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斕汐拽著夏歌一路逃離,卻異常順利的出了敵軍營。
抬頭便見西黎軍營東邊與西邊燃起的大火,無數雜亂的救火聲,軍營內似乎已經亂作一團,沒人追來似乎也有合理的解釋了。
去到原定的匯合地點,剛好烈鴻軒他們也趕到,一行人衣服都來不接在換回原來的,匆匆掩入黑夜,趕回燕都城,特意吩咐守門的人見他們到來,遠遠的便打開城門。
將軍府內,烈銘遠與幾個將領還在等著他們回。
“情況如何?”
一入儀事廳,李將軍就急氣的想要知道成果。
“火燒他們兩處糧草。”
一路急回,口干舌燥,烈鴻軒大口喝下一杯茶水,緩了口氣,回道。
“汐兒,你為何全身濕成這樣?”
站在明亮的廳堂內,首座的烈鴻軒一眼注視到烈斕汐濕噠噠的一身狼狽,深沉的眉目不解一蹙,渾厚的語調,關切的問。
他這一出言,所有人的注視上了烈斕汐。
“是啊!瀾汐,你怎么濕成這樣?”
隨著烈銘遠的話語,烈鴻軒放下茶杯回身,見烈斕汐一身,驚訝的問。
一路回城,夜黑光暗,又回趕得緊急,他還真沒有注意到自己妹妹全身濕。
“不小心掉水里了。”烈斕汐隨口敷衍的回。
她自然不能在眾人面前說出實情,她目睹了美男出浴,被人砸到了浴桶里,不僅喝了泡澡水,還被強吻了,只能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一下。
想起那混.蛋對她強取豪奪的戲謔,她就悔恨自己沒有多搭幾箭,直接射死他。
“掉到哪處水里了,頭發散亂,一身狼狽,有沒有哪里傷著。”
烈鴻軒關切的問,轉眼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夏歌。
“夏歌也不太清楚,郡主進入一賬內,聽軍營里的人談話,那是西黎太子的營帳。郡主讓夏歌在賬外等候,因為怕被人發現,夏歌就躲得有些遠。郡主進入賬內后發生了什么,奴婢真不清楚,只見郡主出來的時候就一身濕了。”夏歌一五一十的回答。
“你遇上焰塵翼了,還和他交手了,有沒有哪里受傷?”
烈鴻軒正色起來,緊張的拉著烈斕汐轉了兩圈。
“是碰上了他,他左胸有傷,應該就是我射的那一箭,我與他交手的時候被他摔到了浴桶里,不過最后,我傷了他受傷的地方,趁機逃走了。”想了一下,烈斕汐又繼續說道:“他的傷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噴嚏……”
說著,身體一個冷顫,一個噴嚏打出來。
一路急步趕回來不覺得冷,站著不動了才發現,真的挺冷的。
“我去給郡主備熱水。”
夏歌見狀,立馬快步出儀事廳,前去準備沐浴的熱水。
“父親,眾位將軍,瀾汐先回屋去換身衣衫。”烈斕汐禮貌的請示。
“快去吧!免得受寒。”烈銘遠自是心疼女兒。
“瀾汐告退。”烈斕汐離開回房。
烈鴻軒與今夜出行的幾人,向烈銘遠極其眾將領談論今日入西黎軍營的事。
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了身干凈舒爽的衣服,睡上一覺,本以為就沒什么大礙了。
哪知第二天,烈斕汐裹在被子里,渾渾噩噩不知清醒。
“郡主,郡主,你快醒醒。”
夏歌見自家主子睡一大早上不起床,前去掀開烈斕汐的被褥,發現烈斕汐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醒,頓時感覺不對勁,焦急的搖晃烈斕汐。
烈斕汐感覺身體晃動,隱隱聽聞輕歌的呼喚,迷迷沉沉轉醒,細氣的問道:“夏歌,怎么了?我還想睡覺,你別吵我。”
她體感無力,頭昏昏沉沉,真的很想睡。
“郡主,你這是受寒了,夏歌去叫軍醫。”
自家主子狀態極為不好,夏歌不敢遲疑,快步出了房間。
很快,軍醫前來診脈,確診受寒,開了治愈受寒的藥,烈斕汐被夏歌攙扶起來,迷迷沉沉的喝了發寒的湯藥,裹在被子里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發了一身汗之后,身體輕松了些,意識也清醒不少,又連續吃了幾日的湯藥,身體總算是恢復如常。
本以為,那一夜他們鬧了西黎軍營,燒了他們一部分糧草,西黎軍營會亂上一亂。
結果卻是西黎大軍快速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