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鳴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幫人,開車回到了他的小窩,一進門就躺在了沙發上,今天總算是逃過一劫,也幸虧碰到了胖子他們,要不然他一個人陪一群女人去逛街,想想就恐怖。
他躺了一會,就起身泡了杯茶,坐在桌子邊上,把周文泉送他的那本書拿了出來,仔細的翻開看了起來。很快他就入迷了,里面的醫案對于他這樣的中醫來說彌足珍貴。
周文泉一生行醫,救人無數,里面還有很多達官貴人的病例資料,還有他游歷天下碰到過的各種疑難雜癥,收集到的各種偏方,每一個案例都寫的很詳細,從病因到痊愈,一絲不茍都記錄了下來。
寧鳴很感動,看來周文泉是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子了,一般向這樣的東西只有衣缽弟子才有資格繼承,周文泉能夠把這本書給他,這是天大的恩情啊。
他從山里紀百川師父那兒學到的更多是武功上的東西,雖然紀百川的醫術也很不錯,但是他擅長的還是針灸,因為有內家真氣的原因,針灸的技術也很高。
但是周文泉的醫術比紀百川要更全面,這本書里不僅有針灸手法,還有各種丹散膏丸的配方,各種藥材的習性,藥膳的配方之類等等。
寧鳴只是粗粗的翻了一下,就感覺到這本書對他的意義,等翻到最后一頁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病案,這個病案和前幾天他碰到的那個一天只賣五桌菜的紅臉漢子的病案有點像,于是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等他從書本里抬起頭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感慨的想道,周老師不愧是名醫啊,能想出這種辦法來,真是不簡單啊。只是這個病案和那個紅臉老翟的還有點區別。看來明天要去找老師好好研究研究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寧鳴就起床,出去練了會功,吃過早飯,就開車去了學校。
等他到了周老師辦公室的時候,還沒人來,房門也鎖著,他也進不去。于是他就又下了樓,在樓前打拳,雖然他的真氣因為沒有后繼功法的原因已經不在增長,但是拳腳功夫可不能拉下,一有時間,他都會打上幾趟。
等他打完一趟收了功,就看到不遠處蘇艷茹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寧鳴急忙打了個招呼,“師姐早,你來了啊。”蘇艷茹好奇的問道:“師弟,你這打的是什么拳啊,看著可比太極拳來勁多了。”
寧鳴一聽這話就知道蘇艷茹純粹是外行,看來周老師沒有透露過他有功夫的事,就謙虛的道:“這是我師父教的,從小開始練,現在都十多年了。”
蘇艷茹有點興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會武功的人哎,師弟,你是不是可以像電視上一樣飛檐走壁呀?”寧鳴有點無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飛檐走壁,我現在還做不到,我師父可以,我的功夫還不太到家。”
“我能學嗎,是不是就像書里說的那樣一定要從小學才行啊?”寧鳴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不過人成年之后,骨骼定型,很難練到高一點的境界,只能是強身健體,而且要比從小學更辛苦罷了。”
蘇艷茹于是捅了捅他,“那你教教我唄,我也學幾招,以后遇到流氓也不怕了,我要打的他們落花流水。”說著,還擺了個姿勢。
寧鳴哈哈大笑,“哪里有那么多的流氓,再說我練的這拳不能教你,沒有師父的許可,我怎么能教別人,我自己都沒有練到家呢,教別人純粹是誤人子弟。”
蘇艷茹拉著寧鳴袖子搖了搖,“哎呀,師弟,你就教我幾招嘛,我又沒說一定要學你打的那種,你就隨便教我幾招就行。”
寧鳴沒辦法,就教了她幾個太極拳的架勢,還有馬步的扎法,寧鳴的這幾個太極拳的架勢是他看公園里的老人們練的那種,自己又稍微改了改,變的比以前多了一絲攻擊力。
寧鳴說道:“你要是真想練,就先從扎馬步開始,每天早晨扎兩小時,扎馬步不是站著不動就行,要像騎在馬上一樣,身體要微微的起伏,但是腳下不能動,底盤一定要穩。有機會你可以去找個馬場去騎騎馬,找找那種感覺。”
蘇艷茹詫異的問:“這么麻煩啊,就沒有什么速成的么?”寧鳴一聽就翻了個白眼,他這位師姐就和普通人一樣,葉公好龍,看見武功很興奮,自己練就傻眼了,估計連一個星期都未必能堅持下來。
寧鳴見她沒什么興趣就拉著她上了樓,去給老師打掃衛生,兩人一邊忙乎一邊聊天,等衛生打掃完了,周文泉也正好走了進來,看到倆人聊的熱絡,也很高興,畢竟都是他的學生,他也不希望看到他們鬧出什么矛盾。
見到老師來了,兩人都站起來向老師打了個招呼。周文泉走進里間,把寧鳴叫了進去,問道:“我給你的書,你回去看了沒有?”
寧鳴恭敬的答道:“看了,很受啟發啊,以前我只是在針灸上有點心得,其余的雖然也學過,但是還有和多不足,有了老師這本書,我一定能夠進步很大。”
周文泉點了點頭,“有什么疑問嗎,不要怕,盡管說。”
寧鳴又點遲疑,畢竟他昨天看的最多,研究的也是最后一頁的那個病案,他怕說出來,周文泉怪他好高騖遠,遲疑了片刻,他還是說了出來,“老師,我昨天重點看了一下你在書的最后寫的那個秘方。”
果然一聽這話,周文泉的臉就拉了下來,生氣的說道:“不自量力,沒學會走就想學跑了,前面的你都搞明白了!”
寧鳴急忙解釋道:“老師,不是的,我只是前段時間碰到過一個和那個差不多的病案,也是被真氣侵入體內,不過他是一名武者,自己用真氣壓制了下來,最近有點壓不住了,我想幫他治一下,可是我沒有辦法,正好昨天看到那個醫案就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