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準看向蘇寒祁,美的和平時…不太一樣。
又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其實對于他的事,蘇寒祁從未僭越。
他看著她這雙腿,心里百感交集,興許自己是錯怪了她。
“也罷,這天氣有些冷,一會我還有些政務要處理,我送你回去歇些吧。”
宋準瞄了一眼主臥,皺了皺眉,把輪椅轉向主臥的方向。
見他此番舉動,蘇寒祁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秋風涼,她穿的厚,汗沒有發(fā)出來。
看起來面色依舊平穩(wěn),眼無波瀾,可心里卻慌的起浪。
身體像有個鼓一樣咚咚的打著,把心震到嗓子眼兒。
眼看著距離那門的距離越來越近,心下一緊。
手心里滿滿的都是汗。
攔不住了。
然而就在推到一半的時候,宋準突然停下,噙了噙鼻子。
“什么味道?”
蘇寒祁也皺眉,自己出來之前也沒點香啊。
她眼睛眨了又眨,靈機一動,開始胡謅。
“昨日寒祁請了師傅來祈福做法,希望自己的腿能快些好起來。也順手遞交給師傅了幾卷我手抄的經(jīng)文,師傅同我說今天早晨焚這種香用來清理灑掃除塵,不適合進去,今天王爺來了開心,寒祁差點給忘了。”
啊哈哈…
說完她瞇眼一笑,暗自叫苦。
大哥你可快點走吧!
宋準愣了一下。
“也好,那本王送你回側臥。”
“好~”
說完宋準改變了方向,將蘇寒祁送回側臥,自己又走到院子里那副畫的面前端詳了一會,才離開。
蘇寒祁順著門縫看他,等他走遠了心里終于順了一口大氣。
真是太不容易了!
以后可別跟她開這種玩笑了,不是每次都能糊弄過去了,要不是前兩天她手欠無聊隨便畫了這個畫,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確定宋準離開后,她緩了好一會,才緩緩將輪椅從側臥劃回主臥。
推開屋子就從里面飄出來一股子濃濃的檀香味。
“柳未!你給我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別說宋準被熏走,她自己都有點待不下去了。
說完,蘇寒祁看見柳未從床空里出來,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疊好。
“來,你過來,我好好問問你,這是怎么回事?先不說你翻我屋子找我香這個事,就問問你怎么好好一個大男人倒在點星閣門口了?”
柳未慢慢踱步過來,面容憔悴但眸光依舊惑人。
他虛著聲開口道:“請小姐恕罪。”
蘇寒祁向來不是個嚴肅的人,本想裝裝樣子,結果沒裝住,有些人的臉長的不太適合驚慌。
“嗯。嗯?恕什么罪。”
于是把輪椅向柳未那邊劃了劃,靠近他,壓低聲音。
“你是不是……昨天和姑娘把酒言歡,太縱欲熏心,體力不支了?”
她語氣上挑,嘴角勾著。
“屬下沒有!昨日屬下并未踏進過一家花樓!”
“那你這是……相思過度?”
“也并無相思之人。”
嗯?
那你這是鬧哪樣?
蘇寒祁神色暗下來,不太理解。
柳未面不改色,清冽惑人的臉上寫滿了嚴肅。
他沉默了一會,順下來一口氣。
“你倒細心的很,被子花角折的像模像樣的,一般的物件擺放位置你都清楚,以前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是個高手啊。”
柳未嘆了一口氣,不知說點什么回好。
“不說話?默認咯?”
瞪著布滿了那雙稀碎星辰泛著紅的鳳眼死死的盯著蘇寒祁。
蘇寒祁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