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媽媽送回酒店,司瑾立即回到了學校,他第一時間就給遠在大洋彼岸的爸爸打了電話。
現在國外的時間是深夜,但是他等不了。
電話剛打出去,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喂!”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很是中氣十足,聽起來應該是還沒有休息。
“爸!您還沒休息?”
“剛從外面回來,打算和你媽媽打個電話,你電話就打進來了。”隨后他又問了一句,“見到你媽了吧,她還好吧?”
司瑾聞輕聲的笑了一下,“您和我媽媽的感情還真的是好得讓人羨慕,她好得很,我剛送她去酒店休息。”
“哦!知道了,你今天怎么了?你給我打電話是專門告訴我羨慕我和你媽媽的感情?”
司瑾無奈的苦笑一聲,“哪里能啊!我是有件事想要問問您。”
“什么事?”
“我小時候被人從海里救起來之后就不記得一些事情了,可是有時候我進入催眠狀態之后,總夢見一個人,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記得她的肩胛骨上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花蝴蝶。”
電話里,司瑾明顯感覺到了爸爸的呼吸有些重的感覺。
“怎......怎么突然說這件事了?”
“三天前,我遇上一個女孩,她的肩胛骨上就有一只一模一樣的蝴蝶。”
“什么?你再說一次。”
電話那邊,司業龍的音調很是震驚,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
“我遇到一個女孩,她的肩胛骨上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他把剛才的話再次重復了一遍,其實他知道爸爸是聽清楚了的,但還是再次重復了一遍。
“她......她今年多大了?”
“根據學校的個人檔案上的資料,她今年二十三了,而且......”說到這里,他下意識的停了。
穆久的檔案上父母的名字是江一城和王秀珍。
也就是江巖的父母的名字,這樣的資料對有心之人來說,分明是有問題的。
“而且什么?”司業龍的聲音忽然顯得有些疲憊。
同時也顯得有些急切。
司瑾自然聽得出來。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發現告訴爸爸。
“沒什么,我聽說,以前您和媽媽也認識一個肩胛骨上有胎記的人,所以就和您所說。”
電話里,司業龍一陣的沉默,司瑾也不催他,電話就那么一直通著,誰也沒有主動掛斷。
許久之后,司業龍嘆口氣,然后囑咐她,“那個女孩子你盡量遠離她一些,最好是不要和她有來往。”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司瑾拿著電話,靜靜的看著南城窗外的車水馬龍,媽媽說她會給人帶來霉運,爸爸又讓他遠離對方。
他現在很好奇,這些都是為什么?
明著問他們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想要知道答案,就只有從穆久的身上找了。
司瑾并沒有意識到,此時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想要窺探穆久的一切的潛意識存在。
王教授風風火火的走進研究室,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說,“我想起來了,我終于想起來,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是穆久,就是那個穆久。”
司瑾見他這樣,眼皮不由一挑,“哪個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