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除了道人,何生是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的,所以,對此問題,他選擇了隱瞞了。
揮著手,何生撣了撣衣裳,面容不改地謊言道:“這是我的胎記,出生就有的。”
聽何生草率解釋一番后,寧浮安額上頓時擠滿了黑線。
“說!實!話!”
話語一字一頓,直擊何生心靈。
只見對方眼中盡是不容杵逆,當威言入耳后,何生心神就像被牽引著,將所有的秘密都傾瀉而出。
完全不受控,何生木訥的將神秘山洞,洞內(nèi)的魔龍尸軀和靈畫都一齊告訴了寧浮安。
“果然是!”
轉(zhuǎn)過頭,寧浮安朝一直在旁默默無聞的媚青山點了點頭。
“就是沒想到,它的葬身之地竟然也在百花谷,這五百年我們居然毫無察覺。”
稍有些皺眉,饒是以他們二人這般強大的實力,竟也沒發(fā)現(xiàn)這附近有這樣一座大墓。
“好啦,別想了,他們那個時代的強者,哪個不比我們強?或許,那里應(yīng)該是被下了某種禁制。”
媚青山抬頭注視著眼前滿臉認真的男子,眼里不時閃過抹抹癡情。
“那這小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寧浮安一個眼瞪,何生立即恢復(fù)了神智。
未等對方緩過神,他再次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那處山洞的?”
“我不小心掉到外面的小溪中了,然后醒過來就在那里了。”
何生可不敢說是道人找到的那個山洞,要是說實話了,對方肯定又要問道人是什么人,那自己就真扯不過來了。
難道說是從別的位面穿越過來的?那更扯淡了。
似乎是相信了,寧浮安沒有繼續(xù)逼問,思索片刻,眼神還不時瞟瞟何生,想徹底看清他的全身。
“你小子,太多秘密了!”
“實在不能想象,你這幅樣子,以后怎樣成為領(lǐng)袖。”
何生聽得茫臉直抓腦袋。
“前輩,問題我也回答了,現(xiàn)在能送我出去了嗎?”
再次卑微地請求一聲,何生只想著逃出這個壓抑的地方。
可寧浮安卻絲毫未搭理何生,自顧自地和媚青山交談著:“畫兒,你還記不記得?小徐祖以前有提過他的理想,好像是開創(chuàng)學(xué)院。”
“嗯,記得,似乎是叫乾靈學(xué)殿,也不知道這五百年,小徐祖有沒有完成這個愿望。”
二人一問一答,完全將何生置之度外。
“小子!”
話鋒突轉(zhuǎn),直對何生。
“現(xiàn)在外面有沒有一個叫做乾靈學(xué)殿的勢力?”
雖說十分不爽對方無視自己的行為,但何生可不敢表露出來,連忙點著頭答應(yīng)道:“聽說過,聽說過。”
倒不是他見識廣,而是他說的這個勢力太有名了,就連枯蘇鎮(zhèn)那鐘極度偏僻的小鎮(zhèn)中,鎮(zhèn)民也都對乾靈學(xué)殿略知一二。
聽說傳聞,即使是一流勢力靈絕學(xué)殿,也大不如乾靈學(xué)殿,只不過,前者從不賣皇室面子,所以,蒼水第一學(xué)院的稱號也就被皇室封給了靈絕學(xué)殿。
這倒也罷,誰才是龍頭學(xué)院,所有人都很清楚,況且,乾靈學(xué)殿也不好那一道名聲。
“回答的這么快,看來小徐祖這次蠻認真的。”
媚青山面顯淺笑,回想起那唯一的徒弟,她滿眼盡是寵溺與欣慰。
雙方沉默數(shù)十秒,何生明顯感覺到,氛圍驟變凝重,水流聲鳥啼聲剎那間消失,就連剛從樹枝上脫落的落葉,也停頓在了半空中。
“何生。”
這是寧浮安第一次叫出自己的全名,何生一顆心也跟著提了上來。
“這個世界隱藏著一些秘密,而你,碰巧與這些秘密有了聯(lián)系。”
當聽到與自己相關(guān)時,何生都不敢大喘氣,而對于寧浮安所說的碰巧,他自然很清楚,說的就是自己胸口上的印記。
“什么秘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個黑印到底是什么?”
三連問一出,寧浮安卻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果然和玄幻小說中的套路一模一樣,強者只會賣關(guān)子。
“你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夠格知道,我只能告訴你,那會是個大麻煩,若要想在麻煩中脫身,就必須強于它,所以,你必須變得更強,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強。”
“不過,說實話,即使你的實力站在了這個世界最巔峰,你也不一定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最后一句話如同千斤之鐵墜在了何生心上。
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強?這也不夠?
忍著想吐槽的心,何生逼自己不去多想這些未知的事。
“嗯,多謝前輩謹告,我會變強的!”
何生點頭答應(yīng),但他所想的變強,僅僅只是為了救出宮香。
察覺到何生的不對勁,寧浮安并未多做勸說,這些事只能靠他自愿,強求不來!
“這樣吧,小子,雖說你基礎(chǔ)不牢,很晚才開始進行修煉,但你的資質(zhì)古往今來也找不出第二個,今日有緣碰見,我也不想沒了你這天才,便指你一條修行明路吧。”
寧浮安話中一語就道出了何生的不足。
“你去找乾靈學(xué)殿的徐祖,他會指導(dǎo)你修煉。”
說著,寧浮安還從虛空中捏出了一支小型毛筆,遞給了何生。
“將這支信物交予他,就說這是我們二人交給他的任務(wù),務(wù)必全心全意輔導(dǎo)你。”
手捧著雪白靈筆,何生無法形容這種觸感,就好像握著個暖寶寶,一股未知來源的溫暖傳遍了他渾身每一角。
“多謝二位前輩!”
都說強者脾氣古怪,何生今天算是明白了,面前這兩人,前一會兒還想整死自己,現(xiàn)在卻又處心積慮幫助自己,實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而且關(guān)鍵是,何生還不敢埋怨二人之前所為,只能埋頭苦謝。
“好了,準備好,我們可以送你出去了。”
話說完,寧浮安就準備施展靈力。
“慢著慢著,前輩,我還有一事相問。”
臨走之際,何生想到了什么。
“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傳承,是不是就是你們二位的?”
聽此問題,寧浮安有些疑惑,難道在百花谷內(nèi),除了那個神秘山洞外,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而此時,媚青山卻紅著臉說了句:“哎呦,哪有什么傳承啊,可能是我揍他時,不小心造出的靈勢。”
知道了真正原因,寧浮安滿臉黑線。
“可是,我聽說是兩位強者的傳承啊?您一個人不可能造出兩股不一樣的靈勢吧。”
何生再次發(fā)問。
“哼,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有一次他居然還跟我還手了,還碰到了我的小拇指。”
媚青山故作幽怨,就是想在外面面前出出寧浮安的洋相。
“別看了,沒有什么傳承,早點出百花谷。”
冷令一聲,寧浮安朝何生一個瞪眼,后方就現(xiàn)出出口,將何生吞了進去。
不易察覺間,一縷淡淡靈氣也鉆進了何生體內(nèi)。
……
過之許久。
“畫兒,還記得兩千年前哪場大戰(zhàn)嗎?”
二人面色恢復(fù)嚴肅。
“記得,只不過,那時我們實力不足,尚未有資格參與那場大戰(zhàn)。”
挽著他的手,媚青山思起了回憶。
“剛剛這小子身上,有她的味道。”
寧浮安口中的“她“不知是何人,但媚青山聽到這個字,面容突然驚住了。
“她回來了?”
“沒錯,下一場大劫,不遠了。”
寧浮安遙望天際,不知所想。
猶豫許久,媚青山微聲說道:“我們能不參加嗎?”
眼中盡是擔憂,大劫一開始,只要參戰(zhàn)的人,都死傷大片,媚青山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
“哈哈哈。”
偏過頭,寧浮安輕撫過她的臉廓。
“畫兒,到了我們這種實力,有些事是逃不掉的,就看我們選擇站哪邊。”
“那我們,站哪邊?”
恰巧這時,一股柔風(fēng)吹過,將媚青山長發(fā)吹起。
“我這人,從不認從安排,也不聽信所謂的命運,況且,我剛剛留這小子一命,便說明了……”
“我站他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