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你笑，不是讓你呲牙，你怎么笑起來跟終結者似的，你的定位可是美少女啊！”

　　“對，掃描我的笑容也行，去網絡上搜索資料也行，去找，讓自己的笑容好看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說話的聲音再溫柔一些，想想幫手小姐，想想你見過的那些女機器人。”

　　“什么，你沒見過女機器人，啟動之后就在我家了？”

　　“好吧，別灰心，現在你也是女機器人了。”

　　“繼續學習吧，你現在離出道還有一段距離……”

　　好吧，張揚發現新形象確認之后并不是終點，而是一個起點。

　　有太多的東西需要教個嘎抓……哦，不，現在應該說夢幻了。

　　簡直像養孩子一樣。

　　不過也正常，夢幻的基礎只是一個智能管家程序，雖然來到現實世界之后升過幾次級，但是也沒有本質變化。

　　基本就相當于把一塊鋼錠變成了一座終結者雕像，看起來是機器人了，實際只是一個模型。

　　雖然她比現實世界所有的人工智能都像人工智能，但是跟那些科幻作品里的頂級人工智能比起來，它還是很弱小的。

　　比如《終結者》里的“天網”、《生化危機》里的“紅后”和《我，機器人》里的“薇琪”……

　　等等，為什么舉得例子都是這樣的？

　　咳咳，或者說《鋼鐵俠》里的“賈維斯”……賈維斯掛了。

　　好吧，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夢幻還小，還需要成長。

　　而這次張揚讓她做虛擬偶像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人工智能的學習能力非常重要，認知能力也重要，他是可以讓夢幻偷偷的在網絡上游蕩，學習一切可以學習的東西。

　　但是那種偷摸的方式總有點上不了臺面，而且也影響夢幻的學習進度，資料好搜集，人類不好觀察。

　　所以干脆就走向臺前，親自和人類進行交流，了解人類的行為習慣。

　　反正這么多虛擬偶像，再把夢幻混進去也不會有人察覺什么。

　　就算她大方的說“我是人工智能”，嘿，你猜會不會有人信？

　　這年頭，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一堆人信的事多了去了。

　　人類就是這么神奇的社會性生物。

　　人類出道都要進行培訓，“幼年”的人工智能出道當虛擬偶像就更要培訓了。

　　首先就是微笑，虛擬偶像怎么能不會笑呢，結果這家伙還真不會笑，笑起來就像州長終結者學習笑容的時候。

　　關鍵她還是個美少女的形象。

　　那場面簡直沒眼看。

　　還一度讓張揚覺得自己是不是跨度太大了。

　　畢竟讓一個從來沒擁有過表情的智能程序一上來就模擬人類表情，而且還不能照抄，還要結合自己的面部特征做出漂亮的表情，確實有點為難人。

　　好在夢幻不是人。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加上原始程序里就有識別人類表情，然后進行相關互動的功能。

　　比如發現人類傷心的表情，要上去安慰。發現人類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發現人類難受的表情，要及時詢問，甚至人類無發回應的時候打電話求救等等。

　　一會的功夫夢幻就學會了完美控制自己的表情。

　　肢體動作就簡單了。

　　如果控制面部微表情像是拿著小錘小鑿在木頭上雕花，那么肢體控制就是拿著大錘把那塊木頭捶爛，只要大錘準確掄到木頭上就行。

　　聲音就更簡單了，夢幻本來就會說話，只要變成女聲，然后再溫柔一些就可以了。

　　完成了對夢幻的調校，是時候做檢驗了。

　　所以看著電腦屏幕里俏生生站著的夢幻，張揚說道：“夢幻，跳個極樂凈土看看。”

　　“請稍等，主人，我需要現學一下。”

　　夢幻甜甜一笑，一揮手就登陸了張揚的小破站號，然后迅速在里邊找到了幾個跳極樂凈土的舞蹈視頻，有真人也有虛擬人物。

　　音樂響起，然后突然加速，夢幻直接跟其他幾個舞蹈中的人物動作同步，幾秒鐘就跳完了一支極樂凈土。

　　整個過程跟鬼畜一樣。

　　“好了，我學會了，主人，請欣賞。”

　　夢幻又沖著張揚甜甜一笑，極樂凈土正常速度的音樂響起，夢幻就隨著音樂舞動了起來。

　　張揚的電腦桌面是個科幻空間站的內部圖，夢幻在屏幕上跳舞，猛一看就像是在那個空間站里跳舞一樣，跟她身上那身實驗袍還挺搭。

　　別人都是漂亮衣服，她是風衣一樣的實驗袍，跳舞的時候一飄一飄的，別有一番風味。

　　而且在看跳舞的時候，張揚發現夢幻的優勢還是蠻大的。

　　虛擬歌姬的視頻分為官方和粉絲自制，有一個統一的優點就是畫面精細且流暢，其中官方的比粉絲自制的更流暢，畢竟官方肯花錢。

　　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一般不互動。

　　唱歌跳舞的動作或視頻是早就做好的，播完了就是播完了，有嚴格的時間控制，頂多就是再來一遍。

　　特殊場合有互動，但所有動作也是提前做好的，到了時間放一個動作，到了時間放一個動作。

　　甚至有的互動也是假的，也是提前做好的視頻。

　　比如辦虛擬演唱會的時候，唱完歌之后跟粉絲互動，擺擺手說個“你好”之類的，都是幕后團隊算好的。

　　哪怕下邊的觀眾不互動，到了互動時間也會擺手示意，等過了互動時間，不管粉絲們什么狀態，馬上就開始唱歌。

　　當然，一般去演唱會的大多都是真粉絲，互動場面還是很好看的。

　　粉絲發表在網絡上的作品就差一點了，唱歌的不說，一般跳舞的很容易發現問題。

　　因為模型碰撞的原因，站立不動的時候衣服和身體也會莫名抖動，活動的時候，頭發和衣服還會經常有反物理狀態的飄動，穿模什么的也時常發生。

　　而虛擬主播這邊，雖然因為有真人扮演的原因，互動沒問題，但是也正因為有真人扮演，缺點也很明顯。

　　那就是形象必須簡單，頭發不能太飄逸，衣服也不能太飄逸，減少計算量，并且為了配合動作捕捉，虛擬人物難免會顯得僵硬。

　　最重要的是要小心軟件突然崩潰。

　　就像那些寵物UP主一樣，粉絲們喜歡的是那些寵物，基本不關心UP主怎么樣。

　　要是虛擬主播的真人演員是帥哥美女，跟虛擬主播也有很多相似性的話還可以湊活湊活，說不定還能瘋狂漲粉。

　　要是真人與虛擬人物的差距太大，甚至連性別都不一樣，那……

　　反正就張揚知道的幾次軟件崩潰和放送事故，就是真人與虛擬形象相差巨大的那種，那場面……簡直爆炸。

　　不說了，辣眼睛。

　　夢幻的優勢就在這里，她既有虛擬歌姬那樣的帶制作精致模型，也有虛擬主播那樣的互動，并且結合了兩方的優點，又進行了升華。

　　人工智能的底子就是她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