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不必多禮,老夫名為天邪上人,觀小友身上沾染一絲魔氣,想必去過那封魔之地吧。”
天邪上人觀察了一陣蕭林,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蕭林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這老怪物打的什么主意,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前輩慧眼如炬!”
“呵呵,小友不必如此謹慎,隨老夫進來談吧。”
天邪上人說完手一揮,不待蕭林有何動作,一股柔和法力將他包裹,向石像內飛去。
眼前一陣模糊后,蕭林出現在一處鳥語花香的秘境中,此時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枯瘦老者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面帶笑意看著他,正是天邪上人本體。
其全身被數條金色鐵鏈穿過,高臺四角各長有一棵參天巨樹,散發出驚人威壓,毫無疑問這天邪上人是被囚禁于此!
蕭林神識一掃露出震驚之色,這天邪上人修為怕還在那玄鬼真人之上。
“坐,陪老夫喝幾杯如何?”
天邪上人手中流光一抹,拿出兩壇散發醉人香氣的酒,示意蕭林坐下。
蕭林走到天邪上面前盤膝而坐說道:“前輩相邀,晚輩榮幸之至!”
“小友覺得此地如何?”
蕭林聞言打量四周景象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目光看向天邪上人說道:“這里木屬性靈氣旺盛,前輩是被困于此地吧,而那四棵巨樹正是供養前輩身上鐵鏈的源頭。”
天邪上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一壇子酒猛灌了幾口,眼中透出悲涼之色。
“老夫本是滅境邪靈一脈大長老,這些年邪靈一脈與各族戰斗不斷,但并未所有邪靈就愛征戰,老夫當年曾主張和平共處,唉……”
原來這天邪上人是一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卻因為不想與人族開戰,被自己同族奪權,設計引誘到這海底宮殿封印囚禁。
一封就是千年,本來此生無望再出去,如今遇到蕭林,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前輩想讓晚輩救你出去?可是這四條鐵鏈封印力極強,晚輩平生罕見!”
蕭林自然知道天邪上人的用意,可惜他現在的修為絕對做不到此事。
“這四條鐵鏈是乾坤再生封印,有那四棵巨樹遠遠不斷提供能量,是無法用外力強行破除,唯一的辦法便是毀滅那四棵樹,需要用天地至陰之火方可毀掉,老夫相信小友定能找到,這物便送給你作為報酬。”
天邪上人拿出一尊散發驚人威壓的金色印璽遞給蕭林。
“這是?”
蕭林手掌接觸玉印的剎那瞳孔一縮,這竟然是一枚真正的古寶!
“此寶老夫取名為彌羅古印,是千年前在彌羅大世界尋得,其中自帶一本掌印功法,這掌法剛猛霸道,修成之后配合這尊古印能立于同階不敗之地,甚至可以跨小境界戰斗,但需要非常強大的神識才能修煉,老夫觀小友的神識,怕是已經達到假丹層次了吧!”
天邪上人不愧是元嬰后期大修士,一眼便看出蕭林神識層次。
“這……這太過珍貴,晚輩怕有負前輩所望!”
蕭林微微震驚,這可是一枚自帶本命功法的古寶,如此珍貴之物本身就超越了一名元嬰修士。
“小友不必推辭,老夫一向看人很準,相信小友是個有原則之人,定能助老夫脫困。”
天邪上人似乎很相信蕭林,絲毫不擔心他拿到古寶后會背信棄義。
蕭林略微猶豫后起身向天邪上人一抱拳,口中說道:“若晚輩能做到絕不推辭,但不知道哪里才能尋到那天地至陰之火?”
“不知小友可否聽聞過陰司鬼界?”
天邪上人擺了擺手示意蕭林坐下,突然詢問了一句。
蕭林聞言一愣,他自然知曉天邪上人口中所說之地,那可是與上界同等位面,是傳說中的存在!比起異度魔界還要神秘,就算上界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真正去過。
“這…晚輩自然聽聞過,傳說那神秘的陰司鬼界存在九幽之中,是與上界其名的強大存在!難道……”
見蕭林這般模樣天邪上人搖了搖頭笑道:“呵呵,小友莫急,那神秘的九幽之地就算老夫都沒有去過,又怎能讓小友去尋找呢?不過老夫卻是知道整個修仙界的存相似之地,那里便有至陰之火。”
“哦,還請前輩指教。”
蕭林聽聞露出好奇,修仙界浩大無邊,存在一些特殊空間很正常。
天邪上人并沒有馬上回答,淡淡喝了一口酒陷入思考之中。
一盞茶時間過后抬頭看向蕭林,露出一絲凝重說道:“在中天域有一處特殊的空間裂縫,其中鬼氣森然恐怖,存在眾多強大的鬼物,號稱陰司鬼地!他們的修煉體系與我修仙界相差甚遠,其中碎虛修士被稱為鬼尊,而元嬰期修士則稱為鬼王,老夫曾親身進入過,結果重傷而歸!”
蕭林聞言眉頭一皺,一時陷入沉默中,連元嬰后期大修士都能重傷而歸,可想其中兇險。
似感受道蕭林的沉默,天邪上人喝了一口酒不在言語。
“敢問天邪前輩,進入那陰司鬼地需要何等修為?”
一段時間后,蕭林抬頭看上天邪上人,淡淡問了一句。
“恩…最少是結丹期!”
天邪上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晚輩明白了,承蒙天邪前輩看的起,定不負前輩贈寶之恩。”
隨后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邪上人雙手一陣變幻,秘境中出現一個漩渦通道,蕭林躬身一禮準備離開。
“小友且慢!”
這時,天邪上人突然叫住蕭林,拿出一枚青色玉符拋入他手中說道:“此符可在關鍵時刻保住小友一命,但只能使用一次切勿亂用!”
蕭林看著手中玉符一喜,這可是元嬰后期修士煉制的符寶,威力絕非一般,躬身道謝后緩緩踏入通道之中。
看著蕭林離去的身影,天邪上人暗暗嘆了一口氣,獨自喃喃道:“唉!但愿你能不失所望,老夫已經困在此地太久了……”
蕭林被通道中氣流吹的一陣頭皮發麻,片刻后身影一閃,出現在先前高臺旁,而車元子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