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度變得奇怪起來,張醫(yī)生氣勢洶洶的揪住周末衣領(lǐng),滿臉好奇。
要不是看這張醫(yī)生五十多歲,周末可就動手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衣領(lǐng)不是誰都能揪住額。
“張醫(yī)生,你說什么?”
高玉梅眼睛睜得大大的,心里冒出來的火氣在這一刻突然蕩然無存。
張東陽,江城中心醫(yī)院首席心腦血管專家,在這個領(lǐng)域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哪怕是在全國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就是這么一位人物,剛剛突然說出現(xiàn)了神跡?
高玉梅有些不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的丈夫有救了,他腦部破裂的血管正在進行自我修復(fù),而且還在進行,出血已經(jīng)完全止住了!”
張東陽老皺的臉上透露出滿滿的不可思議,看向周末的目光也變得更加的古怪。
“救回來就好,接下來的情況你們應(yīng)該能處理了吧。”
一句話說完,周末向著蘇雪投過去一個微笑,蘇雪更是直接撲進了周末懷里,再度輕聲抽泣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哭泣,就變成了喜極而泣,和之前傷心的哭可就是兩回事了。
“情況已經(jīng)安穩(wěn)下來了,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伯父有事的,需不需要我再陪你一會?”
周末心疼的摸了摸蘇雪的頭發(fā),今天絕對是他看過蘇雪流淚最多的第一次。
身為蘇雪的男朋友,當然不能讓自己女朋友哭了!
“謝謝你,謝謝你!”
蘇雪不斷的呢喃著。
“說話啊,你到底給蘇富成喂了什么東西,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張東陽老專家都要急瘋了。
“喂得什么重要嗎,重要的是能救回蘇伯父的命。”
“你可知道你剛剛做了什么,如果你能告訴我你用了什么東西,那可是對全國心腦血管病人做了巨大的貢獻,不知道能拯救多少條性命!”
張東陽顯得無比的興奮,臉上的肉皮都在此刻不住的抖動著,看向周末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什么寶貝一樣。
“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我的藥只給我在乎的人用,蘇伯父的病情剛剛好轉(zhuǎn),似乎現(xiàn)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吧。”
對于這位張醫(yī)生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周末實在感覺有些接受不來,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被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這么看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最后一個問題,你那個藥是什么,怎么來的?”
似乎知道周末不愿意交流,他也的確要進去確認蘇富成的情況,張東陽只能作罷。
“祖?zhèn)髅胤剑∑渌麩o可奉告!”
周末冷漠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來,隨即不在理會這個張醫(yī)生。
張醫(yī)生只能悻悻作罷,起身返回急救室里去查看蘇富成的情況。
樓道內(nèi)的燈光顯得有些暗淡,此刻只留下周末蘇雪以及高玉梅三人。
“咳咳。”
高玉梅的一聲輕咳打破了難得的平靜,也讓還纏抱在一起的蘇雪醒悟過來,如同觸電般一樣快速分開。
當著人家媽媽的面抱了這么久,恐怕這還是頭一回吧,雖然這還是蘇雪自己撲倒自己懷里的原因。
溫軟芬芳的氣息從鼻尖散去,周末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再看蘇雪,不滿淚痕的臉上早已經(jīng)紅的通透,就像一個蘋果一樣。
“咳咳,伯母,既然伯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那我就向走了,要是還有什么情況,及時通知我就行。”
作為蘇雪的男朋友,周末當然不會和高玉梅計較什么,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岳母。
當然,也不指望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能夠轉(zhuǎn)變多少,一切看緣分!
說罷,周末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一只腳剛抬起來,高玉梅突然出聲叫住了周末。
“謝謝你救了他的命,以后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了,之前是我對你的態(tài)度不好。”
高玉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尤其是她的身份是長輩,此刻卻要向著周末一個晚輩道歉,當然有些難于啟齒。
“哎哎哎。伯母說這些干什么,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都已經(jīng)忘了,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記性不好,說這些太客氣了。”
高玉梅的道歉有些出乎周末的意料,既然自己的未來岳母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他當然不能讓自己人難堪,周末當即開口打斷了高玉梅想要說的話。
“媽,所以你是同意我們倆交往了?”
蘇雪抹去臉上的淚痕,有些驚訝。
自己母親是個什么性格,作為女兒的她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她媽媽之所以對周末不滿意,可能就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
不過要是知道周末如今就住在自家小區(qū),而且還沒畢業(yè)就籌辦了一家公司的話,高玉梅或許也就不會這么多想了。
“等你爸病好了,到時候把周末請到家里好好的吃頓飯。”
高玉梅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眼,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對于這個結(jié)果,周末也是沒有預(yù)料到,又是和兩人待了一會,這才在高玉梅的勸告下帶著蘇雪離開,畢竟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張醫(yī)生又從急救室里沖了出來,一雙眼睛不斷的打量著周末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周末兩人早已經(jīng)消失。
“周夫人,那個小伙子呢?怎么不見了?”
張醫(yī)生露出懊惱的表情,這才知道周末回家去了。
對于這位張醫(yī)生,高玉梅也是又愛又恨,這個人的脾氣非常古怪,變化無常的,這前后說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有些太快了點。
“竟然讓他給走了!竟然讓擁有神藥的人給溜走了!真是太可惡了,他不會就是想支開我,才讓我去確認病人的情況吧!”
張醫(yī)生一副痛惡稽首的表情,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這樣的場景怎么看怎么讓人感覺怪怪的。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小伙子,只要你能幫我聯(lián)系到他,病人的醫(yī)藥費我們可以全免!”
“張醫(yī)生,我們家不缺錢。”
“病人以后由我親自看護!”
“好吧…”
高玉梅很是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老頑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