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澤言和楚燁赫走在人群之中，他們是下午出來的，相對而言人稍微多了一些，但在這里人流量大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克里姆林宮”，這是一個莫斯科的著名建筑，來到這的大多是游客，只不過寧澤言和楚燁赫沒有進去看過罷了，他們可不是來玩的。

　　“找不到啊，師兄。”

　　“很正常，畢竟都過去四十多年了。”楚燁赫對于這樣的結果似乎并不意外，語氣依然很平淡。

　　來說說他們昨天晚上的計劃分部。

　　今天一大早依子晨就準備去了俄羅斯的圣彼得堡，那里有一個被稱為滴血大教堂的地方，是為了祭奠亞歷山大二世被刺殺所以才被建成，只不過一般人都叫它圣彼得堡大教堂。

　　依子晨要做的事很簡單，在滴血教堂里有一個人，曾經是學院的一名導師，后來年紀大了后就來到了這里，有關于這次任務的某些線索她需要具體地去問問，而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大概隔了一天的路程，所以她需要一大早就出發。

　　而寧澤言和楚燁赫則是要先去看看周邊的一些特殊的地方，當然，只是考察，具體行動還得等依子晨回來再說。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在莫斯科的地鐵站消失了一節車廂，這件事情引起過一段時間的轟動，消失的車廂在監控的區域離開，卻再也沒有從另一頭再出來過了。盡管出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但卻都沒能找到，而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這塊區域的地鐵路線被封禁了，而地鐵口也就逐漸廢棄了。

　　這么多年過去后，這件事情漸漸變成了傳說一樣的東西，就像文化斷層一樣，到后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去相信這件事情，以至于有了一些“謠傳”，對于當時的真相，自然就更難考究了。

　　但寧澤言和楚燁赫并不是來找什么被遺忘的真相的，只是因為在根據吸血蝙蝠的特征，判斷它們躲在地下的可能性比較大，而如果說有能躲藏一群吸血蝙蝠的地方，顯然，廢棄的地鐵站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我們咋辦？”寧澤言轉過頭，“這里人這么多，我們也不可能把地皮挖開吧。”

　　“就算沒人你也挖不開，軌道上面的承重層可不是這么容易挖的，而且深度也不是一兩天能挖出來的。”楚燁赫淡淡道。

　　“不是，師兄，其實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寧澤言哭笑不得，心想你不用這么一本正經地解釋我開玩笑的話啊。

　　“大致轉了一圈，這里開始周圍很大的一圈都不像是有能通下去的地方，所以我們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干嘛？”寧澤言問道，在這個語言不通，環境也陌生的地方，他還是老老實實聽安排吧，只不過梵天的話他一直沒忘就是了。

　　“回去，然后等。”楚燁赫開口道，“等依子晨回來吧，我們的工作本就是考察，就算什么結果都沒有，也很正常。”

　　“師兄你還真是灑脫……”寧澤言咧了咧嘴，這心態該說好呢？還是不好呢？

　　回到住處，楚燁赫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了，寧澤言也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也懶得去問，前者也不見得會告訴他。

　　然而，推開自己房間門的一瞬間，寧澤言看到了讓自己終生難忘的一幕。

　　薇薇安居然躺在自己房間里唯一的床上，一直穿在身上的連衣裙被整齊地折疊在了一旁，而她本人則是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一雙白白凈凈的小腳裸露在外面，上半身的被子蓋到了肩部，結合薇薇安酣睡的容顏，這一幕顯得極具沖擊力。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寧澤言拍了拍自己的臉，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在做夢。

　　聽到聲音后薇薇安緩緩地睜開雙眼，向下瞥了一眼后看見了寧澤言，但她并沒有坐起來，寧澤言猜得不錯的話，她里面估計只穿了內衣……

　　“你……還要盯著我看多久？”薇薇安緩緩地說了一句，身子卻往被子里又縮了一些，本來露在外面的腳也縮了進去。

　　“我現在不僅僅是懷疑你人設有問題了……”寧澤言嘴角抽動著說了一句，退出去關上了門。

　　大概過了五分鐘，薇薇安打開門示意他可以進來了，她又換上那身黑色連衣裙，只不過出來的時候還裹上了寧澤言的被子。

　　“你啥情況？你不是個幽靈么？”寧澤言問道。

　　“誰跟你說我是個幽靈的？只是別人都看不見我而已。”薇薇安理了理雜亂的頭發，“我是有實體的好不好，不信你摸摸。”說著她還真的伸出了手來。

　　寧澤言搭了一下薇薇安的手指，但卻忽然像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你手怎么這么冷？”寧澤言感覺自己剛剛摸到的仿佛是兩塊冰塊一般，甚至比一般的冰塊還要冷上許多。

　　“不然你以為呢，先前我也沒在意，但從你昨天下飛機到現在為止，這里的溫度有些太冷了。”薇薇安說道。

　　“還好吧……”寧澤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莫斯科的溫度確實比在學院要低上許多，但畢竟現在還是夏季，也不至于冷到哪里去吧。

　　“我好像……不會自己產生熱……”薇薇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從外表上來看和正常人的沒什么區別，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雙手冰冷得有些僵硬，“在暖和的地方沒什么感覺，但到了冷的地方，我就會變得很冷”。

　　“哈？那不跟死人一樣了么？”寧澤言驚訝道，“那你裹著被子會好一些么？”

　　薇薇安緩緩點了點頭，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

　　“那就沒問題了，如果你真的不會有一點溫度，就算你把被子裹得再緊也沒用，現在看來似乎只是你的體溫低得有些嚇人而已，過一段時間我給你找找可以御寒的衣服。”寧澤言正色道。

　　薇薇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呃……我想問兩個問題，你之前消失的時候都是在哪里的？以及你原來可以離我很遠的么？”寧澤言問道。

　　“我消失只是讓你也看不見我了而已，另外我當然可以離你很遠，你很想我無時無刻地盯著你么？”薇薇安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