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一個少女穿著白衣,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下斑駁,逆著陽光,回頭笑著……
權遙轉醒,白茫茫的一片,是醫院。
哦,她不小心出了車禍,對方是醉酒駕駛。
權遙手上輸著點滴,腦子有些脹痛,纏著紗布。
病房的房子被推開。
“還好你命大,夠幸運,不然現在在手術室里的就不是那個醉酒的司機了。”
易遠手里提著飯盒,不出意外就是粥之類的清淡食物。
權遙臉色還有些蒼白,扯起嘴來笑了笑。
易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說:“還要等一會兒才吃啊。”
“連你都趕來看我了,而他們卻沒有來。”
權遙對權笙和陳鈺喬這對父母已經沒多大希望了,她從小到大就只有易遠一個朋友,早就習慣了。
易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權遙是權氏三代的大小姐。
權氏,是一個著名的豪門家族,從權老爺子權林開始,就一直富,到權遙這里已經是第三代了。
權三代只有兩個小姐、一個少爺,二代卻不一樣。
權林出身小康,原配宋美逸也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子,在權林沒有發達之前就結了婚。
權林發達之后并沒有拋棄糟糠之妻,不過卻到處沾花惹草。
權氏二代有三個小姐、四個少爺:大少爺權笙,二少爺權澤,三小姐權苒,四少爺權知,五小姐權月,六小姐權星,七少爺權奕,
六小姐權星是私生女,七少爺權奕也是私生子,和權星是雙胞胎姐弟。四少爺權知也是私生子。
權林和宋美逸同齡。
宋美逸二十三歲就生下了權笙、權澤,他們是異卵雙胞胎。權苒比他們要小兩歲。權知比他們小六歲。權月比他們小九歲。權星、權奕比他們小十一歲。
而到現在,二代卻只剩下了權笙、權苒倆人。而其余的,除了權月失蹤了,其他的全死了。
權笙二十四歲就和陳鈺喬生下了權遙。權遙是天才,小學的時候跳過兩級,今年二十歲就已經大學畢業了。
權苒二十二歲從孤兒院里領回了五歲的權雅,權雅和權遙是同年人,不過權雅就沒有權遙那么好命了。
權雅是個癡傻兒,到現在二十歲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連最簡單的一位數加減乘除都不會。
權苒說她瞧著權雅可憐。
還有二少爺權澤的兒子權柏,只不過權柏不成器,只不過權澤在權柏出生幾天后就死了,母親又在出生時難產而死。
權柏從小就沒爹沒娘,權林覺得虧欠他,便帶在身邊養大,什么事情都由著他來,結果卻把權柏給養廢了。
今年高考給考了一百多分,給錢才上了個三本大學。
學習不行,管理公司也不行,也不會其他的東西,哦,不對,吃喝玩樂倒是樣樣都行。
權氏三代也就權遙一個人能挑起大梁,今年大學畢業更是直接越碩讀博。
權遙高中畢業就進入公司學習,當時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公司大小姐,只當她是普通員工。
可以說,除了權氏的人,就別人知道她是權氏三代大小姐了。
一年時間,權遙從底層員工直接進升為經理,這才宣布了她大小姐的身份,擔任執行總裁。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她的不是,認識權遙的人,都知道她有多么厲害,在商業上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推出的項目一個比一個受歡迎。
擔任執行總裁一年,直接讓公司的價值上升了五個百分點,純利益收入上升了八個百分點。
對于權氏這種純利益收入,最低有五百億的大集團,八個百分點點至少有四十億。
高管沒有任何一個的不服氣,權遙的雷厲風行,建立在她僅僅二十歲的年齡之上,令人欽佩。
這一天的下午六點后,權笙和陳鈺喬才過來看她,說了幾句話后又匆匆離開。
權遙不怎么在乎這對父母,所以對他們的這種行為也就習慣了。
因為生病,權遙睡得很早。
她又夢到了那個少女。
那個少女在蕩著秋千,一身白衣,身后是一片大莊園。
后來的八天皆是如此。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十次。
權遙從第4次開始就拿著畫筆,將少女的輪廓畫了下來。
第十次,少女的容顏徹底清晰。
清秀干凈,正是花季中的少女。
權遙覺得奇怪又詭異,為什么一個少女會反復的在她夢里出現十次,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樣,而且這些夢連起來就像一個故事。
“易遠。”
權遙在這個中午,想把夢里的少女告訴易遠。
“嗯?”
“我夢見了一個少女,他在我的夢里出現了十次。”
權遙和易遠對視著。
易遠皺了皺眉頭,說:“少女?”
權遙見易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荒唐,便想把一切都告訴他。
“對,我照著記憶把她的樣子畫了下來。”
權遙從床邊拿出一個畫板,畫板上的紙畫的就是少女的容顏。
易遠看著這張畫也覺得陌生。
“我夢見她十次,關鍵是這十次的夢連起來很像一個故事。
第一次,她站在一片森林里,逆著陽光,回頭笑著。
第二次,她蕩著秋千,一個小男生幫她推著,看樣子也就十五歲左右,他們身后是一片莊園,對!有點像我們的老宅。
第三次,她擦著藥,身體青一塊紫的一塊。
第四次,她被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罵,我不知道那對男女在罵她什么,不過她應該罵的很慘,因為她不停的在哭。
第五次,又是一個女人,和上一個不一樣,她在幫那個女生擦著藥酒,很認真仔細。
第六次,有一個女人,和第四次那個女人一樣,她再推著她,很排擠的樣子。
第七次,她在醫院隔壁床上躺著,那個幫她擦藥酒的女人,就坐在她的旁邊。
第八次,她穿著一身白衣在池塘邊走著,身上濕漉漉的,就像是掉下水去過一樣,對了,那個池塘有點像我們老宅里的那個池塘。
第九次,她被推進了救護車進了醫院。
第十次,又是那個幫她擦藥酒的女人,抱著她走了,她仍一身白衣,她們身后是一片火。”
權遙說完后,病房內一片寂靜。
易遠也說不出來話,因為是真的有點像一個故事。
易遠總覺得很熟悉,可又說不出來是個什么事。
易遠將畫拍下,發給了他兄弟,讓他幫忙查查。
【查查這個女生,資料越詳細越好。】
易遠把手機插回口袋,笑著對權遙說:
“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對了,你可以出院了。”
權遙坐在病床上,低著眸子沉思了一會兒。
“我要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