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王葉青提前當組長了！”戈馨怡悄悄地告訴于馨。
“什么？！！不是還有一個月的事情嗎？”于馨看了看日期，離六月中旬還有一個月的樣子。
戈馨怡低下頭，輕聲地講道：“現在是組長，接下去就是部門經理，再接下去就是支行行長。”
于馨真的是聽了又氣又沒有辦法，王葉青什么都沒有用的人，竟然可以爬這么高的位置。
不過，有個問題她很好奇。
“這里的部門經理和支行行長，難道沒有人嗎？”于馨好奇地問道。
“有啊！只不過她們最近不在這里，聽說是要升職了，等她們升職了，這個位置一空缺，就是王葉青的位置了。”戈馨怡推測的很有道理，位置都是這么被讓出來的。
做了組長的王葉青更顯得囂張跋扈了，不需要站在前臺，她現在整天坐在辦公室里，喝奶茶玩手機，那些與工作有關的事情一概不管，那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倒是一天到晚的在干。
這么的愜意，她的工資竟然比戈馨怡她們高出好幾倍，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大爺，你是要取款還是存款？”
“啊？”
“大爺！你是要取款還是存款啊？”于馨又提高了幾百個分貝。
“啊？”老大爺似乎還是沒聽到。
于馨用眼神示意著戈馨怡，希望她能來救救自己。
“大爺。”
“哎！”
“你要存錢還是取錢？”戈馨怡還用手比劃上了。
“我……我要存錢，存三萬。”老大爺隨手帶著的黑色塑料袋里正裝著凌亂的百元大鈔。
于馨整理，數錢，再整理，再數錢，反反復復地工作持續了好幾次，才把那三萬元數完，存進了老大爺的賬戶中。
“這些是我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甥女外甥送我的生日紅包……”老大爺嘀咕著上海話，心情很愉悅的樣子。
“你的兒孫都很孝順啊！”于馨也用著上海本地話和老大爺聊著天。
正當于馨拿著單子準備讓老大爺簽名的時候，問題出現了……老大爺都這么大把年紀了，不會簽字怎么辦？
“馨怡姐，馨怡姐，老大爺不會簽名怎么辦？”于馨里面像旁邊的戈馨怡求救。
戈馨怡指著老大爺右胳膊肘位置處的紅泥，于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之前有教過的，無法本人簽字的可以按手印。
“爺爺，你在右下角我打圈圈那個地方簽個名……哦不……你按個手印就可以了，印泥就在你旁邊。”于馨微笑的將單子遞到了老爺爺的那頭。
讓人驚訝的是，老大爺并沒有用印泥按手印，而是用筆寫了工工整整的名字，他的字比現在有些年輕人寫的還要好看。
“爺爺，你的字寫的真好看。”于馨情不自禁的夸獎道。
老大爺被說到不好意思了，笑著說道：“我之前是做語文老師的，現在老了，耳朵是不好使了，但手寫字還是可以的。”
于馨成功的辦理好了業務，她將最近的活動給老大爺解釋了一遍，“最近銀行正在做活動，存一萬送一袋米或是洗潔精洗衣液這種。”
“我可以看看是哪種嗎？”
“就在那里。”于馨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禮品角落。
銀行里的人并不多，于馨便走了出去，幫忙和老大爺一起選了起來。
送的米是小袋裝而且是并不出名的牌子，洗潔精和洗衣液都是家用的牌子，至于那一箱一箱可樂，老大爺是不可能要的。想了半天，老大爺選擇了三瓶洗潔精，都是大分量很足的那種，感覺是可以用到明年還用不完。
“爺爺，這么重你能拿得動嗎？”于馨開始擔心了起來，這加起來得有十多斤了。
老大爺提了一瓶走，并笑著說道：“一會我讓我孫子來取，你順便幫我帶個話，爺爺讓你勤洗碗。”
這老爺爺皮起來，也是皮得很。
似乎最近天氣熱起來后，銀行里也出現了淡季，辦理業務的人少之又少，這一個不注意，又快到了下班的時候。
“五點半都別走，我們王組長要開個會。”陳慧慧大聲地喊道，喊得辦公室里坐著的王葉青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戈馨怡沒好聲好氣的講道。
陳慧慧聽到后，可撇了她好幾眼，只是在這里戈馨怡是工作時間最長的了，也不好把她給辭退了。
北京時間五點半。
王葉青準時地從辦公室里踩著高跟鞋走了出來，她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于馨她們依舊是穿著工作服。
“從今天起，我就是這里的組長，現在部門經理和支行行長都不在，所以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講就可以了。不過，在工作范疇上的，我還是不太熟悉，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陳慧慧，她工作的時間是很長的。”
說完，陳慧慧就自動站了出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大家都無精打采的，掌聲也是寥寥無幾，陳慧慧她只是工作了一年多而已，而現場那些工作三四年的，甚至是七八年的，算什么？
“我們的大行長，會在六月初的樣子來視察，所以在環境衛生上，我會嚴抓，在……”
“請問，可以打擾一下嗎？”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眉目清秀提著電腦包的男子，他敲著門問道。
“沒看見我們在開會嗎？”陳慧慧有些兇巴巴的講道。
王葉青向他望去，這人看上去很面熟，像是什么地方看到過的一樣。哦！對，是那天見到邢立浩的那天看見過的。
“有什么事情嗎？”不知道是出于組長般的禮貌還是看到了帥氣的小哥哥，王葉青說話變得特別的溫柔。
“我爺爺讓我幫他來提洗潔精，兩大瓶。”那男生拍出了耶的姿勢。
洗潔精？
“洗潔精？”
“洗潔精啊！”于馨突然想了起來，大聲地喊道。她沖出人群中，向著禮品處走去，兩手提起兩大瓶洗潔精交到了那位男生的手上。
“謝謝。”
“等一下。”
那男生前腳都跨出了銀行的大門，被于馨這么一叫，又跨了回來。他疑惑的看著于馨，不明白為什么要叫他，是要簽什么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