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吧!”
張明步子不穩當,左右晃蕩充滿滑稽感,沒有人能笑出聲來,哪怕是他們最為嘲諷的廢物殿下。
砰!砰!砰!
雙方接下來的戰斗,雙方用簡單對轟決定戰斗的勝負。
他們沒有力氣進行閃避和氣術,只用自己的拳頭,證明賽場的輸贏。
“要是李公子的臉被打成豬頭,不帥怎么辦。”
“我在意李公子會不會輸,要是輸給張明大豬頭,李公子以后怎么抬頭。”
迷妹拼命吶喊,他們的李公子站著,不能輸!
撲通。
張明!張明仍然在戰立,一搖一晃表明此刻孱弱,不能否認是他贏了。
他贏下先格以下的第一人,沒有修習過氣術,卻硬生生抗下先術。
一月之前連氣格都沒有張明,一月之后成為全場最耀眼的人。
元寧寧輕顫的身子,慢慢平穩,絕色的臉龐上滴滴汗水慢慢擦干,為自己不爭氣,嘆了口氣。
“二場一試,張明勝。”
明是非的話語一錘定音,證道大會最大奇跡發生,張明擊敗李墨然。
“我張明放棄比賽資格,退場。”
張明聲音微弱,卻被明是非放大到整個長安門的觀眾席上。
張明自愿放棄比賽?他目的不是證道嗎?
以張明的實力,完全有資格爭奪證道大會第一的位置,他參加證道大會難道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還是他覺得張元禮是他爹,老子幫兒子證道天經地義。
想到此處,眾人的臉色不免怪異,有個牛逼老爹真好,抱大腿都是幸福的。
“一旦放棄資格,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你確定嗎?”
不能重新來過嗎?這句話在張明心頭不斷重復,他要做出選擇,否則四方書的事實成真,便沒有半點辦法。
“我確定!”
我確定三字聲音是張明從未有過的堅定,比起贏下證道大會,他更寧愿保住小橙子的性命。
觀眾席上一片目瞪口呆,張明的舉動令他們沒想到,他就一點兒都不想獲得證道大會第一的位置嗎?
明日的長安府全城人一定會被逆襲的殿下給震驚,讓張家父子的名聲不再聲名狼藉。
季希握緊雙拳,橫眉怒目盯著張明。
他什么意思?認為李墨然是先格以下第一人嗎?打敗他就等于證明自己!我算什么?
我為證道大會準備三年,你放棄第一名,成全你的名聲,可是我呢?大家伙只會插刀子說:“當初張明繼續證道大會,季希不一定會取得證道大會第一。”
我季希一直是驕傲的人!
撲通!
張明身處一片云上,腳底沒有實物,能翱翔九州四海,見證無數山河傳奇。
他見到名川大山的形成,見到王朝的興亡,也見到封天道路上的層層白骨。
“你的小聰明耍得不夠機靈。”
“你是?”
張明沒有回答聲音問題,而是一步,兩步尋找四處聲音來源。
“四方書。”
張明沉默了,他明白自己身處的境況,又來到這個世界嗎?
“我沒取得證道大會第一,你我的約定不作數,以后我都不用會來找你。”
“作不作數,在于天數,你我都不算數。”
轟!轟!
轉眼一換場景又不同,張明仿佛身處煉獄般,一切恐怖來源都如此真實,他的怒,哀,懼,惡,欲情緒被挑動,眼神充滿惡欲。
無數魔鬼環繞張明,講述無數的誘惑的話語,勾引他本不堅定的道心。
呼!呼!呼!
滴!滴!滴!
“你感覺怎么樣?”
“你想要干什么?”
張明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神經極其敏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早就浸透全身。
“凡事都有相應的代價,你沒取得證道大會第一,但是走完通先道,打敗李墨然,是我給予你,你必須因此付出。”
四方書的話語沒帶半分感情色彩,干巴巴念稿子般的臺詞,令張明更加不舒服。
“你完全是強買強賣,憑什么要按你的想法走,我偏偏不答應,我寧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拿他人的生命來滿足自身。”
張明歇斯底里吶喊著,他要告訴這本破書,他不伺候。
“事事都有因果,張元禮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張明不明白四方書的意思,前言不搭后語,讓他摸不住頭腦。
雍州,涼州府
“大人憑一已之力是不可能,天注定事情,怎么能更改呢?”
“大人一番好意,我等心領,不敢勞煩大人。”
“大人,長安府諸事繁雜,仍等大人處理。”
一群人在風雪交加的涼州臺,勸說為首的中年男子。
伸手不見三尺,凜冽的風就像冰刃一般刺痛著人們臉龐,口中呼出的白氣是山林間唯一剩下的熱氣。
“我離開不打緊,涼州府呢?大雪封城將近三個月,城內城外亂賊四起,天災人禍,我沒有走的資格。”
中年人跪坐在涼州臺,以他的本事擋住膝蓋間冷氣,不是難事。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跪坐,甚至于沒用半點命格力量,跟普通人沒有半點差別。
蕭瑟的風帶來不止止是寒冷,還有心靈的上寂寥,以及他要祈禱天的意志下壓迫。
“大人這么做,真能溝通到上天嗎?”
“不然能如何,我雍州沒一個封天強者,每每其他州欺壓,對我雍州天格圖謀不軌,大人又何嘗不知。”
“大人封天機會大多了,要不是皇室一味支持皇太子,能支持大人封天,我雍州何至于此。”
“唉!”
底下諸人的談話,沒有給涼州府帶來多少的煙火氣息,蕭瑟的風沒有停過,和雍州的風一直相同。
“何人祈天?”
雪深不知幾尺,高過張元禮的頭,整座涼州臺都被白雪皚皚覆蓋。
“雍州張元禮。”
五個字喊得異常艱難,湊齊整段話都成斷斷續續。
轟!轟!
“非封天祈天,以命格祈天,你知道后果嗎?”
“我張元禮愿意承擔,懇請上蒼以張元禮所求,救救涼州府數十萬軍民。”
“天數也,唉。”
呼,呼,呼。
風雪變得更加強烈,連日出的太陽都被遮住,留給眼前一片白色荒原。
“急驟風雪,看來這雪終于要停。”
“大人呢?快去找找大人。”
一群人在涼州臺上挖整整一天,把張元禮給刨出來。
原東衛軍統領張元禮因涼州大雪,延誤軍國重事,且無故祈天,致神靈震怒,剝其命格,降為始格。
“和你想象中的張元禮是不是有諸多不同?”
最后的場景張元跪受雍州君旨片段,沒有其他含義,只是令張明意想不到。
“張元禮種下因,自然會得到果,你的所做所為,也會得到該得的一切。”
“我是張元禮種下的因嗎?”
“哈哈!張元禮有本事種下四方書的因嗎?”
四方書笑聲讓張明更糊涂,一切的切更像是迷局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元寧寧呢?”
“少年郎,數十萬年間,我遇到無數人像你這般的少年,其中有依靠四方書直接封天,最后付出慘痛的代價。也有不完全依靠四方書,到達傳說的境界,你的選擇呢?”
四方書給張明真正的選擇,可以說是大道,只要他愿意,瞬間就能獲得到接近世界主宰般的力量。
“不愿,我會靠著自己的實力走向世界的頂端,去尋找我的從前。”
“沒有四方書,你走不到頂端。”
“我會。”
“四方書是鑰匙,開啟頂端鑰匙,沒有四方書,你只能搶九州某州的天格,達到封天,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天地的法則,到時你會明白張元禮對于四方書的熱枕。”
“你的選擇是……”
長安府,仙道山
仙道山不以山峰秀麗,奇珍異草而聞名天下,更重要是許多大拿隱居于仙道山。
“仙師,證道大會結果出來,張明擊敗李墨然。”
“張明近幾月呢?”
身穿道袍的白發男子漫不經心地擺弄盆栽,樹枝長了,就該剪剪。
“數月前進太徽殿后,傳出身受重病的消息,一月前康復,還在中德坊動過手。不過……”
“感動奇怪?氣格都沒有的雍州殿下,能在一個月內跟先術硬碰硬?”
白發男子的話語點明他內心的想法,他是從修煉一途一步一步走上來,明白一月之內沒有氣格到硬抗先術,對于正常人可謂天方夜譚。
嚦,嚦,嚦。
清脆的鳥叫聲,給山谷多些空鳴感,仙道山千年來不變的風景,真是讓他厭惡透了。
“張元禮是個人物,按照之前的吩咐做吧!”
“為了無關緊要的張明,我們多年為張元禮的準備,可能要喪失殆盡。”
白發男子終于把盆栽的長枝給剪斷,整個盆栽看起來干凈利落,映襯在些許陽光,鮮綠色格外亮眼。
“封天罷,成為雍州君也罷,哪有傳說來得令人心動,你照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