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風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兩位師兄先后殞命,這可怎么辦?”
玉虛說道:“寒月,你說是旭尤少俠殺了兩個蒙面黑衣人,那觀主和賊人的尸體呢?”
“觀主尸體就在后面靈房,兩個賊人已經被少俠殺死,尸體四分五裂,就在山下?!?p> 玉虛問道:“你把所有人召集到此,就是為了此事嗎?”
“各位師叔、師兄弟們,如今觀主被殺,觀中不能無人主事,師父臨終前將翡翠玲瓏交給我,讓我繼任觀主之位,我資歷尚淺,怎么能擔此重任呢!”
后面幾個道士一起喊道:“既然觀主遺命由寒月師兄繼任觀主,就應該遵從觀主遺命才是?!?p> 其他道士也都喊道:“就是,既然觀中信物在你手中,你就是玉清觀新任觀主。”
聽到眾人一致贊同自己就任觀主,寒月心里很是高興。
玉風幾個人看到道眾一致贊成寒月就任觀主,他們雖是長輩,但也不好說什么,一起俯身道:“請寒月師侄就任觀主,我們愿意聽從新任觀主號令。”
寒月假惺惺道:“各位師叔,師侄真的沒有這個能力,還是另選他人吧!”
旭尤說道:“道兄就不要推辭了,既然全觀上下都同意你就任觀主之位,你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
“好吧,既然大家推舉我為新任觀主,我也就不客氣了,從現在開始,我就任觀主之位……”
“我們不同意!”還沒等寒月說完,幾個蒙面黑衣人簇擁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大殿。
看到有外人闖入大殿,寒月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無量山!”
走進大殿的中年男人冷笑道:“在下流隱派黑煞堂堂主韓張。”
聽說是流隱派的人,大殿內所有道士就是一驚,急忙拉開了架勢。
寒月走上前道:“玄云觀與流隱派素無來往,你們到此何干?而且我就任觀主,你們有什么資格反對,識相的話,趕緊離開此處?!?p> 韓張看了看寒月說道:“玄云觀?玉清觀又改名字了?我說你沒有資格就沒有資格?!?p> “看來你們是誠心搗亂的,玄云觀弟子聽令,將這伙賊人趕出觀去!”
所有道眾擺開架勢就要進攻韓張等人。
韓張大喊道:“大家且慢,等我把話說完再動手不遲。”
玉風一抖浮塵道:“貧道素聞流隱派來無影去無蹤,個個武功高強,殺人于無形,你們來到本觀意欲何為?”
“玉風道長,在下來此一是為了本堂死去的兩個兄弟的事,二來是弄清楚玉清道長被殺的事。”
“你們流隱派的人死不死和本觀已故觀主何干?”
“當然有關系,實話告訴你們吧!玉清觀主早就和我們流隱派有來往,死去的兩個兄弟便是本堂的黑衣使者,是玉清觀主的朋友。”
此話一出,大殿上一片嘩然。
“胡說,師兄怎么會和你們這種人有來往?!?p> 韓張從懷里拿出一張紙說道:“你們看,這就是玉清觀主所立愿意歸順流隱派的憑據。”
玉風和玉虛走上前仔細看了看韓張手中紙上所寫內容,確是玉清親筆手書玉清觀愿意聽從流隱派命令,征服武林各派的誓約。
“怎么樣?我沒有說謊吧!”
玉風和玉虛退回原位,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師兄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寒月說道:“如今我師父已死,我就任觀主,從今往后與流隱派再無瓜葛?!?p> “寒月,我懷疑是你殺了玉清觀主。本堂兩個黑衣使者也為你所殺,故此我們來討個公道。”
“一派胡言,我師父武功深厚,豈是我殺得了的,而且我們師徒情深,觀中盡人皆知,我怎么忍心害他老人家。至于魔派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與我何干!”
“與流隱派作對,分明是活的不耐煩了,找死?!表n張一掌拍向寒月,寒月伸手去接。
雙掌相撞,寒月被震的倒退了五六步,嘴里噴出了一口鮮血。
玉風喊道:“擺陣!”
玉虛、玉普、玉恒和兩個小道士抽出寶劍和玉風分列站好,揮劍直刺韓張。
韓張左躲右閃,在無量劍陣下游刃有余。
跟隨韓張進入大殿的幾個蒙面黑衣人一旁觀戰,他們對韓張一點都不擔心。
玉風六個人和韓張打斗了一百多個回合,兩個小道士明顯體力不支,韓張趁機出手,將兩個小道士打翻在地,緊接著又把玉風、玉虛、玉普和玉恒四人踢倒在地,無量劍陣立刻被破解。
看到行走江湖,還無人破解的無量劍陣被韓張打敗,道士們都害怕了。
韓張站定身形說道:“還有不服氣的嗎?寒月,你不是就任觀主之位嗎?如果你能打敗我,觀主就由你來做?!?p> 道眾雖然一個個心里非常的生氣,但面對強敵,他們也都無可奈何。
寒月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說道:“別欺人太甚,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也要保全玄云觀的聲威。”他說完,就要沖過去和韓張交手。
旭尤一揮劍鞘攔住寒月說道:“觀主不要動怒,讓我會會他們?!?p> 韓張看著旭尤問道:“你好像不是道士,敢問閣下是何人?”
旭尤抱著寶劍走上前道:“我確實不是道士,但你沒有資格問我是誰。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殺死兩個黑衣使者的人就是我?!?p> “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算什么英雄,那就讓我打得你說出名字為止。”韓張說完就要動手。
旭尤擺手道:“這里是清凈之所,見不得血光,咱們還是到觀外如何?”
“好,到哪里你也是死路一條,能殺死黑衣使者,看來你有兩下子,我們走!”
韓張帶著手下退出大殿,飛身來到道觀大門外的空地之上。
旭尤抱著寶劍,在觀中道眾簇擁下也來到了空地上。
韓張舞動雙拳打了過來,速度極快,而且勁力十足。
旭尤閃身躲過,速度更快,他站住身形道:“且慢,韓堂主不用兵器嗎?”
“對付你個無名之輩,還用得著兵器?!表n張一拳打來,直奔旭尤面門。
旭尤并不躲閃,用劍柄迎擊,劍柄打在正好打在韓張的拳頭上。
韓張感覺拳頭好像打在了石頭上,疼得他一咧嘴,抬右腳猛踢旭尤小腹。
旭尤把劍柄往下一戳,戳在了韓張的腳踝上。
“誒呦”一聲,疼得韓張單腿往后一跳。
“堂主!”韓張身后的黑衣人走上前扶住了他。
旭尤依舊抱著寶劍道:“韓堂主,你到底用不用兵器啊?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我費事,一個一個打發你們。”
韓張活動了一下右腳說道:“還算有兩下子,算我認栽,兄弟們,咱們走。”
“慢著,你以為玄云觀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旭尤身形一轉,如鬼魅般擋住了韓張等人的去路。
“你到底想怎么樣?”
“留下性命?!?p> “你殺了我們,就是和流隱派作對,門主不會放過你的?!?p> “什么狗屁流隱派,我既然出手,江湖上的事我都要管,包括你們。”
“好大的口氣,你究竟是什么人,能告訴在下嗎?”
“雪域宮聽說過吧?”
韓張笑著說道:“當然聽說過,原來你是雪域宮的余孽,怪不得有這么好的功夫?!?p> “雪域宮的余孽?你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是從雪域宮逃出來的嗎?”
“算是吧,那又如何?”
“門主有令,凡是雪域宮余孽,格殺勿論!”
旭尤一擺手道:“等等,我已經離開雪域宮一年多了,難道雪域宮出了事?”
“哦,原來你還不知道,就在幾日前,我們流隱派已經攻破雪域宮,活捉了你們的宮主夏白,雪域宮已經不存在了?!?p> “不可能,雪域宮在絕頂之上,易守難攻,流隱派怎么可能攻的進去。”
“流隱派高手如云,區區一個雪域宮豈是對手,我并沒有騙你,不信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雪域宮的人都被殺了嗎?”
“那倒沒有,門主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可是如今有令,要將你們斬草除根,既然你是雪域宮余孽,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
韓張抽出寶劍,和手下十幾個人一起沖了上來。
“既然雪域宮落入流隱派手中,我正要回去看看,把你們斬盡殺絕?!毙裼日f完,抽出了凌龍劍。
一道寒光閃過,隨著幾聲金石相撞的聲音,凌龍劍回鞘,韓張立時碎尸萬段,十幾個黑衣人寶劍落地,三四個人血肉模糊,其他人都倒地不起。
寒月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看到黑衣人紛紛倒地,韓張和幾個人的尸體落了一地,他們被嚇壞了。
旭尤抱著寶劍對倒在地上黑衣人喝道:“留你們一條性命,趕緊滾!”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站起來相互攙扶著就要離開。
寒月走過來說道:“主人太厲害了,爭霸武林指日可待,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盡管說?!?p> “多謝主人,主人武功蓋世,但行走江湖不能單打獨斗,身邊總要有人手才好?!?p> “嗯,你說的不錯,難道你想跟著我嗎?”
“如果主人愿意,屬下求之不得,可是玄云觀就沒人主事了。”
“有話快點說,別兜彎子?!?p> “那些黑衣人武功都很高,主人何不讓他們歸順你,這樣主人還多了幫手,做起事來不是更方便。”
“主意不錯。”旭尤飛身攔住要走的黑衣人說道:“你等別走了,歸順我如何?”
一個黑衣人笑道:“我等寧可一死,也不會屈服于你。”他說完,一用力竟然咬舌自盡了。
旭尤一看不好,抽出凌龍劍一推劍柄,凌龍劍猶如一條金龍在黑衣人中間穿越后回歸劍鞘。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立刻變得神情呆滯,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紛紛轉身跪地道:“屬下參見主人,我等愿為主人效命?!?p> 旭尤對寒月說道:“你讓人把他們帶入觀中治傷,兩日后我便帶他們離開此處?!?p> “屬下遵命。”寒月對后面的道士喊道:“寒午,把他們帶到觀中醫治。”
玉風一抖浮塵說道:“且慢!”
“三師叔,你要做什么?”
“寒月,你既然是雪域宮的人,恐怕沒資格就任觀主之位吧!”
“我雖然是雪域宮的人,但也是玄云觀弟子,而且師父臨終前將觀主之位傳給我,有信物為證,因何不可?!?p> “玉陽觀為武林名門正派,怎么能勾結江湖魔派?”
玉普和玉恒也說道:“不錯,師兄說的對,我們決不能把玉陽觀交給你們?!?p> 旭尤一見,惱羞成怒道:“玄云觀本就是我征服的第一個門派,以后武林各派都要服從我,誰不服只有死路一條?!?p> 看著旭尤抱著寶劍走了過來,所有道士都嚇得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