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不敢洞察王爺爺的真實想法,所以說話間,有意的看了一眼王詩雨,洞察了一下她的想法:
這人也當真是蠢,自然是像張爺爺,爺爺念及戰友之情,這一巴掌才扇不下去。
家里首次為其聚餐,這人便放個鴿子,這回二媽三媽她們又會亂嚼舌頭根子了。
這次破財倒也無所謂,該想個什么辦法,把爺爺那關糊弄過去呢?
陳湯頗感驚訝,王詩雨這妮子心思敏捷,轉瞬之間,腦海中就過了三道想法。
只是不知道她腦海中所想的破財,把爺爺那關糊弄糊弄過去具體是指什么意思。
王爺爺從陳湯的眉宇間,想起了當年的老戰友張大川,這一巴掌便打不下去了。
跟著露出慈祥的面目,輕輕拍打著陳湯的手臂,說道:“沒什么,爺爺今天心情好,去你們那里坐一會兒。”
景秀山莊是王家一家人的住所,可是王家是個大家族,人口眾多,所以還是各自分配的有獨棟別墅。
王弦章所口中說的‘你們那里’,正是王詩雨所在的第七號別墅。
陳湯畢竟是和王詩雨扯了結婚證的,自然要住在同一屋檐下。
景秀山莊內部每棟別墅的大門,都是防風御寒而無防盜之用意。
有王家旗下的物業公司存在,絲毫不用考慮安全問題,甚至不用攜帶各種鑰匙。
七號別墅內,在家政人員的協助之下,陳湯將自己的行禮全部歸置到合適的位置,又食用了一些點心,填飽肚子。
等到一切安排完畢,陳湯準備陪同王爺爺聊天的時候,王爺爺卻走了,甚至還指示家政人員將其他房間的棉被全部收走了。
并非事事都需要依靠洞察心思的技能,陳湯畢竟是個成年人,他當然能夠明白王爺爺的良苦用心。
可是自己同王詩雨并不熟悉,這突然同床共枕,別說王詩雨,就連自己這個大男人都難免會尷尬的。
當然尷尬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竊喜,畢竟這王詩雨可是大美女。
“夏天并不寒冷,你拿件自己的衣服,在沙發上湊合睡覺。”
王詩雨已經搶先如此說道,跟著便要關主臥的門。
陳湯眼疾手快,一腳堵住門縫,說道:“這床這么大,咱們兩個人又不擁擠,憑什么我睡沙發啊?”
陳湯倒不是非要睡床,只不過自己和王詩雨同在一個屋檐下,總不能不說話吧,所以他找個理由,調戲一下王詩雨。
王詩雨索性將門打開,坐到床邊,抱了個抄手,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談條件?”
陳湯不明意義,那就洞察一下她的心思:
‘這人除了長相以外,其他一無是處,而且他現在背負小偷罵名,自己帶出去都丟臉,可千萬不能和他產生更多的關系。’
小偷二字,極大的刺激了陳湯的神經,當然他也知道,除非自己能拿得出過硬的證據,否則無論自己怎么解釋,其他人都不會相信自己的。
畢竟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那種更深蒂固的根,是很難搬走的。
見到陳湯沉默,王詩雨不屑的出了一口氣,腦海中想到,頂嘴都不敢,真是個窩囊廢!
只是王詩雨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陳湯并沒有探查到,他當時正痛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找出自己被冤枉的鐵證,為自己平反呢。
王詩雨繼續說道:“今天咱們先立個規矩,你在這里住也可以,只不過你千萬別動什么非分之想!”
陳湯道:“咱們是夫妻,什么叫做非分之想?”
王詩雨道:“夫妻也不行,那只是做給爺爺看的,大家都懂,你少費心機。否則,哼!”
陳湯道:“否則怎樣?”
王詩雨干練道:“下午我已經向黃花娛樂查了一下,到目前為止,
你那些商業合同的違約金,抵消掉你的資產,你還差一千三百多萬元,
若不想做老賴,不想再次被拘留,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陳湯這才知道,王詩雨方才在和園餐廳所想的什么破財,是指這么一檔子事。
看著王詩雨把控局面的稚嫩氣場,陳湯真的不忍打擊她這種盲目的自信。
畢竟我老張現在具備洞察心機的特異功能,稍后抽個時間去趟奧門,這一千三百多萬元還算是一個難題嗎?
不過陳湯并不習慣在女人面前逞威風,更何況這王詩雨還是自己的妻子,多讓著她又何妨?
女人是用來寵的,特別是漂亮的妻子,作為丈夫,就該讓她活在天真之中。
陳湯故作害怕道:“啊,我還欠這么多錢啊,那該怎么辦呢?”
王詩雨道:“剛剛已經給你指了一條明路,只要你乖乖聽話,看在老爺子之間的關系,不會讓你去做老賴的。”
陳湯點頭道:“好,聽你的,以后都聽你的。”
忽然陳湯的腦海一陣眩暈,怕是特異功能還不穩定,又出現什么幺蛾子了,顯得特別疲倦。
陳湯索性一頭栽到床上,呼呼睡過去,人事不省。
王詩雨見陳湯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心中大怒,可是無論她怎么叫,也將陳湯叫不醒。
要說陳湯不是裝的,王詩雨肯定不得相信!
等到次日,陳湯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床下的毛地毯上睡了一晚。
這時候天已然大亮,王詩雨早已經去王氏大廈上班去了。
陳湯看著脖子底下的枕頭,心想這妮子倒也不狠心,還知道給為夫墊個枕頭。
但一想起昨日王詩雨腦海中,很嫌棄自己小偷罵名,陳湯就恨不得立馬將此事調查個清清楚楚,以正清白。
陳湯當即出門,驅車趕往青松醫院,欲要找到當日那幾位護士,當面質問她們為何要陷害自己!
青松醫院歡迎陳湯前來看病,但并不歡迎陳湯前來鬧事,幾個保安正在院長辦公室,將陳湯往外拖拽!
陳湯繼續向青松醫院院長,醫學博士江大橋央求道:“江院長,我確實是被冤枉的,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幫我找出那幾個護士。”
江大橋比較年輕,大約三十多歲,但卻是個地中海發型,看起來非常老練。
只見他將筆掛在胸前的口袋,看著陳湯道:“張先生,你已經為當日之事付出代價,我們不會歧視你的。
至于你說的那幾個護士,監控中沒有露臉,你又不知道名字,我怎么幫你找?”
陳湯激動的說道:“當日那幾個護士明明就在保險柜旁邊演戲,騙我去開保險柜救嬰兒,
她們怎么可能沒有露臉!你要是想包庇他們,我王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湯搬出王老,江大橋只好帶陳湯去監控室,調出當日的監控,讓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