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郡城,龐大,自然有很多的人口。
雖然有窮人,但是大多人手里頭都有那么點家底。
幾位軍士紅了眼,他們沒有親人,跟著八皇子,結(jié)果討了一個大苦頭吃。
每個人原先是灰頭喪氣的,大家都覺得自己完了。
主子倒了,他們底下的這些人是沒有什么好活的,很多人開始自暴自棄了。
這只敗軍之將,終于有了出頭的地方。
按照上級的命令,他們呢,見到什么就搶什么,看到眾多的財物,他們揚眉吐氣了,掃除了自身的喪氣。
一開始這場搶劫行動十分順利,沒人敢反抗。
可是沒到一天,就有一個神經(jīng)病站出來了。
這人,他不說話,就是帶著一堆人。
見到了他們這些官軍,就懟,往死里懟。
這些官軍說到底就是比普通平民厲害那么一點點,但卻沒有猛將的統(tǒng)領(lǐng)。
京城爭奪皇位一場,八皇子逃出來了,但手底下的那些能用的人是一個也不剩了。被一路從京城追到庸南郡,可想而知,八皇子手底下的那些兵力基本上都沒了。
要怪,就怪那個呂奉,這個人是真的無恥。
怎么說,這人在京城的時候并沒有露出獠牙,八皇子逃走的時候這個人大呼保護主公。
八皇子深受感動,留下呂奉殿后。
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那么多的殿后軍士怎么會只能抵擋那么點時間。
八皇子大驚失色,這就追上來了?
到后來,他們這些僥幸逃回來的士兵說出了真實情況。
這個呂奉找了個借口,三兩下就斬了自家的副將,還發(fā)號施令,調(diào)遣軍隊。
怎么玩啊,自家的統(tǒng)帥都是叛變的,一群人還被蒙在鼓里就進了火坑。
大軍,全沒了。
而現(xiàn)在,這些軍隊又好像回到了那個被支配的日子。
這個人,就好像是那位武將呂奉,虎虎生威,讓人心生絕望,無法抵抗。
一時間,搶奪民眾的行動竟然緩了下來。
而到了這天晚上,發(fā)生了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些平民百姓們,喪心病狂,攻打軍營。
也是到了這時候,高潤光才慌了。怎么會這樣,縱觀整個歷史,這些平民百姓不就是乖乖待宰的羔羊嗎,怎么會反抗,還敢攻打軍營?
怎么會這樣,必須聯(lián)系馮棋山,他們要行動了。
原以為還能在拖上幾天,現(xiàn)在看來,不走不行了。
那個混蛋皇子,該丟就丟。
然而,就在這一天的晚上,混亂,熱騰,充斥著。
百姓們拿著火把,拿著棍子,在城中四處奔跑,吶喊。
高潤光隱隱約約地聽到聲響。
“打狗官,殺狗賊,擒拿高潤光。”
高潤光慌了,連忙召喚心腹,大聲問道。
“我們的兵呢,兵呢?”
“沒了,沒了,老爺,都沒了。”
高承祖臉色慌張,逃進房間里,直接哭了起來。
“爹爹,我不想死,我還沒娶媳婦呢!”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高潤光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馮棋山你害我,害我。”
高潤光無可奈何,只是感到胸中悶,一口氣呼不出來。
此時府外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高潤光才反應(yīng)過來了。
“快快,快進地道里。”
以他的性子,早就在郡守府里挖好了一條地道,這條地道可以通往城外。
“走走。”高潤光帶著兒子女兒,還有幾個忠心的下人,帶著眾多的財寶往外逃。
一眾由平民百姓組成的隊伍,包圍了這座郡守府。
而一人,騎著馬兒站到了前頭來。此人,正是三河縣令馮棋山。
而這些民眾就看到了他們的頭領(lǐng)對著這位縣令進行報告。
“原來,是縣令大人在幫我們。”人群里有人說話。
“我就說,怎么會這么順利呢?”有人拍起了馬屁。
“進攻。”馮棋山下令。
人馬沖進府門,迅速控制了府中的人員。
“搜查財物,當(dāng)面親點,到時均分與各家各戶。”
馮棋山的一句話,就讓這些民眾心頭一喜。
自家的錢財,總算是能要回來了。
有人會有損失,但無所謂,能止損就好了。
“縣令大人是好官啊。”有人起哄。
“好官。”
“好官!”
這邊是熱熱鬧鬧的,另一邊就不是了,在三河縣城里,小軻偷偷摸摸地行動。
本來是柳絮雪要去的,后來小軻要求,柳絮雪就隨他去了。
小軻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十分的好,原本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成年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真正的壯漢了。
馮新月在家里等著,早就準備好了。
小軻一到,就帶著她逃出來府里,一切都十分的順利。
沒有回家,而是到了一間客棧。
柳四叔在門口等著,先帶著月兒進去,小軻等了一段時間才進去。
房間登記好了,兩間。
一間是姐姐妹妹,一間老奴公子。
多出來的那個人,當(dāng)然就是小軻兩次扮的了。
馮棋山一臉紅光,坐在馬上,看著郡守府的覆滅。
“大人,八皇子抓到了,郡守跑了。”心腹匯報了情況。
馮棋山略微思忖,看來是有地道,從這里出去,應(yīng)該是東城門吧?
馮棋山派了隊伍前去追逐。
“呼!”馮棋山松了一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女兒也不用嫁出去,多好?
府中的斗爭結(jié)束了。
馮棋山安頓各家各戶,將財物統(tǒng)一放好,讓人在大眾的目光下進行清點。
“大家稍安勿躁,能有今天,馮某多謝大家伙相助。”馮棋山十分客氣。
“哪里,哪里,縣令大人玩笑了。”
“請大家放心,高老賊肯定會被繩之以法的。”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了,但是這些百姓們都耐心地等待。
過了半個時辰,一隊人馬回來了。
一同回來的,是死去的高潤光父子女三人。
“大人,我們到了地方的時候這三人就已經(jīng)死了。”
“沒有仆人嗎?”馮棋山問道。
“我讓人上去追了,不知道有沒有結(jié)果。”手下回復(fù)。
于是,馮棋山看了幾個人的傷口,帶著人馬去了現(xiàn)場。
心中有了想法,“背后一刀致命。”
到了現(xiàn)場,去追的手下人也回來了。
看來,是追不上了。
這夜,有一人騎馬奔走。
他手上握著一把沾滿血的刀子,他的身后,又有了一具尸體。
“老爺啊老爺,你還真是不聰明。”
這人輕蔑地笑了笑。
“這世界還是有腦子的人活得久。”
忙活了好整天的馮棋山在郡城待了一夜,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從丫鬟的口中得知,“小姐不見了。”
月兒,不見了?
馮棋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