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做事有時候確實不按常理，我也猜不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燁赫和寧澤言此時已經回到了地面，兩人今晚的行動算是到此為止了，不過為了滿足克里斯的需求，楚燁赫等會兒還會去趟服裝店。
要是能猜出來就有鬼了，寧澤言內心暗道，他現在還活著沒有恐怕都不清楚了。
“或許還會有用到那個魚人的地方，等等我去買它想要的東西，你在這等我會兒吧。”楚燁赫對寧澤言說道。
“還好師兄你沒說去買兩個橘子……”寧澤言低聲吐槽道。
“什么？”
“不，沒什么，師兄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寧澤言擺了擺手回答道。
楚燁赫看了寧澤言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就轉身離開了，這里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寧澤言應該能找到路線。趁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楚燁赫先去看看能不能買到西服之類的東西。
“好了薇薇安，你叫我和師兄分開是有什么事么？”寧澤言見楚燁赫走遠了，對著黑暗中的位置說道。
“呼……晚上可真冷啊……特別是這里還通風。”
薇薇安從陰影里走到寧澤言的身邊，她沒有裹著寧澤言的被子，而是穿上了后者帶來的厚衣服，這是寧澤言先前考慮到溫差問題自己帶上的，只有一件棉襖和厚褲子，此時全部都給薇薇安保暖了。
“你剛剛在么？我還以為你窩在家里呢。”寧澤言出來之前沒注意薇薇安，還以為她沒有跟他一起。
“當然在啊，手都凍……哦，我手好像凍不紅……”薇薇安白了寧澤言一眼，揮了揮自己的手，又活動了兩下手指，“好像也不影響行動，有點奇怪啊……”
“……那我們要干嘛去？”寧澤言看著自言自語的薇薇安想著這家伙是不是被凍傻了。
“那口血棺，你剛剛聽到了吧。”薇薇安說道，“那個魚人沒說謊，這里應該確實有一口血棺……我能找到血棺的位置。”
“所以……”寧澤言咧了咧嘴，他忽然有個不好的猜想。
“呵……我們去把它的棺材板給掀了。”薇薇安忽然露出惡魔般的笑容，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不冷了一般伸出手握了下拳頭，但隨即又收了回去。
“呃……就我們倆？”寧澤言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你一個人在這里？”薇薇安一挑眉毛，“幾只蝙蝠而已，我們倆足夠了。”
“如果你這么說的話，那只能說明你一個人就足夠應付了……”寧澤言補充道，“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吸血鬼多么？”薇薇安忽然反問道。
寧澤言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畢竟他一個都沒見過。
“對吧，這個世界上以血為生的怪物并不多，除了吸血蝙蝠以外就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只吸血鬼了，而僅僅是幾只吸血鬼，顯然不需要那么大的供血量，那么這些送過去的血液肯定有別的作用。”薇薇安解釋道。
“別的作用？”寧澤言眉頭微皺，他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作用。
“需要血液的，并不僅僅是吸血鬼。”薇薇安忽然冷聲道，“總之那口血棺，讓我很討厭，我們去掀了它。”
“這不是跟沒解釋一樣么……”寧澤言咧著嘴喃喃道。
“以后跟你解釋，掀井蓋吧。”薇薇安讓出一個身位，方便寧澤言動手。
“我才剛剛出來啊……”寧澤言抱怨一句，但還是搬開了那個下水管道蓋，因為剛剛松動過的緣故，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隨后，寧澤言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惡臭味的下水道，只不過這次跟在他身邊的人換了一個，或者說，少了一個。
“你不覺得臭么？”寧澤言轉頭向薇薇安問道，一只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拿著手電筒。適應了上面的空氣后下來，那股臭味又變得明顯了起來。
“啊？我聞不到。”薇薇安隨口道，“我沒有像你一樣的嗅覺。”
“那還真是巧啊……”寧澤言干笑了兩聲，他已經習慣薇薇安總是冒出些莫名其妙的屬性了。
薇薇安帶寧澤言走的路和先前的有所不一樣，按照她的說法就是，最好不要再碰到那個魚人，如果真的碰到了，那就只能把它打失憶了……
不過寧澤言對于到底是打失憶還是打死這點深表懷疑。
“找到了，就是這。”薇薇安停下腳步，從大概十分鐘前開始他們走的路就變得越來越老舊，好像很久都沒有人走過一樣。而此時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半坍塌的圍墻，缺口大概兩米高，寬度也僅僅只夠兩個人并排過去。
圍墻的后面能看到能看到一段向下的階梯，已經在歲月的腐蝕下變得十分破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下水道到這一面后就分流到其他方向去了，因此圍墻的后面沒有污水，但是地面上卻有著不少白色的痕跡，遍布得相當密集。
“這是什么東西？”寧澤言聞到一股不同于下水道的味道，一股甚至比下水道的味道還要難聞的味道。
“那是蝙蝠的糞便，說明我們走對了。”薇薇安倒是不為所動，淡淡地回答道。
“你還真是淡定啊……”寧澤言嘴角抽了抽，“要是這么走進去我感覺我san值至少要掉一半。”
“少廢話，快進去吧。”薇薇安拍了一下寧澤言，后者屏住一口氣跨了進去，盡可能地找到一處看起來還算干凈的地方落腳。
“話說，你沒有鞋子啊。”寧澤言回過頭，薇薇安腳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穿，畢竟寧澤言的鞋她也穿不了。
“我不落地就行了。”說著，在寧澤言不解的眼神中，薇薇安也走了進來，只不過她并沒有踩在地上，而是與地面保持了大概十公分的高度。
原本薇薇安的身高要比寧澤言矮一些，現在倒是差不多了。
“你繼續，牛頓的棺材板我給你按住了……”寧澤言吐槽了一句，但也見怪不怪了。
“繼續往下吧，手電筒開著，就算你關了也沒用，還有不用給我照路了，我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