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絲毫沒有猶豫,當即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不久后,一個頭發貼著腦門,滿臉橫肉的男人,風風火火走進酒吧。
在男人身后陸陸續續進來幾十名小弟,手中均那些武器。
“誰特么敢在老子地盤鬧事?”一進門就大聲呵斥道。
“老大,就是他。”刀疤臉連忙道。
“是你?”王麻子看向寧鳴。
“是我。”寧鳴淡淡道。
“知道我王麻子還敢來夜遇酒吧鬧事,你是第一個。”王麻子冷冷道。
說來也可笑。
這王麻子以前是開屠宰場的,后來屠宰場倒閉,卻混進了地下勢力。
這也造成王麻子有個特點,無論什么時候都帶著一把殺豬刀。
也有可能是宰慣了牲畜,打起架來也帶著一股狠勁兒。
一出道就招攬了幾個小弟,沒幾年光景,就在南城徹底立足。
至于南城另外兩個老大,張風揚和馮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些年來,張風揚和馮禿子的地盤不斷地縮減,如果不是還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恐怕早就已經被王麻子給擠出南城的舞臺了。
“是誰讓你來的?”
王麻子見寧鳴陌生,于是問道。
“步行街醫館你知道吧?”寧鳴淡淡道。
“原來是你小子,沒想到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王麻子道。
“聽說你很難打,現在看來一點不假。”王麻子看一眼周圍沉聲道。
“不過你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能打的過我這些兄弟嗎?”王麻子繼續道。
“給我砍了他。”緊接著王麻子大手一揮道。
“就不能好好談談,非得逼我動手。”寧鳴見狀搖頭道。
王麻子帶來的人再多又何妨?
跟寧鳴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分分鐘后,寧鳴一臉風輕云淡,站在距離王麻子不過一步遠的位置。
“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嗎?”
寧鳴看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王麻子。
“可…可以可以。”王麻子哪里還敢說一個不字?
饒是以混跡多年,也未曾見過這種場景。
加上先前被寧鳴撂翻在地的小弟,此時此刻,夜遇酒吧足足有著六七十人倒在地上。
夜遇酒吧也已經一片狼藉。
“你的人砸了我的醫館,你說這事該怎么辦?”寧鳴道。
“我…我賠,賠你錢,你開個價。”王麻子發誓,這輩子也沒有如此恐懼過。
“錢?你看我缺錢嗎?”寧鳴冷哼道。
“那…我給您重新裝修,裝修成最頂級的那種。”王麻子手足無措道。
“已經有人裝修了。”寧鳴搖頭道。
“我感覺你這夜遇酒吧,裝修的也不怎么樣,你覺得呢?”寧鳴繼續道。
“啊…是的是的,您講的對。”王麻子瞬間明白。
“都特么給我起來,趕緊砸了,明天重裝。”緊接著王麻子便地上小弟呵斥道。
劈里啪啦。
夜遇酒吧響聲不斷。
不過卻不是音樂聲。
“您看,可否滿意?”王麻子肉疼道。
“還可以,不過總感覺少點什么。”寧鳴道。
說話間,寧鳴看一眼王麻子的手臂。
王麻子見狀,心中不由一緊。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寧鳴繼續道。
“我…”王麻子為難道。
“我的時間很寶貴,說不定等一會,一只都不夠。”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也可以幫你,不過我收費可很貴。”寧鳴冷聲道。
“我自己動手。”王麻子臉色低沉道。
說話間,王麻子右手抽出腰間的殺豬刀,左手放在桌子上。
殺豬刀高舉,就要朝著左手砍去。
可就在這時,王麻子手中殺豬刀突然改變路徑,照著寧鳴砍去。
此時寧鳴和王麻子距離不過一步之遙,若不出意外,王麻子手中殺豬刀正好能落在寧鳴脖頸上。
“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王麻子面目猙獰,就好像已經看見寧鳴倒在血泊中一般。
可讓王麻子沒想到的是。
就在殺豬刀距離寧鳴脖頸只有毫厘之差時,卻被迫停了下來。
電光火石間,寧鳴冷哼一聲,手腕猛地發力,王麻子哎呦一聲。
殺豬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咔嚓。”
一聲脆響,王麻子的手腕硬生生被寧鳴捏碎。
王麻子瞬間發出一陣殺豬般慘叫。
豆大汗珠不停從其額頭滑落。
寧鳴腳尖輕點殺豬刀。
一道寒芒閃過,殺豬刀出現在寧鳴手中。
手起刀落。
“我說過,我收費很貴。”
隨著寧鳴聲音落下。
王麻子兩條手臂整齊從肩膀上滑落,猩紅鮮血如決堤般,噴涌而出。
“今日之后,夜遇酒吧若再敢營業,后果自負。”寧鳴淡淡道。
“鏘。”
寧鳴隨手一扔,殺豬刀貼著王麻子的耳垂,深入地板之中。
若是有分毫偏差,王麻子估計當場就駕鶴西游了。
地上王麻子痛苦到無法呼吸,極致的疼痛,讓他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心中除恐懼外別無他物。
以前他總覺的自己下手夠狠,可現在和寧鳴,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見大巫。
反觀寧鳴,卻如沒事人一樣,離開酒吧直接回別墅。
七月天氣說變就變,整個清州下起滂沱大雨。
好在寧鳴已經回到別墅,洗漱一番,準備修煉九轉玄元決。
可寧鳴卻不知道,因為他,整個南城一夜之間發生巨變。
王麻子在被送往醫院路上發生車禍,不幸身亡。
除夜遇酒吧外,王麻子名下七八家酒吧,也遭到了攻擊。
滂沱大雨之下,南城勢力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風揚和馮禿子二人迅速將王麻子的地盤占據,小弟收編。
王麻子的勢力,在這個大雨滂沱之夜被徹底摧毀。
南城重新形成馮張對峙的局面。
這一夜,對寧鳴來說也是不平凡的一夜。
不是因為砸了夜遇酒吧。
而是寧鳴感覺到九轉玄元決第三層瓶頸出現一起松動。
雖然僅是一絲,但卻讓寧鳴久久不能平靜。
盡管沒有突破,但也是一個好兆頭不是。
三天轉眼即逝。
寧鳴來到步行街,遠遠便看見,前幾日還不堪入目的醫館,如今煥然一新。
而且在醫館門前還站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