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今晚傅千里又出來了。還是和昨天一樣,跟那個胖子坐那輛破面包車。”
“虎爺,我們似乎被發現了,傅千里他們在繞城兜圈。”
“虎爺,我們沒有被發現,他們晚上在爬山。”
“虎爺,他們又爬山。”
“虎爺,他們又又爬山。”
“虎爺,他們是不是神經病?半夜做什么不好,為什么爬那么多座山?他們又又又爬山了。”
“虎爺,我也不知他倆是不是有基情。”
“虎爺,他們又去吃海鮮粥了。”
“虎爺,他們還車了。”
“虎爺,他們分開了。”
“虎爺,兄弟們已經做好準備。現在是凌晨,街上沒人,正好做事。”
王虎摸著電話,坐在帝豪KTV辦公室的老板椅上。頭枕著靠背,眼看天花板。
“傅千里啊傅千里,你可知道我有上千人可以堵你圍你打你。”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搞太大影響不好。才一百多人,我只是派出不足十分之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你縱有三頭六臂,又能同時打倒幾個?”
“好漢也怕人多。今天我就給你吃一招亂拳打死老師傅!”
“讓你學習學習,什么叫做蟻多咬死象!”
王虎長吐一口氣。
“我的心,還是不平靜啊。”他閉上眼睛,靜待結果。
對付一個人,一千個人和一百個人沒什么區別。人再多,街道也擺不下。能與傅千里接觸的,始終就那么幾人。其余的人只能在后面干等著,等前面的人倒下,他們才能接著沖上去。
傅千里和王胖子還完車,打的到王胖子小區門口。兩人一起下車,剩下的路傅千里走回家。兩個小區相隔并不遠,不到不到一公里。
下車目送王胖子走向小區,作為朋友應該這樣,而不是自己坐在車上,不再管朋友自己離去。
“千里,明晚還去嗎?”
“不去了,有事我再找你。”傅千里向王胖子揮手再見。
一百萬已經在吃粥時轉給王胖子。原本王胖子不想要,說他只是開車帶人,不值一百萬。要給就給個一萬已經算很多,他不能太貪心。
車什么的,更不能要。至于他那個借車的哥們,幾條好煙就行。
沒那么大功勞,拿那么多錢,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借車的哥們都不好。
傅千里假裝答應,要到王胖子的賬號后直接轉了一百萬。
“我堂堂仙帝說話豈能不算數?是兄弟,說給一百萬,就給一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胖子,將來我會有更多的錢。一百萬?對我來說就是一毛錢而已。你是我兄弟,我給你一毛錢,你不嫌棄我看不起你吧?”
開玩笑的話,王胖子當然知道,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行,兄弟知道了!”
想起剛才吃粥的情景,王胖子心中一暖,一百萬就轉過來眼都不眨,好兄弟!
他回頭看到傅千里向他揮手,他笑著揮手。
“兄弟,改天見!”
回家走近路,可以走胡同。傅千里走在胡同里,不由想起那天那幾個混混。不知他們貼的捐款單還在不在?
胡同里那些店鋪還沒開門,胡同里的路燈有些昏暗。
傅千里特意去看了看,捐款單已經被人撕了。
他嘆口氣,本以為這里能成為網紅打卡地呢。看來,應該是蔣志杰叫人來撕的,那幾個混混可不敢撕。別人更不會撕,又不礙人事,還能看個樂,誰會撕?
聽到許多腳步聲,再抬頭時,看見前面一堆人。黑壓壓一片,將胡同全部堵住。
身后也傳來許多腳步聲,回頭一看,又是一堆人封住胡同。
傅千里明白,這是沖他來的。
一人手中拿著鐵管,遠遠地指著傅千里叫道:“就是他,傅千里,沒錯,給我打!”
胡同兩端的人聽到此話,揮舞著鐵管、長刀沖向傅千里。
傅千里搖頭:“你們啊,竟然要浪費我一滴血。可恨啊可恨!”
傅千里從中指擠出一點血,以此血凌空畫符,念念有詞間一個幻陣血符眨眼完成。
“陣啟!”
傅千里對著幻陣血符一指,那幻陣血符頓時散開。隨著幻陣血符散開,一陣陣波紋以此為中心向外擴散。
這些波紋普通人看不見,只有傅千里能看見。
面對這上百人,傅千里只能耗費自己一滴血來進行大范圍攻擊。若是一個法術一個法術打,也行,就是太麻煩。
別人煉氣三重肯定不能布陣,他是仙帝,自然不凡。
布下幻陣,傅千里縱身一躍飄上墻頭坐下,翹起二郎腿等著看好戲。
兩端的人沖過來,全部被幻陣所迷出現幻覺。看向對面沖過來的人,他們下意識認為對方是敵人。
“打!”
“殺!”
雙方一邊各五六十人,像古代兩個軍隊撞在一起,噼里啪啦就打了起來。
“你們這些凡人,豈能明白什么叫仙家手段?”傅千里坐在墻頭上嘆氣道。
他堂堂仙帝,怎么可能與這些阿貓阿狗動手。阿貓阿狗也想讓他動手,不配!
有了幻陣掩飾,幻陣里面的打斗聲根本傳不出去。
凌晨,還是原來那個安靜的凌晨。
不到半個小時,來對付傅千里的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無力哀嚎。
傅千里跳下來,走在他們中間。
“誰派你們來的?”
看到沒人回答。傅千里收了幻陣,看到腳邊有一人,他一腳踩在對方傷口上。
“啊嗚——”被踩的人慘叫。
“誰派你們來的?”
撤了幻陣,這些人恢復清醒。看到一地的人,還全都是自己人,這些人全慌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自己就斷手斷腳地躺在地上。
他們記起是來打一個叫傅千里的人。可現在,他們全倒了,傅千里卻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一點傷沒有。
怕了,他們知道怕了。整件事太過詭異,超出他們想象。
這不是一個他們能惹得起的人。他們不是踢到鐵板上,他們是踢到金剛板上。
這個傅千里,是一個恐怖如斯的人!
是一個捏死他們,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地不可觸摸的,不可不敬的存在。
“是虎爺!”被踩的人顫抖地回答,發自內心的害怕。
他的恐懼傳染了所有人,這些人躺在地上,一個個開口招認:“是虎爺。”
“是虎爺叫我們來的。”
“虎爺在哪里,誰有他的相片?”傅千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