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幾個人下去盯著,如果真的能預料到危險,一定要提前通知。”
張瞬說道,整個人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也沒有之前看上去那樣的疑惑。
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他永遠是那個冷酷無情的黑手,盡管他的年齡看上去的確不太怎么令人信服。
“是,老大,不管怎么樣,我們今天就算是徹底地得到了整個北城的市場,想必也沒有人會傻到來找我們麻煩。以后我們就跟隨老大您一起開疆拓土,建立一番大事業!”
底下的人在臨走之前順便表了一份忠心,他們知道,如果能在這個時候不斷地獲得老大的信任,對于以后自己更進一步是很好的機會。
“再過一會兒,曾經北城底下的統治者們都會來到這里。”老人說道,看向張瞬,“家里的人已經把他們的賬本全部算過去了,三個人里面竟然有兩個人在欺騙我們,做了假賬。”
張瞬皺了皺眉,“那么剩下一個人呢?”
他了解自己這位管家的脾氣,如果這家伙單獨沒說一個人的話,那就是說明這個人有更大的問題。
“另外一個人雖然沒有做假賬,不過他做了另外一回事。”
老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那個人所做的事情而感到悲哀。
“那個家伙居然愚蠢到想要離開我們,少爺您明白的,如果讓家里的人知道我們竟然連這點手段都沒有辦法做到,一定會很影響最后的成績。”
“所以我不希望在等會的宴會上看見那個家伙,他不存在才是最好的態度。”
張瞬冷冰冰地說道,他已經徹底轉化到了黑手的身份之中。
“明白,少爺,很快就有人能夠在東西伯利亞的礦坑里看見他的尸體了。我們張家一直和布卡奇諾公司有合作,他們一定會幫我們好好招待這位的。”
張瞬這邊,甚至是在幕后自以為操控了一切的老人眼里,都沒有將樓底下發生的事情當回事。
等到寧鳴已經距離洛川不過三四步距離的時候,這個有些瘋狂的男人,還在試圖努力地撕扯著自己手中的炸藥另外一邊用可怕的笑容,不時抬頭去看看,寧鳴走到了何處。
“快到了,快到了,讓他把我們一起炸死吧,只要你死了,青竹就能夠做個好夢,再也不用擔心世界上有什么能夠威脅到她了!”
洛川飛快地說著,以至于說出去的話都有一些含糊不清。
“直到現在你都忘不了那個女人嗎?她的道行還真是深遠。”
寧鳴呵呵一笑,伸出手一把從他的手里把炸藥拿了過來,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從一個小孩手里搶走的玩具一樣。
洛川在那一瞬間,甚至有一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不行啊,他還沒有爆炸呢,你說的事情還沒有被證明!”
洛川低聲說著,然后猛然朝著寧鳴沖了過來,一邊大聲吼著:
“把它還給我!你從我手里搶走了這么多東西,現在就連,讓我能夠殺死你的機會都要——”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捏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接下來能夠說出來的話,全部都是無意義的呻吟。
寧鳴一只手捏著他的脖子將他踢了起來,另外一只手把手中已經扯的有些散亂的炸藥在手里掂量了幾下。
最后輕輕地一甩,把手中的人,直接扔向了遠處的人群。
“你們要是誰有閑余時間,把他送去醫院。如果是精神病院那就更好了。”
寧鳴不忘記補充了一句,然后兩只手很正式的把手上的東西端正著,輕輕地用真氣包裹著整個炸藥的全部可以滲透進去的地方。
漸漸地,他很快就明白了,這炸藥的觸發方式。
然后隨隨便便的就把手中的東西扔在了地上,一點也沒有之前對這玩意的重視。周圍那些人們看見了這幅景象,甚至都驚訝地叫出聲了,害怕因為這些碰撞而導致炸藥被啟動。
他一直走到了一開始就被自己殺死在人面前,這個家伙正躺在地上,額頭正扎著那塊玻璃。
實際上那一塊玻璃的尖,透過了眼眶扎進了神經里,這才能夠第一時間就影響到對方的身體行動,讓他就能聚攏自己的身體都很難做到,更不用說引發炸彈了。
引發炸彈的東西就在他的身上,人們恐怕本能地相信,把秘密藏在自己的身上會是最保險的方法。
粗魯地扯開他身上的大衣,他偽裝成了整個酒店的工作人員之一,身上穿著那種看上去十分有氣質,行動起來一板一眼的,至少給這些在酒店之中參加宴會的人們而言,給了一種他們的身份,很重要的感覺。
不過這些造價不菲的衣服在寧鳴手中可沒有受到它們應該受到的對待。
很快這種粗暴的方法就得到了顯而易見的效果,寧鳴從某個內兜里拿出來一個看上去就像是標準的遙控器的物件。
人們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他的手中,可是這家伙看上去卻如此的煩躁,居然試探著在這上面狠狠地摁了幾下。
僅僅只是這么幾個動作,就讓周圍的人們無比的恐懼,有的人甚至被嚇得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把頭埋進附近的桌子底下。
可是接下來,除過一個清脆的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能夠被稱得上是爆炸的東西發生。
“一個通訊器而已,開關并不在他身上,有人一直在監控著這里。”
寧鳴低語著,看來這就是對自己的一次試探,就連這個來送死的家伙本身,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拿著的東西,是個假貨。
“當你能聽見這個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找到了我們的小禮物。很不幸,你們上面那些人并不都是所謂的飯桶。他們找到了我們一些人的所在地,所以這次計劃被取消了。”
從這個通訊器之中傳出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只有自己能夠分辨。
那語氣之中有著一絲無奈,又帶著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