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在幻彩的煙霧中舞動著自己柔軟的手臂,旋律中的她忽然展臂,宛如一只迷幻的精靈。五位舞女在她周圍旋轉起舞,她漸漸用彩帶升到半空中,唱著一首八十年代的舞歌。
一時間艷驚四座。安默褪去泥濘,轉身蛻變出一襲傾城的美麗。酒店的老板娘田泓和工作人員瞬間看得目瞪口呆。田泓吩咐工作人員,開始制作安默的彩報。
樂聲悠揚,唱著一曲悲傷離合,一曲激情過后的迷茫,一曲相思愁斷,一曲月落惆悵。
在紅綠的燈光下,安默似乎迷離在濃郁的煙霧中,迷失在幻想中緬甸的模樣。歌聲中沒有崎嶇的路途,只有對明日的遐想。安默在舞臺上空旋轉,歌聲落幕,腳似踩漣漪,漸漸跳落到地上。
同一時間,玉鯤和高杰依然扭打在一起。四個囚犯從玉鯤的四面八方圍攻起來。
李星用手臂阻擋著他們,“呦,呦。他是新人。他什么也不懂。放過他吧,大哥們。”
安默的歌聲下,玉鯤游刃有余地躲避著囚犯的攻擊,他揮拳有節(jié)奏有力道。
他雙手勾住高杰的頭部,膝蓋狠狠地磕著高杰的腹部和頭部。
李星在旁邊看呆了,連忙鼓掌,“真漂亮!”
“別看著啊!”
看到玉鯤瞪了他一眼,李星急忙竄入打手們制造的漩渦,與玉鯤背靠著背并肩作戰(zhàn)。這樣并肩的時光,附著兩人對未來的激情與對夢想的頑強。
“這是我從我繼父那里學到的,”玉鯤一個閃電沖向打手。
李星從郭凱的后背跳上去拽著郭凱的頭,然后跳下來又脫掉他的褲子。
“你做什么!”郭凱宛如一只野獸般朝兩位少年怒吼著。
。。。
化妝間里,鏡子前,各種金銀首飾隨意擺放。站在安默身后,田泓梳著安默飄逸過肩的長發(fā)。安默握著一縷垂在耳前的頭發(fā),凝視著自己鏡子中的模樣。她也不曾幻想,自己也可以如此幻彩迷人,猶如剛出水的芙蕖,月色下的游龍。她看著眼前瑰麗的首飾,一時間覺得恍如隔世,宛如幻想。
她看著鏡子中田泓的倒影,“田姨,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為了表達對你的感激。這里并不適合我,我還要找到我的伙伴一起去緬甸。”
“我沒有留下你的意思,去緬甸,是你的夢想,田姨不干涉。田姨只是想讓你攢夠足夠的錢去那里,”田泓眼睛放光,梳著安默的頭發(fā)。
梳子突然卡在了安默的發(fā)梢。
安默接過懸掛在發(fā)絲里的梳子,繼續(xù)梳著一襲黑瀑。
田姨繼續(xù)說道,“你朋友不是入獄了嗎,總需要錢先保釋出來,不是嗎?你現(xiàn)在又沒有住處。你不會永遠呆在這里,但你現(xiàn)在需要錢。”
安默猶豫了片刻,一滴淚在她的眼睛里打轉。
“怎么了?小茉。”田姨接過梳子。
“沒想到會發(fā)展成這樣,”安默頓了頓,回過神說道,“如果我明天演出,我能邀請一位朋友過來嗎?”
“當然,”田姨喜笑顏開。
監(jiān)獄里,警衛(wèi)握著警棍小跑著,口中喊著號令。
牢獄中,犯人們依舊扭打在一起。這時,牢房門打開,十個警衛(wèi)沖進來,開始對打架的犯人進行毆打。
此時的安默,一個人站在月光下吟唱。只有冷月聽到她婉轉的悲傷,寂寞的悲涼。她的思念融入平仄的旋律,悠揚的舞步。她似乎在為自己心愛之人孤獨舞蹈吟唱。
毆打過后,警衛(wèi)離開。犯人滿身是傷,牢獄里也終于安靜起來。
牢獄里只有兩張床,都被老囚徒霸占著。
玉鯤蹲在角落里查看自己的傷口,李星好意想看看玉鯤的傷,卻被玉鯤推開。
李星突然給玉鯤撓癢癢,玉鯤忍不住笑起來,李星笑嘻嘻的說道,他的眼角還有混合著泥土的血跡,“這樣你就不會那么疼了。”
玉鯤也給李星撓癢癢,兩人咯咯地笑著。
安默躺在酒吧宿舍下鋪,將緬甸的水彩畫張貼在墻上。月光灑下來,落在水彩畫斑斕的水彩墨上。安默傷感的看向皎潔的月亮,與此同時,玉鯤也透過牢獄窗戶的縫隙看著月光。兩人心會一處,心想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