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問道:“怎么,難道你們認識?”
櫻雪答道:“爺爺,你還記得上次我偷偷帶著雪狼跑出來玩嗎?”
“當然記得,難道你們那時已經見過面了不成?”
“是的,爺爺,我那時候在路上遇到過他,他說他叫我是我,很搞笑的一個人。”
“原來如此。”
櫻雪看到夏瑩時,就是一驚,發現面前的婆婆不但骨瘦如柴,而且雙眼如同骷髏,甚是嚇人。先前出來的老頭似乎像個乞丐,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大哥,你真的把櫻雪帶來了。”夏瑩疾步走了過來。
“雪兒,還不趕緊拜見你的八姑奶奶和八姑爺!”
櫻雪猶豫了一下,俯身道:“孫女櫻雪拜見八姑奶奶、八姑爺!”
夏瑩拉著櫻雪的手說道:“八姑奶奶看不到你的模樣,但從聲音聽得出來,一定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老婆子,你這次可說對了,雪兒長得確實很水靈。”
“我們夏家的女孩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還用你說嗎?”夏瑩伸出手摸櫻雪的臉。
櫻雪摟住夏瑩叫道:“八姑奶奶,你的眼睛怎么了?我是雪兒,雪兒給你磕頭了。”她說完,就要跪地磕頭。
夏瑩幾十年了來,第一次露出了的笑容,她一把扶住櫻雪說道:“乖孩子,姑奶奶見到你就很開心了。八姑奶奶的眼睛瞎了,再也看不到世界上的東西了。雪兒,記得報仇啊,一定要記得。”
“雪兒知道,八姑奶奶,你放心吧!”
“好孩子。”夏瑩看著夏白問道:“大哥,你剛才扔進屋里的兩個人是誰?他們好像被點了穴。”
“應該是流隱派的人。”
沮渠男成驚訝道:“難道大哥來的路上遇到了流隱派的人?”
“咱們進屋再說,此事甚是蹊蹺。”夏白向茅草屋走去。
櫻雪和我是我跟在后面,他們只是相互看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
進到屋里,夏白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說道:“八妹、妹夫,我們在應臺山下發現了流隱派的暗哨,這些人喬裝成賣茶的商販,看來是沖著我們來的。”
沮渠男成說道:“難道流隱派聽到了什么風聲,開始追查我們了不成?”
“應該是,自從你上次救了花素,估計流隱派已經注意到了我們,我們在路上遇到那些喬裝打扮的人一定是來打探消息的,他們還沒有找到我們確切的位置,以后大家還是盡量減少外出走動。”
“大哥說的是,我們三個人已經不出死人谷了,我和老婆子專心傳授傻小子的功夫。”
夏白看著我說我說道:“小子,功夫學的怎么樣,一會和雪兒比試一下,我看看如何?”
“弟子遵命。”我是我轉身對櫻雪說道:“師弟見過雪兒!”
“什么?你叫我雪兒,爺爺,論輩分,他豈不成了我我的師叔了,我不干。”櫻雪嚷嚷道。
“是啊,那怎么辦?”
“怎么辦都成,反正他不能當我的師叔。”
我是我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認你當我師姐如何?當初在山下師弟多有冒犯師姐,那時我腦袋愚鈍,還望師姐不要見怪!”
“這還差不多,說好了,以后我是師姐,你是師弟,必須聽我的話。”
“這是什么輩分,我們三個豈不是降了輩分,不行,絕對不行。”
“大哥,就按照他們說的辦吧,按照入門先后,他們兩個就是師姐弟吧!”
夏白搖了搖頭說道:“也罷,實際上雪兒也算我們的弟子,那就這樣吧!”他說完,奇怪地問道:“妹夫,這孩子怎么變得聰明了,先前不是個傻瓜嗎?”
“大哥有所不知,這孩子先天是練武的材料,但混沌之氣充塞心脈,看起來傻乎乎的,經過我的調理,他身上的混沌之氣已經消除,頭腦自然變得聰明了。”
“原來如此,我們先不說這些,看看這兩個人如何處置吧!”夏白將地上昏迷的兩個人拎了起來。
“我暫時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要他們能活動,必然咬舌自盡,根本不給機會。”
“不錯,在山下茶棚就發生了同樣情況,四人咬舌自盡了,我出手及時,才抓住了他們兩個,帶到這里希望能從他們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連死的人都不怕,確實難辦啊!”
夏瑩走過來說道:“居然還有不怕死的人,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硬的骨頭。”她說著,就要解開兩個人的穴道。
夏白攔住她說道:“八妹,不要沖動,我好不容易把他們帶到了這里,如果他們咬舌自盡了,不是白白浪費了我的精力。”
“就是啊,老婆子,你可不能做出傻事啊!”
夏瑩一跺腳道:“可是殺又殺不得,留又留不得,那怎么辦啊?”
我是我說道:“師父、師伯,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你!”夏白、夏瑩和沮渠男成看著我是我,都非常的驚訝。
沮渠男成忙問道:“徒弟,你快說,啥辦法能讓這兩個人不死而且能開口說話?”
“師父,先讓師伯點了他們的啞穴,讓他們不能活動嘴,解開他們的膻中穴。”
夏白贊許道:“小子確實變聰明了,居然能看出來我點了他們的什么穴道,看來八妹和妹夫在他身上下了功夫。”
“多謝師伯夸獎,弟子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你解開他們膻中穴的時候,他們必將會尋死,二位師父和師伯還是看住他們為好。”
“然后呢?”
櫻雪搶話道:“然后解除他們的心魔,這兩個人肯定是中了妖術,否則不會不畏懼死亡的。”
夏白把臉一沉道:“嗯,現在你才想到這些,當初干什么了!”
櫻雪一笑道:“我不是剛才受到師弟點撥才想起來嗎!”
“可是如果他們并沒有受到什么妖術呢,那該怎么辦?”
“不會的,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妖術控制,否則哪有連死都不怕的。”
“這就是流隱派的可怕之處,如果他們有一個人怕死,我們早就找到了流隱派的下落,何致直到現在,流隱派依舊是個謎。”
“爺爺,那你先試試看,不是妖術控制,再想其他的辦法不遲。”
我是我說道:“師姐不要急,按師父和師伯所講,流隱派的人受到妖術控制的可能性很小,妖術控制的是人的心智,看起來呆呆傻傻,而且用武力征服不得,不怕刀槍。然而這兩個人既然能被點中穴道,怎么會被妖術所控呢?”
聽我是我這么一說,夏白和沮渠男成覺得很有道理,都點了點頭。
櫻雪催促道:“那你就快說怎么回事,不要再賣關子了!”
“他們就是正常人,只不過受到了流隱派威逼利誘,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至親應該被控制了,如果出賣流隱派,一是死的很慘,二是至親將全部死無藏身之地。”
“唉,你說的等于沒說,還是解決不了當前的困難。”櫻雪搖了搖頭說道。
夏白喝道:“住嘴,聽他說下去。”櫻雪不敢再說話了。
“師伯,如果把這兩人的后顧之憂解決了,他們自然會開口說話了。”
“我明白你說的了。”夏白先點了兩個人的啞穴,使他們的嘴不能動,然后解開了二人的膻中穴。
兩個人慢慢蘇醒過來,看到眼前的幾個人,眼里冒著怒火,用力沖了過來。
夏白用力將兩個人從房間里扔到了外面,兩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櫻雪和我是我飄身來到二人身前,伸腳踩在兩個人的后背上,使他們動彈不得。
夏白、沮渠男成和夏瑩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來到兩個人的面前。夏白厲聲道:“我們知道你們兩個人不怕死,但是我們不會殺了你們。”
沮渠男成說道:“一會我就出去,把你們被活捉當了叛徒的事宣揚出去,然后再把你們放回去,你們看好不好?”
二人一聽,馬上顯得非常驚恐,不再奮力掙扎,老老實實趴在地上。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沮渠男成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聽我們的,不但你們死不了,就連你們的家人也死不了,而且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怎么樣?”
二人抬頭看了看,都搖著頭,仿佛不相信沮渠男成的話,但眼神明顯變得溫和了很多。
夏白說道:“告訴你們,我就是雪域宮的宮主,我已經查出了流隱派的行蹤,只是苦于沒有確切信息,才沒有進攻流隱派,如果哪一天,我們將流隱派一網打盡,你們和家人都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你們好好想想,是我們把你們送出去好,還是咱們合作的好?”
二人相互看了看,都點點頭,好像要說話。
夏白謹慎地點開了其中一人的啞穴說道:“只要你不自盡,一切都好說。”他說完,向櫻雪和我是我示意,讓他們放開兩個人。
櫻雪和我是我把腿移開,趴著的兩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被解了啞穴的人說道:“各位大俠,你們真的能解救我們和我們的家人?”
夏白說道:“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們肯合作。”
“好,如果真的能把我們救出苦海,我們答應你們。”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山下茶棚到底怎么回事?”
“我叫王二蛋,他叫李小海,我們二人是流隱派尋一堂的人。大俠,不、不,宮主看到的茶棚是我們這里的暗哨,因為前些日子有一個女子被我們堂主打傷,逃到附近不見了蹤跡,我們堂主懷疑那女子是雪域宮的人。”
“你們堂主叫什么名字?可是那個你們叫東家的人?”
王二蛋搖了搖頭道:“我們堂主叫于恨天,他到底長什么樣子,無人知曉。那個東家只是假堂主,名叫韓行,掌柜的是軍師,名叫趙光,平日里都是他們兩個帶著尋一堂的人出來做事,于堂主只有他們兩個能見到。”
“我問你,流隱派是如何知道雪域宮存在于江湖上的,雪域宮何人所創,你們知道嗎?”
“江湖上有沒有雪域宮,我們并不知道,所有號令只有趙光一個人傳達。至于雪域宮由何人所創,我們更無從知道了。”
“為什么你們都不怕死?”
“流隱派門規森嚴,如果被生擒,必須自盡,才能給自己豎碑,家里人能夠享受優待。否則,家里人都要被活剮。”
“既然流隱派如此殘忍,你們為何不離開,還要為它賣命呢!”
“流隱派勢力很大,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的,而且家人都被安置在隱蔽地方,根本救不出來,所以我們都是死士。”
“原來是這樣,難怪抓到活口這么難了。”
王二蛋問道:“你真的是雪域宮的宮主?而且能救出我們的家人?”
“我既然答應了你們,絕不食言,而且保你們平安無事。”
“多謝宮主,如果能解救我們的家人,我們愿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夏瑩大聲道:“我問你們,流隱派的掌門人到底是誰?告訴我,否則,我就吃了你們!”
王二蛋和李小海看到一雙骷髏眼盯著自己,兩個人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