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該不會是被嚇得直接尿褲子了吧。
寧鳴不由得笑了起來,這種情況他作為醫生,見的不多。畢竟人的身體會有強大的控制能力,哪怕受到驚嚇也不一定會出現這種情況。
如果真的會這樣,倒不如說是這個人本身身體就患有某種疾病,才會導致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如此的低能。
還以為是什么牛逼哄哄的人物,沒想到只是遭遇到這種困難就會被嚇得尿褲子,就這樣也能稱得上是青年才俊?
寧鳴眼里的不屑被張元凱捕捉到,他的內心之中無疑更加的憤怒,然后才使自己的身體做出了這種反應之后的羞愧感。
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無疑更加的敏感,哪怕寧鳴并沒有什么情緒,只是看著自己的方向,都回被他理解成,對自己的蔑視。
“現在怎么不說話了?剛剛說話的時候不是那么意氣風發嗎?”
寧鳴呵呵一笑,“給你個機會,現在向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所說的這番話,在張元凱看來就像是故意在嘲笑自己一般,內心之爭更加的扭曲,心里一陣煩躁,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切,你的身體條件也太差了吧。”
寧鳴語氣之中充滿著更多的不屑,一個大男人,身體反應居然能夠如此劇烈,看來平常也沒怎么注意過身體健康。這樣的人要不是哪天被自己氣死了,也一定會活得很短,根本沒有長壽的表現。
所以自己提前幫他發現問題,也算是做到了身為醫生的本分,仁至義盡了。
但是張元凱顯然不這么認為,尤其是寧鳴讓自己道歉的時候,都被氣得吐血了,心里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什么好事。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們張家的臉,都隨著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打的啪啪作響。
“宋家,你敢這么做,宋家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可能和宋家的人有關系。但那些大家族,為了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元凱并不知道宋澤晨和寧鳴兩人之間的關系,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說這種話。
“哦?我倒想要看看他們到底不會容忍什么事情發生呢?”
寧鳴饒有興致地說道,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腳,踩在了張元凱的身上。
這一次他什么力氣也沒用,只要對方能夠有掙脫的想法,就一定可以離開。
可惜的是,面前這個家伙已經被自己嚇破膽了,除了在言語上仍舊記得保全自己之外,他的身體已經因為畏懼,不可能做出任何實質性的抵抗。
“你說你家族會接受一個殘疾人作為繼承人嗎?我想你應該有很多的競爭對手,他們也許只比你差那么一點點。但是今天晚上過后,他們就會成為更加合適的人選。”
寧鳴用平靜的語氣說這令腳下的人最恐懼的話,毫無疑問這才是張元凱最擔心的事情。
“不,別這么…做…”
張元凱覺得自己的喉嚨之中好像有無數個東西在糾結著,讓他不要說出服軟的話,但是一想到自己從此之后一落千丈,再也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就十分畏懼。
此刻張元凱的身上已經徹底沒有了,傍晚見到他的時候,那種平靜淡雅的氣質,只剩下了無盡的惶恐。
“果然啊,在生命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們這幫大少爺也不過如此。”
寧鳴故作感嘆,“不過說起來我倒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這個智商如此低下,行駛魯莽的手下,你是怎么放心讓他去管這些事情的?”
聽到這話,已經躺在地上大氣不喘的馬方,身體居然還抽動了兩下,看來對這些話也有反應。
“這…這樣能夠避免很多麻煩。”
張元凱努力地想要在言語上顯得一些優勢,以顯得自己沒有這么的落魄。
“也對,你們已經下意識地覺得那些普通人和你們不是一個階層,所以可以盡情的囂張跋扈,活在自己的規則之中。”
寧鳴松開了腳,隨后把張元凱踢翻。
“我說過,你們得付出代價。”
寧鳴呵呵一笑,就要出手。
“不!宋家,這里是宋家的地盤,你不能夠做出…”
張元凱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但這種掐緊脖子的力量,實際上來自于身體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很不幸,我的規則可以凌駕于你們所有人身上。”
寧鳴輕聲說道,隨后,張元凱居然直接疼暈了過去。
“閣下,給我個面子,不要繼續追究了,如何。”
一個略帶著些焦急,但是能聽出來,是在故作平靜的聲音響起。
這些家伙來的還真是及時,只要張元凱暈過去,他們出來說什么話都不會影響合作關系。
而周圍的人們,沒有誰有膽子,或者有必要,把這里后面發生的事情告訴這個倒霉蛋。
“你是誰?”
寧鳴當然這是宋家的人出來收尾了,不過他還是明知故問。
“在下宋北辰,想必閣下就是爺爺請來的人。說起來倒是有些冒昧,張家在本地的企業之中,有一些得天獨厚的優勢,我作為小輩,自己在商業發展上,不能過度借助家族的優勢,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和當地的企業合作。要是張家因此出事了,在下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來人是一個穿著黑色禮服,面相白凈但是不失陽剛之氣的面孔。
“我要是把他怎么樣了,想必你和張家的合作也不會出什么意外。畢竟你要合作的是那一整個企業,他們不會不給宋家面子吧。”
寧鳴明知故問,等著宋北辰自己說出答案。
后者有些失落,隨后無奈說道:
“閣下有所不知,張家的繼承人的確還沒確定,但是長子拿事多,又不牽扯太多家族利益。我和他合作,正合適。如果合作促成,自然什么問題都不會有,但是,其他張家的人,都在尋求著利用優勢和其他八大家族合作。而其中,最有希望的,就是梁家。我一個小人物,怎么能和人家一個大家族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