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試的一天,就有放榜的一天。
面對莘莘學(xué)子,考官們自然不能懈怠。使出渾身解數(shù),爭取一天之內(nèi)搞定了一切,給眾多考生一個交代,給家長一個交代。
就是,該罵的罵嘍;該獎的就獎了。
“哎,哎呀,怎么都是空白的呀。”
朱筆一揮,大大的叉,給個個位數(shù)的分。
老先生雖然是在嘆氣,但心情還是舒暢的。監(jiān)考的時候就是滿腔的怒火,恨其不爭啊。現(xiàn)在呢,也好。省力了。
“這份卷子到還有模有樣的,有我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啊!”
一位先生看到了一張還不錯的卷子。
“老李,你還真別說,我今天還真遇上了一個好小子。”
“咋了,講講看。”老李來了興趣。
“剛開始我還看走眼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小子就沒把考試當(dāng)成一回事。
人家動筆,他不動筆;人家還有老大半,他就寫完了;人家絞腦汁,他看窗戶。哎。
想當(dāng)初咱啊,就像是會背,被牢了,也沒有他那種底氣在。”
老先生嘆了口氣,遙想當(dāng)年風(fēng)華正茂書生意氣。
“我看你,就是老了不中用了。”老李頭聽完,笑話道。
“是啊,老嘍,老嘍。”老學(xué)究沒有反駁。
“不說了,繼續(xù)改吧。你說的那小子的卷子不還沒出來嗎?”
是夜,有人睡不著覺了。
小軻看著月亮有些出神,房間里有自己準(zhǔn)備好的玩具。
“明天啊明天,你怎么還不來。”躺在床上,合上眼卻睡不著。
佘君幾個也有了自己棲息地,暫時不回來煩他了。暫時。。
“今天的月亮有些圓了……”
柳絮雪睹物思人,想起以前的種種。
像她這種重生穿越的,大多有個金手指,她也不例外。只有她自己能夠看到,戴在手上的一枚灰色戒指。
雖然是一個物件,但卻是貨真價實(shí)的綁定系統(tǒng)。只是這個系統(tǒng)她很不喜歡,因為這個系統(tǒng)的任務(wù)都是一種具有時限、必須完成性質(zhì)的。
總讓人有一種被操縱的感覺,讓人不爽。
唯一體貼的是,這個系統(tǒng)可以選擇待機(jī)。當(dāng)然在這種狀態(tài)下,系統(tǒng)的功能就大為減弱了。
柳絮雪有的就是,差不多自保程度的武學(xué),會上一點(diǎn)點(diǎn)輕功嘛,逃命的本事要有。
比較幸福的就是,系統(tǒng)給她留的圖書館了。像給小軻的《哪吒鬧海》、《大鬧天宮》、《李太白集》都是出自這里的。
最最重要的就是,小說。柳絮雪是一個愛看小說的人。當(dāng)然,不是那種霸道總裁的女頻文。雖然,又看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更多的,是男頻文。
“現(xiàn)在日子過得還是很舒坦的,平日里跟小軻玩耍玩耍,沒事的時候就看看小說,美美哉。
要是那一天姐們累了,煩了,就重啟系統(tǒng),開啟高歌猛進(jìn)的裝b打臉之路,那也不錯。”
人總是有想不到的另一面,小軻絕對不會想到姐姐會是一個這樣的銀。
“啊嗚,該洗洗睡了。”柳絮雪睡了,講書放到了自己的柜子里。
別人都不知道的,柜子里面躺著好多好多的書。玄幻?奇幻?仙俠?歷史?都市?
沒錯,這些都有。
作為一個穿越者,還能看小說,不得不說真的美哉。
“小軻,給我講故事唄。”小林翼不依不饒。
她有種感覺,小軻的魂好像被勾走了,讓她覺得大事不妙。
“明天再講吧,我想睡覺了。”講故事是間麻煩事,小軻決定睡覺了。
“講故事,講故事,講故事。”林翼吵吵鬧鬧不停息。
“好吧,好吧。”小軻被煩的不行了。
“那我就講東郭先生的故事,咳咳。”講故事前先清清嗓子,該有的步驟。
“從前有一位老先生,他救了了一頭狼……”
………
“啊?東郭先生被狼吃掉了?”林翼覺得結(jié)局不美好。
“好啦,老啦。故事講完了,你也快點(diǎn)回去休息吧。”小軻特地挑了一個短一點(diǎn)的故事,可惜的是他這壞毛病,一講起故事就控制不了自己,非要把故事講得繪聲繪色,聲臨其境。
林翼有些不滿,還想說什么,可是只能讓小軻半請半強(qiáng)迫地送出門外。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呼。”送走了林翼,小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講故事?小軻有了一個好的想法。
“我可以給月兒講故事啊,多好。”小軻意識到,這絕對是好主意!
“哎呀,哎呀,明天啊明天,你怎么還不來。”小軻又不困了,剛剛被林翼打攪的累消散了。
與此同時,縣令住宅。
馮新月躺在自己的臥榻上,把玩這那一個小軻送的手鐲。
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開始仔細(xì)端詳這個手鐲。
“沒錯,我見過這個手鐲。
難怪,當(dāng)時會有熟悉的感覺。”
這個手鐲,是大姐姐的,她見過。
而且,她知道,如果毀掉這個手鐲,大姐姐就會消散。
這樣的話,爹爹是不是就會醒過來了?
小軻是從哪里得到這個手鐲的?
怎么辦,怎么辦?毀掉,有點(diǎn)舍不得。
糾結(jié)了好久,月兒在床上翻來翻去,拿不定主意。
“要不,明天再問問小軻怎么辦?
不行,不行,這樣又沒有自己做出選擇了。
商量而已,就是商量一下,我也要問清楚手鐲是怎么來的,到時候再做決定。”
月兒還記得小軻對她說的話,要自己做出選擇。小臉有些羞紅,看來是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了。
看了看有過接觸的手腕,小女孩的心思展露無遺了。
“明天啊明天,你快點(diǎn)來吧。”月兒期待著和小軻的見面。
馮夫人坐在床側(cè),看著昏迷不醒的丈夫,哭哭啼啼地。
“三天了,老爺您該醒醒了。”
對于馮棋山而言,他正在經(jīng)歷著一段煎熬的日子。
他真的快有些支持不下去了,有人嗎,救救本官吧?
救救我。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鬼,鬼啊。”
馮棋山的防線逐漸被擊破了。
守在馮棋山身旁的夫人,沒有看見的,是微小的黑氣從眉心處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