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靈童等人終于離開大漠來到草原上,他們一個個累的是精疲力竭,就連橐駝都跪地不起。
高奇五倒在草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主人,我們終于活著離開了大漠,小人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冬生笑道:“難為幾位叔叔了,你們再想來,恐怕我爹也不會答應了。”
“是啊,生兒說的是,我再也不會進大漠了。”
秋諳箬撅著嘴說道:“最慘的是我和司馬姐姐,我們可是女兒身,不像你們一樣身強體壯。”
謝天笑坐到地上說道:“兩位姑娘被折磨得失去了顏色,真是罪過。”
“只要冬生哥哥……你們不嫌棄我們就是了。”
俊峰說道:“怎么會呢,兩位姑娘俠肝義膽,我們佩服還來不及,豈會嫌棄你們。”
六子笑著說道:“俊峰賢弟,秋姑娘所言是弦外之音,你怎么還聽不出來?我們嫌不嫌棄她并無大礙。”
眾人聽了六子的話都笑了。
澤其戈膽戰心驚地走過來說道:“各位大俠,我們如今已經出了大漠,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高奇五說道:“你走是可以,不過你先給我們找幾匹馬來,否則的話,你出得了大漠卻出不了草原。”
“大俠,此地荒無人煙,在下都不知道如何離開,我哪里去尋得馬匹。”
高奇五把眼一瞪說道:“你當初帶著羅尼等人連橐駝都可以找到,幾匹馬怎么就找不到了?你還不快去找。”
“是、是,小的這就去找。”澤其戈說完落荒而逃了。
林東說道:“高大哥,你這不是故意放他逃走嗎?他這一去恐怕就不會回來了。”
“他這種人殺又殺不得,我們讓他跟著有何用,我就是讓他逃走的。”
靈童說道:“奇五這是震懾他而已,他今后必會長記性。”
“主人說得是,這種人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他不會改掉惡習的。”
冬生把冷月劍別在腰間說道:“爹,天色眼看就要黑了,我們還是抓緊趕路為好。”
靈童望著茫茫草原說道:“此地雖然沒有大漠兇險,但人煙罕見,我們如今水米斷絕不宜多行路。生兒,你還是先去探探路徑,順便找一些飲水和吃的東西為好,否則謝前輩的體力恐怕頂不住。”
“生兒明白。”冬生說完朝前面飛身而去。
“多謝靈大俠了,老朽經過此次磨難確實力不從心。”
高奇五站起來說道:“前輩,不如我們幾個人輪流背著你走路吧?”
“誒,我豈能讓你們背著我走,橐駝雖然腳力不行,但他還是可以馱著我走路的。”
高奇五笑著說道:“晚輩倒是忘了這個。”他說完去驅趕橐駝。
謝天笑上了橐駝,靈童等人護著他繼續趕路。
“靈大俠,我們要走三四日方可到達塞外居,到了塞外居,我就留下不和你們進關了,老朽要托靈大俠到關內幫我告知嬋兒一聲。”
“晚輩一定辦到,但晚輩不知道她身在何處?晚輩如何尋她?”
謝天笑從懷里拿出一張紙說道:“這是嬋兒暫時躲避之處,靈大俠到那里就可以找到她。”
靈童接過紙看了看說道:“晚輩進關后就去找她,讓她帶著伙計們到塞外居見前輩。”
“有勞靈大俠了。”
“前輩客氣。”
這時,冬生疾步返回,他手里拿著一個水袋和幾個饃走到靈童近前說道:“爹,我在前面的一個氈房和幾個牧民討要了一袋水和幾個饃,大家先充饑。”
“你奔波一路先吃一些。”
“是,爹。”冬生把東西分給大家后自己也拿起饃吃了起來。
謝天笑問道:“生兒,既然前面有氈房和牧民,天色都黑了,我們不妨過去到那里借宿一晚再走不遲。”
“前輩,氈房只有一戶人家,此人家也是一貧如洗,主人幾乎把家里的食物傾囊相贈了,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攪他們了。”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要去了。”
靈童問道:“謝前輩是否感覺不舒服才這樣說?”
“老朽還好,我怕大家露宿草地多有不便。”
高奇五說道:“前輩放心,我們在大漠露宿沙地都沒有事,草地怎么也比在大漠里吃著風沙強多了。”
“奇五兄弟有所不知,大漠沙地經過陽光照射,晚間沙地也是暖的。草地卻不同,尤其是這嚴冬天氣,大家睡在上面會感覺異常寒冷的,所幸這些日子沒有風雪,否則我們可就慘了。”
冬生說道:“我還帶著破皮襖,前輩你先用吧!”他說完把皮襖披在了謝天笑的身上。
“多謝生兒,你把皮襖給了我,你將如何過夜?”
“前輩,我年紀小,身體沒事,我忍一夜就過去了。”
“前輩保重身體最為緊要,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了。”靈童說完靠在了橐駝身上,高奇五等人也倒在草地上休息。
夜晚的草原冷風習習,草地變得陰冷潮濕,高奇五躺下沒有多大會兒的功夫就被凍醒了,他和六子幾個人起身來回在草地上慢跑取暖。
靈童和冬生也被凍醒,二人也加入高奇五幾個人的運動中。
司馬蓉蓉和秋諳箬裹著橐駝背上的破布擠在一起倒睡得安穩,謝天笑也沒有被吵醒。
高奇五對靈童說道:“主人,天寒地凍,我們幾個人實在無法安眠,我想我們四個人連夜趕路,一來可以多走路程,二來可以暖和一些,不知道主人是否應允?”
“也好,你們就先行出發,我和謝前輩他們天明后就去追你們,如果我們不能相遇,大家就到塞外居匯合。”
“多謝主人,主人路上保重!”
冬生說道:“高大叔,你們等一等。”
“生兒,你有何事吩咐?”
“高大叔,我想和你們一起上路,各位叔叔已經又困又乏,我怕你們路上不安全,我陪著你們一同趕路,咱們還有個照應。”
高奇五看了看靈童,靈童說道:“生兒陪著你們,我倒放心了,你們就一起走吧!”
“爹,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冬生和高奇五四個人趁著夜色出發了,他們很快就失去了身影。
靈童轉了幾圈后感覺身上暖和了一些,他便靠在橐駝身上昏昏睡去。
東方放亮,清晨的天氣越發的冷,司馬蓉蓉和秋諳箬都被凍醒了,秋諳箬站起身說道:“好冷的天氣!”
靈童走過來問道:“你們睡醒了?”
司馬蓉蓉看著有些憔悴的靈童問道:“靈大哥,你是不是因為天氣寒冷沒有睡好?”
“我幾乎徹夜未眠,但身體無礙。”
謝天笑也醒了,他起身說道:“難為大家了,高兄弟和生兒幾個人呢?”
“高兄弟幾個人和生兒昨夜無法安睡,我讓他們連夜趕路了,我們約好到塞外居匯合。”
“也好,塞外居至少可以遮蔽風寒,而且地窖里藏有各種吃食和美酒,他們先到那里正好可以補充一下身體。”
“前輩現在感覺如何?”
“生兒給我的羊皮襖很管用,我雖然不覺得很暖和,但不至于凍壞身體,只是苦了你們。”
“只要前輩沒事兒,晚輩就放心了,我們還是上路吧!”靈童說完帶著謝天笑、司馬蓉蓉和秋諳箬騎上橐駝繼續趕路。
冬生帶著高奇五四個人一路狂奔,他們在天亮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土山前。
高奇五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說道:“生兒,你的腳力太厲害了,我們緊追慢趕才勉強跟上你。”
六子說道:“高大哥,生兒恐怕連一成的功力都沒有使出來,他要是全力行進,我們連他的人影都不會看到的。”
“那是自然,我也知道生兒沒有盡全力而已。”
冬生看著土山問道:“高叔叔,我怎么不記得我們來的時候見過這座土山?”
“我也不曾記得,我們回程之路的方向不會錯吧?”
“不會,我能感覺到方位。”
“那就好,我們既然方向沒有走錯,管他有沒有土山。”
“我是怕我爹他們追不上我們。”
“我們一路狂奔,主人他們怎么能跟上,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去塞外居等候主人最好。”
“只能如此,幾位叔叔既然累了,我們不妨歇會兒再走。”
“天已經亮了,我們的困意也沒有了,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高奇五剛說完話,一群黑衣人便從土山上沖了下來,為首一人喝道:“你們是什么人?”
冬生笑著對高奇五說道:“高叔叔,有人給我們送厚衣服來了,這下我們就不用挨凍了。”
“不錯,只是他們稍微來得晚了些。”
“有總比沒有強。”
為首黑衣人怒道:“爾等再說什么?”
冬生看了看問話的人說道:“我們是過路之人,你們又是何人?”
“我們是熱流派臥虎堂的人馬,我乃臥虎堂堂主林天放。”
“哦,你們原來是江湖第一大派熱流派的人,在下失敬了。”
“你小子還有些見識,我來問你,你可曾見過熱流派的一群人馬經過此處?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樣子。”
“為首之人是不是叫羅尼,還有個叫一則的護法跟隨?”
林天放一聽忙問道:“不錯,你可知他們現在何處?”
冬生嘆了口氣說道:“哎,這些人實在不走運,他們如今都被閻王爺給收了去。”
“你胡說什么?他們這么多人怎么會都死了,你是在哪里見到他們的?快說!”
“他們作惡到頭只能去見閻王爺,我親眼所見。”
林天放上下打量了一下冬生說道:“你身上帶有寶劍,看來你也是江湖中人了?”
“不錯,這又如何?”
“小小年紀不要太張狂,我來問你,你們是何門何派?”
“我們是滅魔派。”
“大膽,你活得不耐煩了,老子可沒有耐心,你到底是何人?”
冬生冷笑一聲說道:“你聽好了,我爹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靈大俠,我是他的兒子冬生。”
林天放和他的手下一聽都大吃一驚,林天放一舉方天畫戟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就是靈童的逆子,靈童現在何處?”
冬生問道:“我問你,魔頭是否也來到了塞外?”
林天放忍無可忍,他大喊道:“兄弟們給我上,殺了這幾個賊人重重有賞!”
那些嘍啰舉著刀槍和林天放一起殺了過來,高奇五喊道:“生兒小心。”
“幾位叔叔一旁看著就是,我不會讓他們逃脫一人。”冬生說完跳過去和林天放等人打斗在一處。
高奇五四個人也幫不上什么忙,他們站在后面為冬生暗暗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