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書和安嫻君洗漱過下樓,發(fā)現(xiàn)吳蘇桐站著樓門口提著早餐。孟書為了蓋住傷口特意穿了長袖長裙,吳蘇桐朝她倆笑著,孟書思想斗爭了一會兒,顧及到無辜安嫻君的想法還是過去跟吳蘇桐打了招呼。吳蘇桐拿出了一盒蘆薈膠,笑著遞給孟書,什么都沒說。
如果換了平常孟書肯定會欣喜的像只小鳥嘰嘰喳喳個不停,但是今天卻沒有。她連看都沒看,慌忙搖著手連聲說不用不用。
“拿著!說是可以祛疤痕!”吳蘇桐繞到她側面直接塞她包里,整個場面顯示的安嫻君甚至有點兒多余。
“拿著吧!”安嫻君剛要補充:“對同學的關心……”
“真不用,我都有!”孟書從包里掏出來笑著塞給安嫻君:“還是你收好!千萬別吃醋哦!那你們慢用早餐,我先去實驗室了。”孟書說完慌忙離開。
吳蘇桐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孟書的背影,深深的無奈和挫敗感。
安嫻君看著吳蘇桐的狀態(tài),心里有點兒緊張,或者說是害怕,作為一個女孩兒,第六感是很準的,那次在跳蚤市場的遇見,就讓她莫名地對孟書有了警惕,昨晚她故作鎮(zhèn)定地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也正是覺得自己底氣越來越不足,她不想最后以最失落的角色退出吳蘇桐的世界,這是真的……
所以,她是有預謀的來山大,來守住吳蘇桐!在情感路上兜兜轉轉之后,她覺得必須握住這個對她好的男孩兒,她不想失去他了,或者她現(xiàn)在更想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如果這個守候她多年的人都離開了,那么大學對她來講真的更是遍體鱗傷的四年。
而種種跡象表明,或許在這些年的守候中,吳蘇桐已不再愛她,他對她的只是最純潔的友誼,沒有一點點男歡女愛!但是,她不想承認這些,她覺得在吳蘇桐心里永遠留著的一個位置,必須是她的!
“咱們走吧?”安嫻君試探著打斷吳蘇桐的思路。
“哦,去哪兒?”吳蘇桐答應著。
“吃早餐!這個不是給我的嗎?”安嫻君指著他手里的早餐。
“哦,對,是,給!”吳蘇桐把早餐遞過去。
“這么多?”
“你今天就別住他們宿舍了吧!”吳蘇桐說。
“那住哪兒?”
“或者你先回,你呆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我顧不上你,我還要做實驗。你的行李我走得時候,去找個一起的給你扛回去就行。”
“我可以幫忙做實驗的。”安嫻君輕聲說著低下了頭。
“那不行,要精細,你一個文科生,哪里學過這些,已經(jīng)不是高中會考時候的化學那么簡單了。走,我送你,順便去把你的大行李拉回來。”
“吳蘇桐,對不起,我哪兒做錯了嗎?你這么煩我?”安嫻君開始小聲啜泣。
“沒沒沒!你別哭啊!有什么對不起的,你把我說暈了!過來過去的人都看著呢,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吳蘇桐內心有點兒焦灼。
“我現(xiàn)在畢業(yè)了,除了你什么都沒有了。現(xiàn)在連你也趕我,我知道我自己什么都不是,除了麻煩你。對不起……”安嫻君哭著說。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畢業(yè)了,不是準備選擇回家就業(yè)的嗎?不是也得趕緊回去辦手里的事兒,萬一再錯過了你說的什么招考之類的怎么辦。你別哭了!”吳蘇桐安慰道。
“那我們一起吃午飯完了再走吧!”安嫻君搖了搖吳蘇桐的胳膊。
“好!等會兒中午我叫我們宿舍的一起把你送上車,再把你不方便帶的一起取回來,放我這兒。”
“嗯,那中午請你同學吃個飯吧,昨晚麻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這……算了吧!”吳蘇桐怕自己請不到孟書。
“我都跟人說好了,到時候你把電話給我就行。”安嫻君料定孟書不會來,但是她會以另一種方式宣誓她的主權。
“到時候再說,你先吃吧,吃完我讓我舍友陪你先回你們學校整理東西,我得去實驗室了。”
“啊?我跟你同學,那太麻煩人了,多不好意思啊!”
“沒啥!你就可勁兒麻煩,千萬別客氣。跟我是三年的兄弟了,這種小事分分鐘!”
“可是……”安嫻君剛要說,自己就想和吳蘇桐單獨待著,結果何毅陽笑著叫了一聲吳蘇桐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介紹一下,這就是給你說的好哥們,何毅陽。”吳蘇桐拍著何毅陽的肩膀說。
“你好!你就是吳蘇桐高中同學吧?”何毅陽笑著問。
“嗯,你好!”安嫻君笑微微的點了點頭,遇到生人安嫻君說話自帶嬌羞,何毅陽看著心想,孟書要和她比妥妥的女漢子!
“你去忙吧,放心把你同學交給我!”何毅陽沖著吳蘇桐說。
“那行,我走了!中午做的差不多電話聯(lián)系。”吳蘇桐說完沖著安嫻君笑了笑就走了。
“可是……”安嫻君正要說什么,再一次被何毅陽打斷:“咱們先去你學姐那兒取東西?”
安嫻君聽著何毅陽的話,就知道吳蘇桐什么都已經(jīng)跟他交代過了。
吳蘇桐到實驗室,看見郝文立一個人進行樣品提純的操作,孟書并不在,繞了一圈,心情略微失落,又不好意思問郝文立,就站在超聲波震蕩儀旁邊進行溶解操作,順帶著把試劑瓶也清洗著……
郝文立實在受不了超聲波的動靜,過來把電源停了:“同志,你在發(fā)呆!”
“啊?干嘛關啊!”吳蘇桐問。
“哪有你這樣的!你是洗試劑瓶還是想把他們都震碎了?“郝文立不耐煩地繼續(xù)說道:“那天我一知道要和你跟孟書搞這個,那簡直是崩潰了一半。哥哥,你們能不能不把情緒帶實驗里?”
“不好意思啊!”吳蘇桐有點兒難為情地陪著笑說。
“孟書去研究所了,去送樣,人家有幾臺儀器比我們的好。可能還要去幾個地方看試劑。”郝文立看出了吳蘇桐的心思,直接說道。
“哦!我還納悶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吳蘇桐笑著說。
“得了吧!誰看不出來似的!”郝文立笑了一下,隨口接著說道:“要追就追,要愛就痛痛快快來一場,你們這樣搞曖昧不煩嗎?”
吳蘇桐裝作沒聽見,不再作聲,郝文立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