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不僅僅是想救他的命,更想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不管成功與否,總歸還是要試一下呢。
“我倒是無所謂,如果你有這個心理準備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
陳依玲微笑一下,她稍稍的有些敬佩這梁天了。
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醫(yī)生不僅僅是救人的性命,同時還有可能會斷定一個人的生死。
“那查,你愿意嗎?”
梁天把目光凝聚在了那查在身上,那查沒有說話,和梁天對上了眼神。
有時候不說話,但是眼神里面能夠透出來的信息卻更多。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梁先生,你替我還上了錢,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沒什么好說的,?就算治不好我,我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那查已經(jīng)是把這個事情想通了,所以心里面其實也沒有那么多的煩惱。
“那好吧,只要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有一點必須要說在前面,這次我要求的報酬可是很高的。”
陳依玲當然是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好的機會來敲竹杠了。
梁天頓時是一哆嗦,一說到錢,這個家伙肯定是獅子大開口,之前的時候,梁天也算是長過見識了。
無關的人員都被清了出去,只剩下了梁天陳依玲還有那查。
這個房間雖然說是叫做醫(yī)務室,可是里面的裝修是完全按著標準手術室進行整備的。
該有的設施一點都不少,光是為了弄這個,劉風幾乎是把自己的錢都投入了進來。
他就是想要讓自己的兄弟們不再因為得不到醫(yī)治而死。
當然了,現(xiàn)在正好算是成了梁天他們進行這種地下手術的完美場所。
“麻醉的東西你懂嗎?”兩個人都穿好了手術服了,正在洗自己的手,這個家伙突然之間來了這么一句,把梁天給問住了。
梁天兩眼一抹黑,這些東西他也就是聽說過,哪里會知道這些方面的知識。
“不是打上麻醉針就行的?”
陳依玲聽著梁天這么天真的詢問,自己干脆就閉上了嘴巴。
要是那么簡單就好了,早知道是這個情況,說什么也不會接受這個手術啊。
“行了,這次你得加錢,因為我連麻醉醫(yī)生的活也一起干了。”
沒有護士也就算了,連麻醉都沒有,梁天就真的不怕那查在這里因為感染而死么。
這個時候,梁天就開始期待,要是李淑嫻在這個地方就好了,他肯定可以把這個事情辦得好好的。
話不多說,給那查打了麻醉針之后,倆人站在手術臺上,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這一場極為復雜的手術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辦法切除這個腫瘤?它可不僅僅是生長在胰腺上。還和其他的器官組織粘連著非常的嚴重。”
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進行手術了。
尋常人是做不到,把癌細胞腫瘤全部切除的。
就算陳依玲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以她的本事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能看到不就好嗎?”梁天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么好辦,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殺手锏。
“上次你用的那個針灸還有嗎?”
陳依玲小心的拿了出來,她就知道梁天多多少少肯定會用這個東西的,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手術,實在是很方便。
“你要怎么做?”
陳依玲瞪大了眼睛看著梁天,她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因為說實話,梁天的做法,不具備任何的參考性。
畢竟陳依玲自己是沒有能夠透視的眼睛,也沒有修煉出來的真氣。
自從上一次知道自己的真氣可以實體化,梁天就已經(jīng)開始在腦子里面琢磨這次手術該怎么進行了。
以他的透視眼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每一個腫瘤的位置還有范圍。
所以如果是他來切除的話,還真的不見得不能切掉他身上所有的癌細胞。
“沿著這個地方切開,給我展開里面的視野。”
陳依玲聽著梁天的話,用手術刀在那查的肚子上開了一個口子。
這種操作梁天是做不來的,只能是交給陳依玲來配合。
而剩下的事情就是最關鍵的腫瘤的切除。
通過使用自己的透視能力,梁天很輕易的就發(fā)現(xiàn)了腫瘤位置。
他將自己的真氣凝聚成一股,然后拍扁成一把精致的下刀。
由于在梁天的眼睛里面,正常的組織和腫瘤是顏色不一樣的,他可以很精確的沿著顏色進行切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梁天一開始的速度很慢,他用一根銀針扎在那查的胰腺上面,用這個來控制真氣的形狀還有位置。
只是這個過程實在是不容易,梁天一開始的時候也是手生,弄了很久才有那么一點點的效果。
陳依玲不停的給梁天擦汗,這樣的壓力之下,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速度太慢了,全部切完恐怕十幾個小時都是不夠的,到那個時候,先不說那查,你首先就頂不住了可能。”
已經(jīng)是兩三個小時候了,但是梁天現(xiàn)在的進度依然還是只有那么一點點。
“我知道!”梁天硬著頭皮,但是還是一點后退的意思都沒有。
為了加快速度,梁天干脆就在那查其他也有腫瘤細胞的位置插上了幾根銀針,讓自己同時來操作幾根針的真氣。
他也沒有嘗試過這樣的做法,這樣弄還是第一次。
小小的刀子在里面慢慢的移動著,真氣整個將腫瘤塊包裹了起來,然后形成極為超薄的薄膜,一下子將它和正常的組織一下子全部給切了下來。
看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腫瘤從胰腺上面掉了下來,梁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應該是可以...多長時間了?”梁天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是有些虛脫了,疲勞感一下子就涌動了上來。
真氣的消耗并不是很多,可是對于它的控制卻要求極為精細,實在是太費心力了。
“四個小時了,你還能堅持下去嗎?”陳依玲看著梁天的樣子有些不太好,想讓他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幾個小地方可以慢慢來。
梁天擺了擺手,硬是撐著準備繼續(xù)。
一直到天色已經(jīng)是很晚的時候,兩個人才一副虛脫的樣子從手術室里面走了出來。