,出言打趣道:“為了你,我可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別忘了好好答謝我。”
“送你幾個女人。”焰塵翼丟去一句很有趣味的話語,翻身上馬。
所有護衛齊齊翻身上馬。
“小爺我是缺少女人的人嗎?”焰尋容略有暴跳。
就這樣敷衍他,他風流倜儻,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還需要他焰塵翼送?
而府內。
因為夏歌重傷,烈斕汐只得放棄與焰塵翼同行。
起身出屋,聽聞焰塵翼走了,想起得讓他留點東西,追到刺史府外,見著一隊人馬等候,一位玉樹凌風的世家公子跨在馬背上,自帶幾分玩世不恭,想來是焰塵翼調派來接應他回翰陽城的。而焰塵翼已經跨上馬背,準備離開。
“焰塵翼,你等等。”
府門處略微頓步,也不顧人多,對焰塵翼直呼其名,直接向他走去。
對于她的直呼其名,蕭衍、凌風等人已經見怪不怪,其余在場的人聽聞見之,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奇之色。
既然有人眾目睽睽之下,毫不見外的對焰塵翼直呼其名。
焰尋容認真打量走來的烈斕汐,雖然稚氣未脫,倒是個少見的美人,好奇的對焰塵翼問道:“這位小美人是誰啊?”
“有你什么事。”
焰塵翼堵焰尋容一嘴,給他一個“與你無關”的眼神,翻身下馬,烈斕汐已經到近前,不解的問道:“東旭郡主還有何事?”
她能追來,必然是有事,但是絕對不是舍不得他。
焰尋容討了一個沒趣,難得見焰塵翼重視一個小女子,不由助長了幾分他對烈斕汐的興趣。
能讓焰塵翼重視,必有不同一般女子的過人之處。
果然,隨之便讓他開了回眼見,也讓他知道,什么叫難得一見的另類。
“拿來。”
烈斕汐毫無見外的對焰塵翼伸手。
“東旭郡主此為何意。”
焰塵翼挑挑眉,掃了眼攤開的手心,實為不解。
“銀子啊,本郡主這一路追著你來,上次你受傷,為了救你,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都花完了,你不留點銀子給本郡主,本郡主去到翰陽城,吃住報你的大名嗎?還是去你家啊!”
烈斕汐感覺自己有點沒臉沒皮,厚顏無恥。
那又怎樣呢?他俘虜了她父親與哥哥。現在,算是向他討要點利息,應該不太為過。
烈斕汐此舉,眾人驚奇。
當眾問太子要銀子,東旭郡主也太特別了吧!
“呵呵。”
焰塵翼風華絕代的笑,展露他甚是愉悅的心情。
這是他有生以來,覺得最為有趣的一見事,既然有人這般不見外的問他要銀子。
他那風華絕代一笑,像破云而出的光芒,閃耀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一個個驚奇的瞪著眼睛。
他們既然見著一貫高冷的太子笑了,還笑得如此輕快。
焰塵翼收斂笑意,有所視意的看向蕭衍。
蕭衍震驚了一會兒,回神,會意的躬身,雙手奉上一張銀票,“東旭郡主,這是給您的銀票。”
烈斕汐不懼眾多異樣的目光,也不推辭,伸手就拿過,看清楚銀票上的數額,五百兩,嫌少的對焰塵翼噘噘嘴,“你堂堂西黎國太子,就這么點。”
焰塵翼跳動眉眼,這小女人還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氣,又將目光掃向蕭衍。
蕭衍敬畏的縮縮身子,躬身抱拳,“太子、東旭郡主見諒,屬下身上暫且就這么多銀票。”
“本太子身上沒有帶銀子的習慣,這個給你如何?”
蕭衍沒有,焰塵翼摸出一塊通透的白玉,沒做多想,遞給烈斕汐。
“太子殿下,這……”
蕭衍滿臉震驚之色,很是意外的出言,卻被焰塵翼射去一刀眼,把余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別有深意的看了烈斕汐一眼,然后認慫的低下了頭。
在旁一眾人,皆是震驚的神色,紛紛別有深意的看向烈斕汐。
一個個心中明了,看來,太子對這位東旭郡主已經超出一般用心,而是認定。
對于眾人的震驚之色,烈斕汐沒太在意,毫不客氣的將那塊白玉握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玉白通透,無絲毫瑕疵,玉的其中一面,刻著一個“翼”字。
她一點沒去想,這塊白玉是否有什么深意,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塊白玉拿去當鋪,一定能當不少銀子。
直到不久之后,她才明白,眾人為何震驚,同樣也才知道這塊玉的真正意義。
“謝了。”
烈斕汐手握白玉,對焰塵翼很識抬舉的舉動滿意一笑,將銀票和白玉踹入衣袋里。
焰塵翼看著烈斕汐將白玉揣入衣袋中,勾動嘴角,浮現一抹用意得逞的笑意。
收了他的白玉,以后就別想在逃離他。
“照顧好她。”
焰塵翼收攏笑意,目光投向相送出府門的刺史大人,那個“她”必然指的是烈斕汐。
“是是……下官一定不負太子吩咐,好生照顧東旭郡主。”刺史抱拳哈腰,態度十分誠懇恭敬。
“好好照顧自己。”
焰塵翼跨上馬背,臨行時,回首,言語關切,臉上笑容溫雅,烈斕汐倍感意外。
回到房中,夏歌起身坐靠床頭,問道,“西黎太子走了。”
“嗯,走了。”烈斕汐應一聲。
夏歌神色低落的回:“都怪夏歌不好,害得郡主不能與西黎太子同行,如若不是夏歌受傷,郡主就可與西黎太子同行,見著將軍和世子。”
烈斕汐拍拍夏歌的肩,安慰道:“與你沒關系,就算你不受傷,他也不會帶上我同行,他此次匆匆趕回,西黎皇宮肯定發生了變故,他回翰陽,勢必腥風血雨一場,不跟著也好,免得與他卷入紛亂中。別多想了,好好養傷,身體好了,我們去翰陽城,他說會找我,就算他不找我,大不了我們混進皇宮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