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英雄救美(一)
“你敢?”
勞德諾面色一凝,怒視道:“你們少門主之死與我華山毫無關系,你們青城也是堂堂大派,以多欺少,以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襲擊同輩,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
“毫無關系?莫須有?”
羅人杰勃然大怒道:“我們青城四秀本為一體,候人英師弟,隨我等一同入門,一同修行,這許多年來,不似兄弟勝似兄弟,他臨死之時,在掌心刻下令狐沖的名號,這還有假不成?”
勞德諾一怔:“此事當真?”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候人英臨死之際留下名號,這指證確實非同小可。
羅人杰潸然道;“尸首已被找到,可憐師弟被當胸刺穿,拋尸山野,身受莫大屈辱,你們華山派狼子野心,真以為做的惡事便沒人知曉了不成?”
“貴派候師弟遭此大劫,我等也是黯然。”
勞德諾沉思了下開口道:“不過當時我們大師兄正在前去衡山觀禮的路上,福州與衡山相距如此之遠,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到福州殺人的,此事恐有蹊蹺!”
“哼,華山派鬼計多端,師兄莫要與他們羅嗦中了鬼計,且讓我給他們點教訓,他們自然會乖乖的將那狗賊給交出來。。”
羅人杰還未回話,旁邊青城四秀最后一名的于人豪冷哼一聲直接開口,同時長劍舉起,便要對著岳靈珊指尖削去。
“不!”
“不要!”
勞德諾與岳靈珊同時驚呼。
眼看著這一劍下去,岳靈珊便要悲劇,這下子寧林軒再也不好意思看戲了,畢竟想要從岳靈珊這兒混入華山的話,這英雄救美可是比調戲妹子的名聲好聽多了,而眼下正是絕佳的時候。
因為他原先在看熱鬧,為了避嫌,所以雙方還隔了十幾步的模樣,這等距離,他想動身攔下已是來不及了。
為免漂亮的岳靈珊成了斷指憂郁少女,危難時刻,他大喊一聲:“住手!”
先聲奪人之后快速拔出了長劍,同時將劍鞘沖著于人豪的用力甩出。
雖說他不曾練過暗器手法,但以他如今普通武者后階的實力,這一記劍鞘的去勢也是迅捷非凡,快若流星。
那于人豪的長劍臨岳靈珊的手指僅有寸余之距時,耳聽得身后傳來破風聲息,身為一個劍客的警覺,他沒有絲毫猶豫,長劍迅速反轉刺向身后。
畢竟削手指那是隨時都可以,若是被暗器傷到,那可就得花了許久才能康復了,如何取舍,他心中自是門兒清的很。
啪的一聲清響,于人豪的長劍穩穩的刺中了急射而出的劍鞘,只是自劍上傳出的力道卻震他的右手發麻,不由輕咦了一聲。
還不等他穩住身形,眼前一道人影閃過,一抹亮白劍光已經布滿了整個視線。
心知碰到高手的于人豪暗叫不好,但對方的出劍速度著實是太快了,此時再想反擊已是來不及了,無奈的他只能強撐著舉劍抵擋。
偏偏辟邪劍法本就是以快為主,劍招連綿,越到后期,劍招銜接起來便越是順暢,威力也越是強橫。
于人豪失了先機,這一落入守勢便沒了反擊之力,鏘鏘鏘的劍擊之聲接連響起,不過片刻時間,于人豪已被寧林軒擊的連連后退,呈現敗相。
直到此時,青城四秀另外二人才反應過來。
“什么人?敢管青城派的事兒,當真是活的不奈煩了。”
洪人雄暴呵一聲后,立馬舉劍接應著于人豪。
“來的好!”
寧林軒哈哈一笑,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接連使出,同時身影如同鬼魅般飄忽不齊,二人的劍招反倒大半都落到了空處。
只見場中寧林軒一人獨斗二名同階武者,竟還略占上風,這等強橫實力表現,著實是驚爆了一地眼球。
一旁的勞德諾脫了受制,他眼神看向地上的長劍,內心蠢蠢欲動的想去提劍,只要長劍在手,無論是去寧林軒那幫忙又或是救下岳靈珊都方便許多。
“不準動,你若敢動半步,我便殺了她。”
羅人杰持劍威脅著岳靈珊。
“卑鄙!”
勞德諾冷哼了一聲,只得作罷。
畢竟岳靈珊是掌門師傅的心頭肉,若是有了半點損傷,他可擔當不起,而且看著寧林軒那暢快的笑聲,顯然還留有余力,自己這上或不上,似乎意義并不大。
這般一想,他不由瞇起眼睛打量起了對面的羅人杰,思量著等下勝負分出之后怎么從其手中解救出師妹來。
此時寧林軒已與二人對攻了數十個回合,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已施展了半數有余,那二人雖然還能抵擋,但已有不支之相。
畢竟寧林軒如今實力大漲,單對單而論的話,二十招便可殺了候人英,而這二人與候人英同為青城四秀,彼此的的武學相當,若不是合二人之力的話,此時兩人恐怕都已身首異處,妥妥化為潛能點了。
再這般對攻了十幾個回合,眼瞅著時機差不多了,寧林軒假意賣了個破綻,露出了胸前空門,便看到洪人雄果然上當,怒呵一聲提劍刺來。
寧林軒嘿嘿一笑,身子急轉,斜斜側過身子,同時長劍輕舞,以一個詭異角度刺向了對方。
長劍從洪人雄的手腕抹過,傷口深可見骨,瞬間血流如泉涌出。
洪人雄悶哼一聲,身形不由一滯,咣鐺聲響中,手中長劍已脫手落地。
寧林軒是何等人精的人物,又哪會放過這等機會,長劍晃動,一辟邪劍法當中的“群邪辟易”使出,格檔開于人豪攻來的劍招。
同時“鍾馗抉目”、“飛燕穿柳”接連二招直對著洪人雄刺去。
那洪人雄長劍脫手就已感覺不好,身子急速想退,只是寧林軒哪會給他脫身機會,拼著左肩被刺的代價,后續劍招急速連上,以一記“流星趕月”劃開了洪人雄的喉嚨。
洪人雄只感覺喉嚨涼意一閃,緊接著渾身一股失重與及無力感瞬間傳遍全身,這身子再也邁動不開了。
他視線當中最后的記憶,便是寧林軒以沾帶著自己喉嚨鮮血的,長劍刺入了師弟于人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