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喬治猛地睜開眼,仿佛聽見一絲奇怪的聲響。可是他留在原地想了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似乎不打算理會。
過了一會,他仿佛是覺得受不了那般從帳篷當中爬了起來。雖說情緒不怎么好,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盡可能避開阿比——帳篷里的光線很暗,基本上只能依賴觸覺,喬治的空間感和記憶力雖說不錯但誰也不能擔保阿比會不會滾到原來不在的地方。
移動的方式是使用腿部與其中一根手臂保持重心,三點最穩。放輕動作,先用空出來的那根手臂確認前方有沒有阿比,然后手掌觸地,重心緩緩轉移到那根手臂上。腿部跟著移動,注意移動后的重心穩定,也即是要保持好雙腿、原來空著現在用來支撐的那根手臂之間的協調,以防原支撐用手臂抽出時會出現身形不穩。接著用抽出來的手臂向前摸索、確認、觸地、重心轉移、換另一只手,如此反復直到爬出帳篷。
然后……啊,他【果然】看見阿金和艾倫在圍著營火跳大神。
(謎之聲:“神TM的【果然】。”)
不知道為什么,他當時的心里竟然在想:只有一堆、沒有鬧山火、也不是不能接受。
相比起已經產生了些許抗性的喬治,另一位受害者——某個不愿透露姓名的女性——表示當時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不過是聽到后面發出了聲音才下意識的看過去。
接著喬治就看見了從未看見過的安塔娜西亞的一面。
當時的安塔娜西亞:?_?
當時的喬治:?_?
確認過眼神,都是心累的人。
兩名受害者隔空相望,心中隱隱涌出一股共鳴,剎那間,他們的距離仿佛被拉近了許多。
喬治不知道自己怎么返回帳篷,或者說他對方才發生的一切一直都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仿佛剛才他看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但仔細一想,又仿佛什么都不記得。
返回原位的時候他碰觸到了阿比的睡袋,約莫是在方才發愣的那段時間里阿比挪動了一下位置。
剛剛碰觸的時候喬治還在奇怪: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東西?
后來還是依靠本能才沒有真的給壓下去,黑暗當中的阿比在懵懵懂懂當中躲過了一劫。
喬治返回原位都睡了好一會才醒覺:方才碰觸的那個東西,大概、應該、可能、或許、也許、應當、好像、約莫、恐怕、大約是阿比。
(某時的喬治:“有時候我覺得阿金真的自帶精神污染,比理智沖擊還恐怖。”)
一夜無話。
外面的安塔娜西亞怎么樣暫且不說,睡在帳篷里的喬治倒是休息得不錯。
(某時的安塔娜西亞:“呵呵~”(冷笑))
活動了一下身體,細胞內部的疲倦被驅散了不少,喬治覺得……好吧,其實也沒什么好覺得,狀態與昨天相比差不了多少,充其量不過是體力的儲備要稍稍充足一點。
這個時候的艾倫和安塔娜西亞都在休息,阿金一個人坐在火堆前。
經過時喬治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算是完成了男人之間的托付。
過了一會,艾倫爬了起來,打量四周一眼,問:“喬治走了?”
“嗯。”
“啊,這樣呀。”艾倫如此感嘆一句后與阿金坐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