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被新雨洗過,空氣中漂浮著清新的味道。
夏季的日出來得格外的早,淡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籠罩在房間里,大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白梔月依舊在床上躺著,也許她直接從昏迷過渡到了睡眠。
紀星燎的身影還在椅子那個位置,他昨天晚上沒有離開。感覺到陽光的刺眼,那幽深黑暗的雙眸才開始緩緩睜開。
看見女孩還在安睡,他放心了不少。
動了動已經坐麻的雙腿,順便也活動一下酸痛的手臂。
跟白梔月截然相反的是,他一點都沒有睡好。
就算到了很晚他才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也總是想著白梔月的情況有沒有好轉。
紀星燎站起身來,用手輕輕探到了女孩的額頭上。
很好,已經沒有發燒的跡象了。
白梔月感覺到異樣,一巴掌拍到了自己額頭上。她還在睡夢當中,所以手并沒有挪開,就一直按在紀星燎的手上。
男人沒想到她居然按住了自己的手,一時間呆滯在了那里。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原來女孩并沒有醒過來。
嘆了口氣,幸好沒被抓個正著!
他試著輕輕把手抽出來,可是那樣女孩更容易被他弄醒。
有了!先把她的手挪開,再把手拿出來的話,那樣她發現不了!
他知道,白梔月一向睡得很沉,只要不過分吵她,她就不會醒。
左手輕捏住女孩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了枕頭旁邊。右手緩緩地離開了女孩的額頭。
男人小心地望了一眼白梔月,她并沒有發現。如果被她知道,紀星燎不保證她會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S市,馬修坐在一家窗明幾凈的咖啡廳里。
昨天早上,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急沖沖的要他回S市,說是他查的事有了眉目。
馬修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他和眾多孤兒一樣,都有一種好奇追尋的本質,他想見見親生父母。
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好幾十分鐘,卻遲遲不見有人來。
馬修很是擔心白梔月,雖然她比自己要大一些,可是她和自己不一樣。他知道,白梔月從來就沒有吃過苦,在她身邊總是叫著姐姐,讓他很有安心的感覺。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知為何,他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隔壁那個男人對于馬修來說,是一個不安的因素。
可他又不敢貿然找喻言去看看白梔月,他知道,姐姐其實是不喜歡喻言的。
平時他的調侃是因為他知道,喻言哥是個很好的人。撮合他們倆在一起,說不定是個好選擇。
馬修焦急地看了看手機,自從昨天過后,白梔月一直都沒有找他,是她忘了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內心越來越焦急。這份焦急,不知是那個承載他親情的人久久沒來還是白梔月的悄無聲息。
昨天晚上他沒來得及回去,就給白梔月打了一個電話。他是知道姐姐電話經常沒電關機的,可是他還是不安得要緊。
那個人為何還沒到?給他發短信也沒人回,如果沒有消息,又何必騙他來S市呢?
他腦海里一個想法劃過,難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難怪昨天晚上那個人說要今天才見面,可他明明是昨天一大早就打的電話!
馬修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必須馬上回別墅。如果白梔月出了什么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